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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歇爾的種馬

文/阿納托爾·法朗士 譯/孫琳

阿納托爾·法朗士(1844—1924),法國作家、文學評論家。1921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作有《金色詩篇》《波納爾之罪》等。

飼養種馬非常費腦子,不是一件易事。馬兒是非常挑剔的物種,照料它需要很繁雜的工序。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羅歇爾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他現在正在“修復”他那匹珍貴的栗紅馬,如果他的這匹馬沒有在戰斗中被毀掉尾巴的話,這匹馬可以算是木馬中的一顆珍珠了,更可以說是黑森林飼養場上最美的花朵。羅歇爾很想知道木馬的尾巴是不是還可以再長出來,他假裝這馬兒是活的,給它按摩了一會兒,接著又喂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燕麥,但這是羅歇爾認為的飼養這些木馬正確的方法。小孩子就是這樣,在自己的幻想王國里,騎著這些木馬自由馳騁。

羅歇爾現在馬上要騎著他這匹英勇的戰馬到外面去闖蕩了。雖然這個可憐的玩意兒沒有耳朵,鬃毛也滿是受過傷的痕跡,整個就像是一把殘破的梳子,但是羅歇爾非常珍惜它,就算說不清楚為什么會喜歡這匹馬,但也依舊愛護它。這匹栗色馬是他收到的禮物,一個窮人送給他的禮物,好像比起其他禮物,這份禮物更加可愛和珍貴一些。

羅歇爾出發了,奔跑了起來,他跑了很遠。地毯上織的花現在變成了熱帶樹上的花,為馬兒的到來而綻放。小羅歇爾,祝福你,愿你心愛的馬兒帶著你看遍世界,并且永遠都能遇上善良溫順的馬兒,不管它是偉大的還是渺小的,只要我們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馬兒都是幸運的,我們最后都會擁有自己的馬兒的。

每個人專屬的馬兒都在沿著各自人生的道路奔馳向前,心無旁騖,或為了光榮,或為了享受。有的甚至遇到懸崖也會選擇跳過去,即使這會讓馬背上的人摔斷脖子。羅歇爾,我希望你有好運氣。愿你在長大以后,可以擁有兩匹馬,讓它們載著你奔向坦途:一匹正直剛烈,另一匹溫順敦厚。它們都很高貴,名字也很美,一個叫“勇敢”,另一個叫“善良”。

——節選自《一個孩子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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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過程中,我們或許都需要這樣兩匹馬,一匹是正直剛烈的,叫“勇敢”,另一匹是溫順敦厚的,叫“善良”。我們騎著這兩匹馬在人生的原野上奔騰,帶著希望和愛看遍世界。祝愿你們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匹駿馬,帶著美好的品質上路,迎接充滿鮮花與陽光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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