一個看似完整的建筑在以精美的雕刻中透露出深刻的殘酷性,在月光中透露出細膩精致的優雅,又因為某些局部特征顯得古怪,散發出別具一格的寧靜。構成魅力,美麗喜歡藏在黑暗中,喜歡傾聽寧靜,它不喜歡打攪,所以留下的總是希望后的哀傷與沉重的想象……這里藏著一座府城,周圍的樹林恬靜而美麗,中間被樹林夾雜在中間的紅石建筑再加上深紅圖案文字的修飾卻一點也不顯得單調,理由是什么?我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辭。那建筑在我的內心深處倒影出答案而理由卻被陰郁所遮擋。一個強壯的男人伴著她的妻子走在小路上,看樣子正是要回到暗紅的府舍中,但令人詫異的是那里并沒有圍墻,但不變的是那永遠驅之不散的陰郁,但是其中卻又夾雜著微弱的愛意與淡淡的溫暖,還有對明日生活的念想與盼望。在府舍中愛爾與他的丈夫在房子里一同過著普通又普遍的生活。修草、植樹、清理院子、地板、窗戶。累了,他和艾爾躺在草地上,講述著未來的打算與想法。晚上他們也總是會在一起講比較浪漫主義或者恐怖的故事,但愛爾總是喜歡看恐怖電影(她性格靦腆,但卻喜歡抱著凱爾,有一種深深的安全感與有著堅實的依靠,那是她心中是海岸,也是她面對殘酷生活的唯一希望的寄托。)在深夜里躲在愛人的懷里,她享受著這片深夜里的溫暖與寧靜。這是她所最快樂也是最難忘的時光。后院里的果樹正在茁壯成長著,她與丈夫一同撒下的鮮花種子還沒有發出芽來,但一切充滿了喜悅與美滿。那星點般的希望是那般的美麗,那般惹人喜愛,她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那一切,那唯一面對現實的悲涼卻還能在空洞與否認做出掙扎,還能勉強一笑。宇宙中的一切總是具有不確定性。在愛爾還在沉浸于僅存的溫暖時,噩耗不請自來,讓現實的理想狀態產生距離以至于長期處于現實的人們對理想產生強烈的陌生感,最后變成模糊的幻覺。在結束一次歡快的午餐后,凱爾準備上街買一個神秘禮物給親愛的妻子一個不失望的驚喜。可正準備出發時,意外發生了,大衛突然失去意識倒在了院子里,艾爾一陣慘叫,驚慌失措地跑到他身邊,凱爾沒有了意識,艾爾的心涼了半截,明日的希望在她的眼中黯然失色。到了醫院,醫生進行了診斷,并說明了他的身體情況,凱爾的語言神經系統和肌肉神經系統受損,已經不能說話,也不得動彈,蛋白質變性,已經永久失活。要永久成為植物人了。醫生頓了頓,用沉重的語氣說:“對不起,艾爾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在此期間艾爾也將承擔一筆很大的醫療費用。回到家后艾爾呆呆地看著他。真的如同植物般的冷漠。艾爾的精神狀態愈來愈不好,從此天空幾乎進入了休眠期。天空陰沉的籠罩著整個醫院。接連十幾天大雨,雷鳴電閃,那瘋狂的嘶吼聲,不停刺激著她焦躁憂郁的神經……快失去唯一親人的念想迫使她不斷回憶美好與靈魂在荒涼的孤獨中尋求超脫的恐懼困境,壓榨著她飽受命運摧殘的艾爾。之后一切在她關閉眼之前都成了噩夢的領地。她整日在一種壓抑的氣氛與孤獨中度過。而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從此她唯一的嗜好表示“思考”。
——過分的深究會攪亂并削弱我們的思想(愛倫坡)
她便開始這樣無憑無據的思考,而且愈陷愈深,無法自拔,可能結果則是危險的。如果沒有人加以正確的指引朝某個錯誤的方向深刻的思考便會陷入危險,但可惜愛爾并沒有危機意識感,她已經深深沉浸在失去凱爾的苦痛之中。從愛爾的丈夫離世后,她開始變得一振不闕,那個與她最相愛的人已經陰陽兩隔了,對生活灰心的她變得沉悶而壓抑,如果說她曾經是天上一顆微弱的星星,那么現在她隕落了。后院的土地干枯,樹木枯死,種子也未發芽,她所渴望的鮮花在心中早已經凋謝,此時房外突然顯現出一層圍墻,不高,不低,似乎也并不能阻止任何事物的進入,但是以給人留下深刻的警示。
此后的索德爾在沉默中蕭條,空氣失去活力,下沉著,顯得凝重。整棟房子堅挺但顯得僵硬,如同破繭而出的知了故意留下的殼那般生脆。愛爾與我此刻在屋子里很沉浸,但我還是打破這一僵局。我們把窗簾拉上,失去光的屋子變得靜緩,舒暢……在暗淡的屋子里我們一起看書,一起畫畫,一起演奏樂器,在黃昏的光臨下,一片金黃灑遍了整片樹林,我與她在院中喝著熱乎的咖啡,她笑了,如同卡瑪拉卡瑞一般,不,更準確的是說她的笑如同天使般的美,周圍使我的心變得很溫暖,我也笑了,不由自主的,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這簡直叫人有些難以置信,簡直是在做夢!哦!上帝!多么美好,我多希望時光能靜止,但是沒錯,時間確實變慢了,蘆葦在河風的吹拂下悠悠我心,我調動了我身體的全部感官去記錄下這每分每秒的幸福時光!我真不敢相信!靈魂仿佛沖破了枷鎖。在這幾天聊聊相處。她仿佛有很大的好轉,有一次她突然用一番流利的語言對我說:“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活躍與興奮,仿佛你就是晚霞中耀眼的光輝,即是是你最平淡的一句話都充滿了光明與希望。”(但八年后也有人對我說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平淡,且在平淡中透露出一絲絕望與哀傷。)我微笑著說:“如果你能開心,我很高興,很榮幸。”
此后,我們一直相處的很好,我發現她也漸漸十分依附于我,我很累,我無法再取悅和偽裝。我的精神在長期的壓抑下變得混亂與不知所措——我使勁用手把著門,可她像發瘋似的拉扯我的衣服!不!不!怎么可能!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我盡可能的像逃離這里,突然,她拿著一把刀出現在我身旁,用刀使勁砍斷了我僅僅拉住門把的手,那血液飛濺到我的臉上,但我看不清,這里太黑了,我只能感覺那熱乎乎的東西再流淌著,不,之后我被一股力量拉進了無邊的黑暗,接著失重了好一陣子,我的身體變得感知力微弱,像要融化在索德爾與它融為一體!啊!我揉了揉雙眼,周圍還是熟悉的破壁,原來……原來在家里。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但我不敢質疑我是否會因為精神錯亂而瘋掉,但我還是盡可能保持理智。于是我便提出我要離開她去往別的地方幫助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