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開來了一輛車,車里傅博益還在和自家小孫女打著電話呢,就看見不遠處的溫璇一個人倒在了雨中,邊和電話另一頭的傅語涵說:“寶貝孫女,不說了,早點回來,我掛電話了。”
對方應了之后,傅博益便掛了電話,叫司機小九開上去看看。
小九將車停在了公交站,撐傘下了車查看,又回來,說:“老爺,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小姐。”
“那快把人帶上車,這郊外大雨天的怎么暈倒了呢。”傅博益沒多說什么,只是讓小九把人帶上車。
“老爺,那現在去醫院嗎?”小九將溫璇安置在和傅博益一起的后座后,回到駕駛位,問道。
傅博益看了看車上的時間,說:“回家吧,讓梓政叫醫生。”
“是。”小九應了一聲之后,就開車回梓華軒。
梓華軒外,雷陣雨的到來,使原本人就稀少的高檔別墅區變得更加寂靜,周遭只留下了雷雨聲。梓華軒書房里,傅梓政還在開視頻會議,便接到了小九打來的電話,說老爺要請醫生。傅梓政眉頭一皺,立馬打電話給了江路遠。
“怎么了?大晚上的。”江路遠正在闌語和幾個朋友聚餐,突然接到了傅梓政的電話。
“我爺爺請醫生,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傅梓政沒再多說什么便掛斷了電話。
“過分!”江路遠被掛了電話,突然氣憤,和朋友告了別,立刻趕往梓華軒。
等江路遠到了梓華軒后,外頭的雷陣雨也停了,江路遠在門口停下路虎,就沖進了房子,問:“傅爺爺呢?”
“路遠來了啊,我在這兒呢。”傅博益走下樓,看見趙媽跟著的江路遠,“來來來,路遠,看看丫頭怎么樣了。”
“好。”江路遠被傅博益說得一愣一愣的,被趙媽帶上的二樓。
江路遠一進門,就看見了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傅梓政和躺在床上昏迷的溫璇。江路遠用別有一番事情的眼神看了看傅梓政,問:“傅大少,難得看到你的桃花啊。”
“少說話,先看看。”傅梓政沒轉身,只是吩咐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總感覺這個被爺爺帶回來的女人不簡單。
傅博益沒有跟進房間,只是在江路遠打開房門時看到自己的大孫子在房內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一番檢查之后,“她的胃不好,我會把藥告訴祁北,買來吃下就差不多了,不過以后別讓她喝酒,今天喝得應該不少,還有她淋了雨,給她沖點感冒靈喝了就沒事了。”江路遠好一頓說道,“真的是一點都不疼惜女孩子,喝那么多酒,難怪沒脫單。”
“這不用你管,藥我會讓祁北去買來,你可以走了。”傅梓政黑臉,什么叫做不疼惜,管他什么事情啊,明明是爺爺帶回來了,怎么要他來背鍋呢,還害得自己把視頻會議取消了。
“恩將仇報。”江路遠說著就走了出去。
候在門外的趙媽,看見江路遠出門后,就跟著人下了樓,被江路遠一番盤問后,送人出了梓華軒。趙媽從門外回來時,傅梓政吩咐道:“趙媽,等會兒祁北會送藥來,把感冒靈沖好給她服下就好了。”
“是,少爺。”趙媽聽了吩咐就上了二樓,進了房中,照顧溫璇。
傅梓政沒再過問溫璇的事,回了書房繼續處理公務。
第二天早上,因為床邊的手機鬧鐘的原因,吃了藥的溫璇迷迷糊糊地從床上醒來,摸了摸腦袋,只覺得頭要炸了一樣。真的是上了姜槐余的道,就不該信他。不過這是哪啊,身上的衣服還被換了。
溫璇剛整理好自己,覺得沒什么不妥后打開房門,就看見了路過房間的傅梓政:“先生,請問......這是哪啊?”
“我家。”傅梓政一手拿著泡好的咖啡,一手拿著iPad,說。
“謝謝先生昨天救了我。”溫璇被傅梓政散發的冷氣怔了怔,但還是道了謝。
“不用謝,爺爺救得。”傅梓政說著,就邁開了腿向樓下走去。
真是惜字如金,溫璇在內心感慨道。溫璇跟著傅梓政下了樓,還在樓梯上的時候,便看見不遠處餐廳里坐著的一位老者。心想,估計那個就是這冰山的爺爺吧。
溫璇跟著傅梓政下了樓,在吃早餐的傅博益看見跟著下來的丫頭,就問:“丫頭,好些了嗎?”
“老先生,我好多了,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會怎么樣。”溫璇尊敬的回答道。
“別客氣,別客氣,來來來,張媽給這丫頭拿碗筷來。”傅博益一邊說著別客氣,一邊又吩咐張媽。
“是,老爺。”候在旁邊的張媽給溫璇備了碗筷又引著溫璇坐下,“小姐,請坐。”
溫璇禮貌地謝過之后,坐在了傅梓政的對面。“丫頭,告訴爺爺,你叫什么名字啊。”傅博益坐在主位上,問。
“老先生,我叫溫璇,璇花的璇。”
“這名字好聽,別叫我老先生,我姓傅,叫我傅爺爺就行。”傅博益喝了口粥又問,“小璇,你幾歲了?有男朋友嗎?喜歡怎么樣的?”
“額,傅爺爺,我25歲,還沒男朋友。”溫璇頓時尷尬,吃飯的手都頓了頓。
“那你看我們梓政怎么樣?”傅博益試探道。
“爺爺,不要開玩笑。”一旁的傅梓政聽見爺爺提到自己也是無奈了。
傅博益喝了口粥,說:“切,老大不小了,還不領回來一個,你看看梓年和嚴家的姑娘,再看看你,爺爺我能不急嗎?”
傅梓政喝了口咖啡,說:“那你可以去催他們趕緊結婚了,那樣的話,就有曾孫子可以抱了。”
“gun,一個勁的扯開話題。”傅博益瞪了一眼傅博益后,繼續說,“等會兒你去上班,順便帶小璇回家,一夜沒回,家里人該擔心了。”
“嗯”了一聲后,傅梓政開始查看iPad上的行程。
溫璇看著傅梓政,心想,沒想到這就是華翼的傅梓政,很早就聽過這個人雷厲風行,待人冷漠,今天碰到,果然如此。溫璇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問道:“傅爺爺,那我的衣服怎么辦?”
“趙媽,去拿件小姐沒穿過的新衣服給溫小姐。”傅梓政沒等傅博益反應,就吩咐道,又對溫璇說,“我在車里等你。”
溫璇點了點頭就目送著傅梓政走出了門,而自己又跟著那個叫趙媽的人上了二樓,換衣服。
“多謝趙媽。”結果趙媽遞的衣服,溫璇禮貌的道了聲謝。
“沒事,溫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趙媽笑著回答道。
等溫璇換好衣服,下樓和傅博益道別后,邊坐上了傅梓政的邁巴赫,“家在哪?”
溫璇看了看手機七點四十,想著回家估計也遲了,應聘會大概八點半開始,這里過去或許差不多,就說:“傅先生能把我送到嘉和的總部嗎?”
“嗯”了一聲后,傅梓政就再也沒說什么話了。一路上,溫璇一度覺得是因為祁北把空調開得太低了,感覺到了南極一般,冰山都難以用來形容這旁邊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