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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索德爾的顯現

經過漫長的旅途跋涉,我終于來到了這里。

這時,索德爾清冷的景色便展現在我的眼前,那陳舊的房子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陰郁,宅邸周圍的景物荒涼而稀疏,那一片陰森衰敗的樹林透出一片白色。這里的濃厚的壓抑氣氛仿佛令時光靜止,而我也隨之沉浸。枯枝上時不時傳來幾聲烏鴉凄涼的叫聲,仿佛在訴說著這里的不幸。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枯黃的雜草走向索德爾斑駁的門前。我的神經十分緊張,雙手不禁地抖動,我緩緩撥開了門面的絲網,敲了敲門,門沒有打開。從外面也沒有辦法將門打開,看來門從里面已經被鎖的死死的,屋里是有人的。

我繼續敲擊著門,并一邊提高一邊壓著桑音喊著:“你好!”我叫奧爾斯先生,是心理醫生,有人說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是來幫助你的!能否把門打開?門終于露開了一絲縫隙。有幾束光線便趁機鉆了進去,陰沉而壓抑的房間里終于有一絲膽怯的光明,瑟縮前進著。我緩緩推開大門,她看到我有些驚慌失措。跑到一把陳舊的木椅后躲藏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在顫動著。我不敢輕舉妄動,怕驚嚇到她。我四處望了望,小心翼翼地走向墻壁,有幾支破損的蠟燭,我劃燃火柴,點燃了幾支蠟燭,接著那幾支蠟燭發出的微弱的星光,這里格外的陰寒如同一月的冬日。我緩緩走近她的面前:“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她還是卷縮著身體,沒有出聲。“別怕,我是來幫助你的,但你現在需要回答我一些問題,好嗎?”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接著,我緩緩把她扶到木椅上。我凝視著她,但她好像對人有一種畏懼之感。她的頭發散亂不堪,我透過她的發絲看到她的臉上也布滿灰塵,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無奈,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但從人性的骨子里散發一種悲憫的感情。我叮囑讓她坐在這里,我去用盆子接了一小半盆發涼的水,我用濕毛巾為她擦去了臉蛋上的污漬與灰塵,這樣她看起來要好了許多。接著,我幫她梳理好了凌亂的頭發,她開始還有點拒絕,但還是放下戒備了。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嗎?我小聲的問。“是的”她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回答。門外的風聲蕭然而凄涼,風也越來越大了。我也準備回去了,走在大院,那里的荒草隨風傾倒,顯出疲軟的病態,她就如同這里的荒草一般的孤獨,無人問津的被冰冷與凄涼所籠罩的地方。我不禁一瞥,在索德爾的旁邊,有一座殘損的里墻。奇怪的是,圍墻之外的野草綠意盎然,但圍墻的另一邊則是一片衰敗與清冷的景象,在圍墻上的生命也面臨衰亡在一瞬間忘卻時間的模樣,昨夜的歡笑埋葬在今日的惆悵,再用卑微的詞匯嘗試挽留以沉默與之面對。但陰郁并不在意,它讓每顆星變得萎靡不振,麻木,墜落人間。褪去青蔥的模樣,在坦然中接受優雅的散場,一群飛沙亂石總會隨風肆意飛揚,一晃而過,唯獨專情的野草被沙埃深深的埋葬……被掩埋的毫無跡象……

我不知道我的腦海中為什么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畫面。天空變得更加陰沉,狂風讓整個世界都在為之顫抖,看來我得加快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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