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含淚接著說道:“我就她這么一個女兒,平時愛她疼她到骨子里,但如今她胳膊肘外拐,和他一起來逼迫自己的娘親。”
“所以一怒之下,我將她逐出了族去,任她自生自滅好了。”外祖母此時也狠心的說道。
“之后,你父親帶著她就走了,然后跟著他又去了長安。”
“其實,不到一年,我就后悔了,想女兒想的發狂。所以讓你芍姑姑去接過她回來,這樣以前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但人沒接回來,卻帶回來她剛臨盆的消息了,還是個男孩,對,就是你。”
“你母親肯定沒對你說過,我們這一脈,大多數是生女兒的,而且女孩都是相當出色、百里挑一、靈氣十足的,但生男孩的極少,能正常存活下來都很難。”
難怪原主瘦瘦弱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一點將軍之子的威風都沒有。
“從那開始,我就知道,我這女兒啊,是回不來了,能護住你就夠她辛苦的了。所以我也就看開了,再沒打擾過你們。”
“又過了幾年,你父親在沙場戰死,你母親也隨之殉葬了,想起那種相連的血脈斷裂的感覺,我至今還記憶尤深。”
聽到這,我有些感同身受了,因為我也有種和外祖母血脈相連的感覺。
難道是她這一族的特質?
話說,啥族?
五十六個民族?
五十六之花?
五十六個兄……
不好意思,唱出聲了。
祖母擦擦淚接著說道:“松兒啊,外祖母叫你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你母親是多么的疼你。”
她抓著我的手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了護你生存,竟然將自身修煉的本源植入了你心臟之中。若是沒有這個,你估計都不可能長大。”
哦!我那偉大的母親啊?
切,我才不會這么說,那是原主的母親,我媽在現世活的好好的呢。
不過,啥子本源?
還能植入心臟,這時候有手術嗎?
難道這其實是一部魔幻劇???
就在我剛想出聲問時,我那啰嗦的外祖母接著道:“這本源在你體內,最多能保你活個幾十年,根本不會被我血脈感知,所以她竟瞞了我有二十多年。”
“不過,今日,我竟感受到了,來自你母親的本源之力,這讓我想起了你,所以連忙請人去接你過來,確認此事。”
果然,我就說和大師兄打我胸口那兩巴掌有關吧。
不過,我還是好奇這本源之力是什么?
“現在看到你,我早已確認。只是不知道誰有這么大法力,竟將本源在你一個男兒體內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外祖母好奇道。
感情是來盤問這事來了?
咋的?
問出來,是不是能解決咱們這一族傳女不傳男的惡習?
話說,我快要忘記我是女的了,看到小姐姐就兩眼放光是怎么回事?!
我見祖母眼巴巴瞅著我,我才發現她剛才問的問題,所以脫口而出道:“哦,是猴哥幫我打通的。”
“猴哥?”祖母疑惑道。
“對啊,就是孫悟空,他和他師父估計就快要經過這里了。”我說道。
我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問道:“對了!祖母,我們一族到底是什么族?”
我總感覺不是五十六個民族,很大可能是妖族。
“我們是花草一族,你問這個和猴哥有關系嗎?”外祖母更加疑惑道。
就說嘛,就說這些小姐姐們,咋一個個這么濃郁的花香,原來是花精變的。
嗅嗅~
祖母肯定是牡丹精,這一身味道,比我在牡丹園聞到的都濃。
哎呦,咱還是個半妖半人的混血兒?
難怪有著傾國傾城的外貌,哈哈。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那個孫猴子就要來了。
我急忙對外祖母說:“您聽沒聽說過,有一個東土大唐來的高僧,吃了他的肉可以長生不老?”
外祖母問道:“可是金蟬子轉世的圣僧?”
我忙點頭說道:“就是他。”
“當然聽過,來往的飛禽走獸也說過他的故事,你問他怎的?”外祖母疑惑道。
“哎呦,我們花草一族就沒想捉他來吃肉的嗎?”我著急道。
祖母反倒是笑道:“怎么會,我們都是食用天地間的靈氣露水的,怎會吃人呢。”
哦,也對哦,又不是食人花。
不過,那猴子剛出了五指山,手腳都沒活動開,上午還想著找我們這些文人比武呢,可想而知,是多么饑渴。
這要是看到這一山的花精野獸的,指不定就要來活動活動筋骨呢。
我忙對祖母解釋道:“這唐僧手下有個剛收的大徒弟,是五百年前大鬧天空的齊天大圣。我擔心他會找個要保護他師父的由頭,上得山來亂打一氣,害了我族人性命。”
外祖母一聽,嚇了一跳:“是那個大鬧天空的猴子!我小時候聽人談起過,咱可惹不起。但我們又沒招惹他師父,他也不會平白無故打我們吧?”
我忙道:“那哪知道,上午就是我沒招他,他給了我胸口兩巴掌,不然那什么本源也不會被您發現。那猴頭目前正處于不服從管教而又囂張跋扈之地,保不齊就來打一架啊。”
“而且您是不知道,去西天這一路上啊,但凡是被他瞅上的妖怪,有后臺的被天上的神仙帶走了,沒有的啊,幾乎是都打死了,而且連手下小妖一并打死,洞穴都給燒啦!”我繪聲繪色的說道。
外祖母一聽嚇一跳。
不過這還沒發生的事,你是咋知道的?
不過,她轉念道:“我族之人雖然不吃人肉,但也還有些打雜的飛禽走獸,保不齊就惹惱了孫大圣呢。”
她忙吩咐身邊的芍姑姑說:“快,傳話下去,見到過來的和尚帶著一個毛臉雷公嘴的行者,自動遠離五百米,不要靠近。”
此時,正好有一個好像樹精的男妖進來報告說:“報~夫人,打山頭的東邊來了一個和尚,帶著一個猴頭,正要經過我們的山下,那猴頭一副不好惹的架勢。”
外祖母有些著急道:“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