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于回來了!”王良看到眼前熟悉的迎賓殿,他忍不住發(fā)出了感嘆,負責守衛(wèi)的士兵很快就圍了過來。
“什么人?”帶頭的組長厲聲問道。
王良囅然一笑,說道:“我是駐扎界外安保部門的組長,這次回來有要事處理。”
其他士兵聞聲均紛紛搖頭,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表情。
“哦~哦!”帶頭組長故意拉長了聲調,“原來是凡間的安保部門的組長啊!失敬失敬!”說罷不管王良冷漠的眼神,幾人捧腹大笑。
王良對此早已習慣,界內的人對界外的人總是自覺高人一等,他前幾次回來運氣較好,沒有人對他刁難直接放行,沒想到這次倒是遇上幾個無賴。
王良陪笑道:“那我能走了嗎?”
“當然不行!”帶頭組長斥道,“你是許久沒有回來,忘了界內的規(guī)矩啊!你得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然我們哥幾個怎么知道你是人,還是神呢?”
王良干笑了幾聲,左手微微抬起,對著天空,稍稍一抓。
整個區(qū)域被王良鎖定,帶頭的組長感到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其他圍觀吃瓜的士兵紛紛收起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他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有實力的主兒只能認栽。灰溜溜的迅速給王良辦理了手續(xù),沒再多說一句話。
王良通過迎賓殿直接中轉去往五溪城,五溪城位處亞凱爾城東北方向,臨近北獸林。與蛇城有所不同,五溪城雖臨近獸林,但城池里面的繁華程度遠遠不及蛇城。這主要是因為五溪城城主主張與元獸和平相處,禁止城內居民和士兵擅自出城獵殺元獸。如此長期以往,城內倒是過上了祥和的生活。
王良獨自一人進入城內,感到莫名的傷感。想當初,那么多人簇擁在自己周圍,如今卻是連半個迎自己的人都沒有。
他突然頓住腳步,感到身體似乎有些異常。先前沒有細細察看,這才發(fā)覺。
我的元力怎么達到頂峰了?王良才意識到自己元力莫名其妙達到了紫元頂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黑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界外靈氣過于稀薄抑制住了我的元力,返回到界內之后出現(xiàn)反彈才導致我元力精進嗎?王良想著一定是這個原因,畢竟他沒有服用過任何藥材,更沒有修煉過什么奇寶秘籍。
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獲。王良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按照目前的狀況,快則一兩天最慢不過一年會突破到黑元。他感到非常的歡喜,畢竟他天賦不高,年幼時激活為淡紫色光環(huán),在家族內屬于天賦偏低的存在。一旦他突破到黑元,在家族里的話語權會增強許多。
王家是五溪城內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家族子弟杰出人才輩出。雖比不上界內的七大傳奇家族,但也能占有一席之地。王家先輩中更是有極少數達到灰元級別,頗受五溪城內居民景仰。
兩扇墨綠色的大門緊閉,王良輕輕扣響門閥。大路上來往的人有幾個投來異樣的眼神,他們似乎認出了這位年輕的小伙子。
當年王良灰頭土臉被逐出王家時,五溪城內許多人都親眼目睹了這場荒唐的鬧劇。連牙牙學語的小孩兒都被愛湊熱鬧的父母抱在懷里來到路邊圍觀落魄的小孩,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門打開露出一個縫隙,里面的家仆看了一眼王良,冷臉立馬轉為笑臉相迎。
“大公子,喜迎您歷劫歸來!”家仆彎腰示意。
王良淡淡地瞥了一眼,發(fā)出一聲輕嘆。
“帶路。”
“哎!得嘞您嘞!”家仆在前面微微彎著腰小步前進,時不時回頭對著王良笑著點頭。
不過,他對眼前這位歸來的少爺感到強烈的陌生感。回想起這位少爺經歷的事,他又覺得陌生才是對的。
“主母已經在大堂等您,她讓您盡快去見她。”家仆領著王良說道。
王良往回望了一眼,說道:“那你把我往相反的方向帶,是什么意思呢?”
也許是在界外久居高位的原因,王良的話仿佛是在訓斥人似的。
家仆一下子嚇得跪伏在地,聲音有些顫抖,回道:“回少爺的話,家主讓我先將少爺領到臥室,說是給少爺準備了東西,小的怕誤了事兒,一時亂了頭緒。”
王良冷笑道:“你還真是夠沒用的,和當年一樣。”伸出腳直接踢在家仆身上,冷聲說道:“去告訴主母,我事兒多,沒功夫見她,讓她這段時間別來找我。”
家仆連連磕頭回“是”。
王良看都不看家仆,直接朝著前方一步從家仆身上踏了過去。
這院子里的所有擺置幾乎一點沒變,甚至連種在院子里的火云樹一如當初模樣。那可是那個人最喜歡的樹啊!王良回想起了她的模樣。
地上家仆的撲地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朝著自己臥室走去。
輕輕推開門,塵土飛揚,桌子上留有一封信。信中大體是父親交待自己有事外出,讓王良好好準備參軍的事宜,他已經與海炩軍那邊打好招呼,近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家里領走王良。
王良嘆了口氣,他早就知道如今父親對自己似乎格外看重,可沒想到重視到如此程度。難不成新的主母生下的子女都是些不成器的廢物嗎?看來自己得了解下家里情況。
洗禮儀式已經進行到尾聲,倒地的新學員逐漸吸收完華靈池內獨特的液體,一個個逐漸蘇醒過來。
最后只剩下沐馨一人仍然躺在地上,老者看就這樣子也不是辦法。他索性讓人將沐馨抬進居所,如此一來,洗禮儀式大功告成。
除了于無求,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收獲。接下就是分班,于無求一行十人黑元級別學員毫無疑問直接分到所謂的“精英班”,除開他們,在洗禮儀式中散發(fā)氣息較為濃厚的數十人也分到了“精英班”,其中就有第一個進行洗禮的少女。
其他大多數人都分到了普通的班級,還有幾個倒霉蛋因為忘記了自己的序號直接轉為見習生,需要滿一年才能進入普通班級。
當然這些信息都是一位老學員告訴大家的,他說,基本上每年都是這樣。兩種類型的班級,一個叫埃克斯特班,另一個叫諾蒙班。前者對應精英,后者對應普通。
老學員說,其實相對于大多數新學員而言,諾蒙班更有利而且更適合。該班強度適中,能讓新學員很快適應。而埃克斯特班相對而言,比較無情殘酷,實行淘汰制,每年年底進行考核,一旦沒有通過,直接轉入諾蒙。
今年有所不同,主要就是于無求十人黑元組,他們的元力應付埃克斯特班的訓練應該綽綽有余。
這位負責述說的老學員傳達之后,還講了幾個小八卦關于院內老師的,相對而言,新學員一時對這些八卦提不起興趣,畢竟剛進來都是熱血沸騰的青年學子,攀比心還是比較強烈的。
老學員見此,沒再說什么,消失了蹤跡。第一位被告知的新學員一傳十,十傳百,從而所有新學員知曉了班級種類的大概。
唯有幾個轉入見習生的新學員很是氣憤,這個老學員居然一點都沒提及到關于見習生的內容,難不成前面招收的學員就沒有轉入見習生的情況嗎?這倒是冤枉這位老學員了。
老學員告訴的正好是一位被分到諾蒙班的新學員,他對于見習生并不感興趣,因此老學員就沒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