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許終生
- 子不語怪力女
- 2278字
- 2019-07-23 06:46:10
許知意以為許念白最多拿個包,卻沒想到她是抱著一匹布出來的。
他上下打量著許念白,不確定地問:“你這是要干嘛?”
“當然是做衣服,不然要拿來當窗簾?”許念白將布料轉移到許知意手上,絲毫沒有因為拿他當苦力而不好意思,“拿好了,別弄臟弄壞了。”
許知意撇撇嘴,“你以為我是肖睿啊!”
肖睿是典型的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他的運動細胞約等于零,屬于那種走路可以把自己絆倒的人。
許念白瞥了他一眼,“少擠兌肖睿。”
熟悉的語調讓許知意這些天的陰霾散了點,他哼哼兩聲,“你這是要干嘛,做衣服?”
許念白點點頭,“對,做西裝?!?
許知意腳步一頓,看著懷里自己最喜歡的寶藍色,心里一跳,幾大步走到許念白面前,攔住她的路。
“給我做的?”
“不是!”許念白淡淡地說。
許知意咧嘴大笑,“給我做的?!?
他一手抱著布,一手摟過許念白的肩膀,攬著她往前走。許念白掙了掙,許知意收緊手。
“別動。”他說。
“哎,你怎么不等做好了給我一個驚喜呢?”
“…………是你非要來接我的,還賭氣?!痹S念白無語。
許知意呵呵一笑,“沒事沒事,現在也不知道成品如何,一樣有驚喜!”
……她還能說什么呢!
“你還不知道我的尺碼吧,回去咱們就量,對了,你現在到哪一步了?設計圖畫好了嗎?回去給我看看?!痹S知意一臉興奮。
“不給?!痹S念白拒絕,“而且你期待什么,我可從來沒有設計成過一件衣服?!?
“瞎說,我們小白可厲害了,在學校的時候哪一次設計不是第一名。”許知意揉了揉許念白的頭發。
許念白吃驚,“你怎么知道?”畢竟他們只能說是校友,并不是同一個專業的。
許知意挑挑眉,“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說著他滿足地嘆息一聲,“我一直都想要你做的衣服?!?
許念白挑挑眉,“那你就等著吧!”
“能趕上我生日嗎?”許知意問。
許知意生日在8月,離現在一個月不到。“趕不上?!?
許知意不高興,“一看你就是臨時起意,是不是最近對我不好,心里愧疚了?”
許念白甩給他一個眼神。
許知意趕緊告饒,“好好好,我的錯,我不好,我愧疚”
這些天的矛盾、糾結、隔閡,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許知意不停地給她說著這幾天的事,原本氣悶的事,此時說起來,竟好像說的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半天沒聽到回應,一偏頭,就發現許念白已經睡著了。
許知意笑了笑,抬手將她落到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后,停留半晌,才收回了手。
他調低了音量,又把溫度調高了點,松了松油門,平穩地往前行駛著。
一件衣服從布料到成衣,不是個簡單的過程,尤其許念白根本沒有打算找人幫忙。從設計、打版、剪裁到縫制,這個工作量是不容小覷的,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希望親力親為。
“我下午就不去公司了?!边@一睡倒還把許念白的困意給睡起來了,反正已經到下午,與其去公司跑神,還不如休息一下,磨刀不誤砍柴工。
許知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也不去了?!?
許念白盯著他皺眉。
許知意憋著嘴,委屈道:“這幾天在爺爺奶奶家就沒睡好過,每天早上7點奶奶就喊我起來吃早飯,還天天跟我爸斗智斗勇,我可真是身心俱疲了,我剛回來,你還不讓我休息一下呀!”
“回你自己家睡去。”
許知意不干,“累死了,我不想開車了!”許知意態度堅定,一副“你不答應我就長到沙發里去”的架勢。
許念白無奈,“隨便你?!?
許知意在她這里什么裝備都有,從正裝睡衣到洗漱用品,許知意幾乎像在這里安了個家。
這種行為大多數時候是讓許念白很膈應的,為什么她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就那么像許知意養的外室呢?
可是許知意卻好像天生沒有這個神經,無論許念白怎么抗議,他都能插科打諢遮掩過去。而且最后還會示威般往她家搬更多的東西。在這種時候,他就特別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等許念白一覺睡醒,許知意已經走了。茶幾上放著一張字條:車取回來了,晚上記得吃飯。
許念白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從她家去機場差不多剛好一個來回,也就是說,明明說自己很累的許知意,卻在許念白睡著后,自己坐車去機場給他把車取了回來。
許念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一直都知道許知意對她很好,甚至還為她受過傷。
與現在相比,大學時候的許知意要混的很,曠課、打架、談戀愛是一樣不缺。他是那種最讓老師頭疼的,說他是壞學生吧,他年年綜合成績都是第一,說他是好學生吧,他卻因為平時表現太差,從來拿不到獎學金。
許念白從來不去酒吧,那一次許知意非要帶她去見識見識,為了這,他整整纏了她一天,最后為了耳根子清凈,她終于妥協了。
有時候許念白覺得許知意就是個惹禍體制,好巧不巧他們竟然碰到了幾個小混混調戲酒吧的駐唱歌手。
“干嘛呢?什么年代了還在這里欺男霸女,你們當自己古惑仔呢?!痹S知意攔住那人的手,漫不經心地說。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還有酒精的副作用,很快就動了手。
許知意也就平時小打小鬧的本事,只不過仗著身體好,還能壓他們一壓。可是許念白就不行了,她雖然學了這么多年跆拳道,真正的實踐也就是掰斷了許知意的一只手。只不過那幾個人看她是女的,沒放在心上,直到幾個回合下來上了當,才發現她原來還是個練家子。
等這些人回過味來用了全力,許念白就有些疲于應付了。一個不留神,就被人踢到了小腿,強烈的疼痛讓她“啊”地叫出聲。
許知意著急地喊了聲,“小白?!?
他快速跑到許念白身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嚴絲合縫地護著。他厲聲喝道,“誰動的她,我他媽廢了你?!?
那一架打的很慘烈,他們主要被許知意的氣勢嚇住了,許知意挨了不少拳腳,他們也沒有討到好,最后還是那個駐唱歌手報了警,警察來了,那些人才跑了。
后來許念白沒好氣地說他:“你總擋在我前面干什么,不然你也能少挨點打。”
許知意嘴角淤青,“嘶嘶”地抽著涼氣,他說:“誰都不能打你。”
許念白收了紙條,放進抽屜,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總會時不時想起以前的事。
許知意這個禍害啊,你說我應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