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姐姐說過我是撿來的。”岑塺笑著吐槽,她在v國被簡棨照顧多次,早已熟識,偶有玩笑開起來也不覺尷尬。
“你姐姐也性格怎么還沒有改變,不是已經……”簡棨的話沒有說完,在場的人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岑塺無奈開口:“是啊!可能習慣了獨立特行有點沒轉過了吧。不過,應該也快了。”
岑塺明白岑墨今晚的舉動實際上是不想給她添麻煩,畢竟岑墨并不了解她如今與蘇凌風的關系和在蘇家有沒有被認可,總是擔心會給岑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蘇家本是她高攀不起的啊!
只是,岑墨確實也有些惱她吧,岑墨向來尤其在意岑諾,因著她的原因,有人欺負岑諾,岑墨在擔心她的同時生氣也是正常的事。
“阿嚏”身穿禮服的曾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簡棨見狀偏頭看向曾葉“著涼了?”
夜風習習,涼意陣陣,簡棨脫下西裝外套給曾葉披上,牽著曾葉的纖手,兩人對視皆是一笑便已心意相通。簡棨看向蘇凌風和岑塺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起來簡棨和蘇凌風是兄弟輩的,只是相差歲數偏大,但這并不影響兩人的交好與關系,比起忘年交什么的歲數相差在這里顯得太小了。
蘇凌風點點頭:“我們也是要回去了,再見。”
四人分成兩批各自坐會回家的車,岑塺懶懶的靠在黑色真皮的座椅上,纖手牽著蘇凌風閉上了眼睛。疲累涌上心頭,她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她已經盡力想要岑墨幸福美滿,可似乎……還是不行啊!她應該怎么去做?
入神的岑塺纖細的中指被套上涼涼的東西,疑惑著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路燈透過車窗流出的光照的手上反射的微亮。
銀白色的戒指上是枚純粹的鉆石,流轉著別樣的光暈。直接照進岑塺的心中,帶著幾分激動看向一臉笑意的蘇凌風。
“喜歡嗎?”蘇凌風珍視的看著岑塺,黑曜石樣的眼睛在半隱半現的光中動人心魄。
岑塺抿著唇一時有些猶豫,他是想娶自己?還是……。要是結婚她是不是一切要向他坦白?若她帶走岑諾,姐姐不會同意的,還是就保持現狀?她似乎又貪心了呢?
“戒指選好了,是你喜歡的款式,尺寸也正好。你看我們什么時候領個證,把婚結了?”蘇凌風緊張的攥緊另一只手,辦開玩笑的問。
岑塺沒想到蘇凌風的求婚儀式竟然這么簡單,傻眼的看著蘇凌風半天沒有回神。
“我等這一天等了五年了,五年前我沒有能力帶給你的未來現在都有了,你能不能滿足下我這個小小的心愿。”蘇凌風想起五年前一聲不吭的離開,愧疚又心虛。
少年時以為一個人一生只會愛一人的天真早已被無情的社會摧殘掉,沒有什么人該站在原地等著你的歸來,時間也會不會為誰停留,而人只能被動的接受著時間帶來的一切,去選擇努力還是順從。
岑塺選擇的是努力,蘇凌風不敢相信如果岑塺選擇的是順從現在會是什么情形,是已嫁他人婦,還是已經有了決定執手一生的人。但那個人便不會是他了。
岑塺心虛的點點頭,笑魘如花的開口:“好呀!那,余生請多指教嘍。”
蘇凌風笑著將岑塺擁入懷中,是他多慮了,如果岑塺變了心,又怎么會回到他的身邊,五年的思念讓他惶惶不可終日,終是怕他心系的人與他越走越遠罷了。
家里的驚喜只等著主人的歸來,兩個主人卻你儂我儂的聊著著情話,讓家里的驚喜真能等待著男主人攜女主人的歸來,發著滋滋的焦躁聲。
不同于岑塺蘇凌風的甜膩溫馨,岑墨和蘇罡回到岑墨的住處,將熟睡的岑諾安置好,清洗好白嫩的小手,軟軟的臉頰,和腳丫子,這才走出房間。
“怎么了?”岑墨意識到蘇罡若有若無疑惑的目光,開口問。
“你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蘇罡沒有明說。
他認識的岑墨是個不惹麻煩,不怕麻煩,卻嫌棄有麻煩的人,主要是她怕煩,以岑墨的性子斷然不會那么明目張膽的將溫茜按在地上使勁摩擦,還和自家妹子撇那么干凈。似乎是在忌憚著什么?那是誰能讓岑墨那么忌憚?為什么?
岑墨向來重視感情,對岑諾尤為在意,蘇罡心中有一個猜測不敢多說,他一直以為當年岑墨是與人發生了關系才在慌亂之中向他告白,想要用他坐實戀情。可岑墨防備心那么重的人是怎么被迫發生了關系,真要和陌生人發生了什么,依照岑墨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怎么可能還留著這個孩子。
所以,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被岑塺主動聯系?猜測已然形成,蘇罡看向岑墨的目光幾乎帶著質疑。
“怎么不一樣了?”岑墨心虛的問,拉著蘇罡進到西屋書房,坐在床上。
“我記得你當年學的是文科,怎么就轉理科了?”看著書架上的書,蘇罡背對著岑墨問。
“理科賺錢啊!”岑墨輕笑一聲,帶著自嘲的回答。
她當年文轉理就是為了被有錢人視作糞土的東西,那些阿堵物。不然怎么帶給岑諾好的環境,好的生活。
問岑父岑母要?她沒這個臉也開不了這個口。父母養子女就夠了,養隔代親就算了,她有她的驕傲和執著,她還養的起個小娃子。況且當年帶著岑諾回岑家,岑父沒打斷她的腿就已經很仁慈了,將岑諾放在岑家讓岑父鬧心的事還是算了。
“要那么錢干嘛?”蘇罡即使明知答案還繼續問著,轉身幾步到岑墨面前,半蹲著身體直視著岑墨的眼睛。
抿了抿唇,岑墨已經知道了蘇罡的懷疑,這件事早晚也是要向蘇罡坦白的,畢竟她還是處子之身,這根本就瞞不住,而且,她也沒想著一直瞞著他。
“諾諾確定不是我親生的,她是岑塺和蘇凌風的孩子。”岑墨緩緩開口,證實了蘇罡的想法。
難怪岑墨一直躲著蘇凌風,他本來還有些懷疑岑諾是岑墨和蘇凌風的孩子,如今得到確切的答案,蘇罡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蘇罡確實可以放下心中芥蒂接納岑諾是岑墨女兒的事,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對岑諾生父沒有一點別的念頭,占有過他愛的女人,只怕是個男的都不會裝作若無其事。
臥床之榻怎容他人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