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雪瞳不愿意去救我去救!你放心好了!”手花緩緩的起身,朝祭壇走過去。
眾人皆在偷偷的看著手花,只看得她爬祭壇上面。
雪翅:“你是誰?要干什么?”
手花冷冽一笑,朝柱子邊走過去,一聲聲鈴鐺的聲音響起,瞧得那幾個長脖子大肚子的女人紛紛的向她走過去,圍住了她,看那樣子,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攻擊她的樣子。
手花何時怕過人!
當即手中跳躍出一根鎖鏈,黑色的鎖鏈閃爍著一種壓抑人心的光澤,與雪翅和柱子上那個捆綁的人身上的雪白衣袍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拉著鎖鏈的這一邊,極速的往向她走過來的那些女人身上揮過去,只聽的一聲呲呲啦啦的聲音從那些女人身上發散出來,底下的人紛紛捂住耳朵。
那些女人轉眼之間化成一根又一根雪白色的羽毛,隨風飄散在地上,無聲無息。
都是一些障眼法罷了!
雪翅筆直的站著,底下的薛夏覺得他的眼中都能夠冷出冰來,大聲的對手花說讓她小心,說時遲那時快,看得雪翅將手中的羽毛長杖直接朝手花扔過去。
手花眼疾手快,躲過了羽毛長杖,三兩步朝柱子跨過去,甩出鎖鏈想要將柱子上的人救下來,但哪能那么容易。
雪翅朝她飛過來,一掌打在她的身上,猛然將她從祭壇上震了下來。
薛夏匆忙朝跌倒在地上的手花跑過去,看得她的口中吐出了鮮艷的血液。
雪翅居高臨下的望著底下的薛夏他們,冷冷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活著,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從他的手心中投射出來根根雪白色的羽毛,那羽毛的根部猶如匕首一樣尖利,刺到了薛夏的大腿上一根,她覺得疼痛萬分。
她捂住腿不,感覺到鮮血黏糊糊的粘在她的手上。
地上柔順的躺著挑夫的一片衣角。
薛夏抬起頭來看到他蹲在自己的身旁,他的原本一雙冰冷的眼睛露出些許的溫情與焦急。
她果然沒有看錯,挑夫這人雖然面上看上去無比的冷漠,但是他永遠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出來關心她。
“你沒事兒吧?”挑夫詢問道。
薛夏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大腿,咬著銀牙,汗水順著她的下巴流了下來,滴在手背上。
挑夫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緩緩的將手給拿開,看得挑夫的手指放到白色的羽毛上,說道:“忍著點!我現在要把這片羽毛拔掉,一會兒就好了!”
薛夏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他仍舊怕疼。
她閉上眼睛,腿上一陣尖利的疼痛。她的手在空中揮舞著,抓住了某人的胳膊,她的力氣還挺大,但是那被抓住的人卻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片刻之后,她感覺到腿上的疼痛微微的減輕了不少,張開了眼睛,發現她的手正緊緊的抓著挑夫的胳膊,她回憶著自己剛才由于疼痛抓的很重,不禁有點臉紅,當即松開了胳膊。
只看得挑夫的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瞬間感覺到腿上有一點暖意。
紅光一閃,那雙寬大的手拿開,她便看到原本受傷的地方再沒有任何傷口了。
她吃驚,起來走一走,腿也不疼了。
隨后,挑夫走上了祭臺,手中旋出一朵紅色的紅蓮業火,朝雪翅飛過去,雪翅沒有抵擋著住,從祭臺上摔了下來。
他雪白的袍子上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看上去就好像是冬日里的紅梅一樣,頗為艷麗動人,但是那種血腥的味道著實不好聞,他貌似有些潔癖,看著那抹紅色,眉頭緊皺。
他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指著祭臺柱子上的人說道:“他沖撞了神靈,神靈會懲罰他的!”
雪瞳拎著一把寶劍,懸在了他的脖子上,剛要下手,其后一聲嬌美動人的少女聲響了起來,他轉過頭來,看到艷麗無比的曼娘走了過來。
聽到曼娘說道:“不要殺他,他是巫師,殺他會被詛咒的。”
雪瞳冷冷的盯了一眼白袍子,收起寶劍,轉身來到了薛夏的身邊。
白袍子一閃,走人了。
薛夏等人走上祭臺。
蒼璧鼓著肚皮輕輕的一吹,柱子旁邊的妖火便熄滅了。薛夏開了眼界,這蒼璧也是深藏不露,不愧是龍子。
薛夏等人將柱子上的男人的繩子解了開,扶著他走到了祭臺底下眼淚還沒有擦干凈的老婦人身邊,那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完好無損的從祭臺上走了下來,一把撲上去,哭天喊地的。
哭了好一會兒,老人家向薛夏他們道了一聲謝,然后帶著他的兒子離開了。
薛夏等人滿心歡喜的朝村長的家里走去。
還未走到村長的家門口,看到他家旁邊有一棵非常粗的樹,其高度直插入云。
樹的半腰有一座小房子,蒼璧小可愛指著那小房子,鼓著腮幫子對薛夏說道“姐姐,我要到那個房子里去?”
薛夏還沒有回答他的話,看得他搖身一變,化作一條青藤一樣的小龍朝那小屋子飛過去,曼娘看到這孩子突然化龍了,大吃一驚。
“不要緊張,曼娘姑娘,這孩子不是妖怪!”薛夏看到了曼娘吃驚的表情,急忙對她說道。
曼娘點了點頭,但貌似還是不想跟薛夏多說兩句話,三兩步離開了薛夏,來到手花和春蛇他們身旁,似乎與他們說這棵樹的淵源。
村長從房子里出來,看到這一群人,沖他們擺了擺手,曼娘匆忙的朝她父親走過去。
薛夏也想跑過去,春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身旁說道:“主子,你知道這棵樹叫什么名字嗎?”
薛夏搖頭。
“這棵樹叫做姻緣樹,看到樹上的那些小木塊兒了嗎?都是瀟瀟村里的人綁上去的生辰八字。”春蛇說道。
薛夏掃了一眼姻緣樹,樹木茂密,在底下能夠聽到蒼璧在小房子里咯噔咯噔奔跑的聲音,還有與銀鑰和月峙她們說話的聲音。
這是姻緣樹?
那是否也能夠知道她的姻緣是誰?
天色逐漸黑了,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月色如同玉盤一樣掛在天上,月輝清冷照人。
某人正躡手躡腳的打開村長家的大門,從門里看出一個小腦袋,朝四周望了望,看到四周沒有什么人,便迅速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