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江雨瑤

凌晨兩點。

許煥默默把車停在車庫里，掉頭就往小樹林走去。

看見齊晟一個人悶悶坐在長椅上，手里拿著空啤酒瓶，地上還有未開封的，零零散散。

許煥撿起一個啤酒瓶，打開，挨著齊晟坐著。

齊晟本能地反映，一腳把來人踹飛。

“哎喲，齊晟你吃錯藥了吧”許煥揉著開花的屁股，罵罵咧咧地，手里的啤酒撒落在地。

齊晟趁著月光，這才看清許煥。

他“噗嗤”大笑，臉上毫無愧色。

許煥吐掉嘴里的草根，歪歪扭扭地上前揍了齊晟一拳。

他也不還手，抹了一把臉。

許煥這才作罷，重新打開一瓶酒，灌下去。

“先生看見她了”齊晟淡淡開口道，又灌下一口酒。

許煥臉色一僵，也灌下一口酒，他知道她是誰。

一會后，許煥才開口道“是江小姐嗎？”

齊晟直直站起，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煥。

“真的是她！”

“完了，要完了！”許煥碎碎念念，又灌下一口酒。

……

夜色微光，涼風習習。

“顧先生，您回來了，要不要我……”韓阿姨從里面迎出來，還沒說完就被顧亦風打斷。

“小姑娘在房間嗎？”

韓阿姨當頭一愣，顧亦風也不管她，直直上樓。

臨近房門，顧亦風才把腳步放輕，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空調的溫度冷得嚇人，一塊寒冰卻慢慢融化，陽春三月，滿室生花。

顧亦風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姑娘，俊美的容顏，露出笑顏。

小姑娘安靜地睡著了，在床上躺著，現出一個大字，被子滑落在地，還有一截束在腰間。

小姑娘里三層，外三層地裹著。

徹底逗笑了顧亦風。

這小姑娘，他的小丫頭，好可愛。

小姑娘安靜地睡著，手里還拿著英語書。

顧亦風輕輕地把書抽走，放在桌上。

顧亦風看著小姑娘，滿面笑容。

他又把地上的被子撈起來，搭在小丫頭的身上。

小姑娘舒服的翻了一下身，臉正對著顧亦風。

他看著她，盯著小嘴巴。

她的小嘴微微撅著，紅紅潤潤，亮光光，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慢慢靠近，近得，他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緊張有質的呼吸聲。

一切感官都在漸漸放大，顧亦風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輕啄一口，幾乎在兩片唇瓣瞬間挨上，又一秒分開，蜻蜓點水。

他迅速起身離開，鉆進浴室里，大罵一聲：“該死的”

顧亦風沖了一個冷水澡，壓制住欲火，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灰溜溜地逃走。

一夜無眠。

清晨。

別墅里一切都開始忙碌起來。

伴著花香鳥語，江雨瑤從床上爬起來，利落收拾好。

她看到衣簍里的不起眼的男人內褲，心跳忽然加快，臉上微微發燙。

天啊，哪里來的？

江雨瑤猛的逃離衛生間，坐在桌子前，驚魂未定地喝一口水壓壓驚。

一張紙壓在水杯下，同居協議書。

她跳過密密麻麻的小字，直接看到右下角，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顧亦風。

原來真的是你，顧先生，Michael，顧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