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竹思考良久,信箋上并未提起這個什么號牌是掌門令牌,估計是四老的師父怕他四人不遵守他留下來的遺命,故意以令牌相吸,引他們去完成賭約。
可嘆四老容貌稀奇,言語古怪竟有如此緣故。
江南竹走出洞來,四老圍上來倒是沒有再嘰嘰喳喳,都是一臉希翼的望著她。
江南竹摸了摸踹在懷里的信箋,想了想沒有說話,只是把那塊鐵牌給了悲老,一行人回了山谷,江南竹去打坐練功,四老對著一鐵牌一陣悲傷不提。
次日,江南竹覺得已經耽誤許多時日,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四老過來了。
四老帶來,衣著已經煥然一新的乞丐,乞丐的腰間懸著一塊鐵牌。
鐵牌是從石頭里拿出來的那塊與乞丐帶出來的那塊合并而成一只手的形狀。
食指中指前伸,無名與小指稍稍后蜷,像是在把脈的形狀。
悲老上來像江南竹拱了拱手,江南竹有些不明所以還了一禮。
悲老直接道
“令牌既然是他得到的,那他就是我們的師父的傳人。我們的小師弟。”
江南竹知道他四人因為中毒的原因神智一直停滯不前之后,對四人的言語荒誕不經,也不再感覺可笑。
江南竹沒有多說什么,告辭出谷。
卻被悲老攔下,
“那個他神智不清,也不能一直讓他這個樣子,我們會想辦法讓他清醒,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他一直跟著你,你能不能不走就在咱們谷里,等我們把他治好你在走,行不行?”
江南竹道
“眼下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能給他治好,而且我實在是耽誤了許多事情,不得不去。還請幾位前輩見諒。”
悲老還沒說話,離老就插上話來
“他既然已經是我們師弟了,那你就不能叫我們前輩,對吧。”
合老道
“不對不對,我們比他年長她叫我們前輩也是應該的,師父以前不是常說尊老愛幼不是一個道理。”
二老又吵了起來。
悲歡二老當年中毒之后醫治及時,神智比他倆稍稍清明些,就將江南竹帶了出去。
悲老道
“你走小師弟肯定要跟著你。”
江南竹道
“他要跟著我,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們把他綁起來吧。”
歡老道
“那不能行,他現在是我們師弟,而且是他拿了師父的掌門令牌,我們怎么能綁他。”
江南竹道
“那個牌子估計只是你師父的的一塊隨意的牌子,你們也不要那么在意。”
悲歡二老齊道
“放屁,師父說是咱們的圣手門的掌門令牌,就是掌門令牌。”
江南竹看他二人這樣也不好說什么。
悲歡二老商量一下,直接進去找離合二老,將江南竹撂在一旁。
四老也沒耽誤太長時間,就出來,
“我們決定了。”悲老道
“師弟去哪我們就去哪,如果治好了他,再帶他回來。”
認準方向走了三天,離開大山,六個人影行在山道山。
江南竹走在前面,乞丐跟在后面,四老跟在乞丐后面,江南竹帶著五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走在路上。
至傍晚,行到一處集鎮上,江南竹叫了幾間客房,知道四老靈智未全,就讓店伴將飯食送在屋內。
江南竹吃飯時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借了廚房,熬了一鍋粥。
江南竹一口一口的喂著乞丐,米粥,乞丐的神色果然起來變化,眼神似乎蘊含某種情緒。
圍坐在一旁的四老,看著乞丐的變化,都十分驚詫,還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江南竹沒想帶猜中了,這乞丐跟著她果然與那晚的半缽粥有關系。
四老嘰喳了一會,由悲上來代替江南竹喂他,只是奇怪的是,等到四老喂他時,乞丐反而沒有了反應。
四老不明白是為了什么。
幾人又嘗試了一下,還是喂飯只能江南竹喂,也只有在吃粥的時候才能有些反應。
第二日江南竹買了幾匹馬,問清路線,一行人向著斷天涯而去。
路上四老又想餓乞丐幾天,看乞丐會不會為了吃食而有些反應,誰知乞丐竟可以連續七八日不食也無事。
路上幾番奔波自不用提,四老每人有乞丐研究也沒生什么事端。
江南竹一路悄聲打聽上官南他們的所在,只是自那日山頂之戰過后江湖上已經沒有敢反抗一指幫的存在,江湖人士的相聚之中,要么沉默不語,要么就是拍一指幫的馬屁。
這一日,眾人已經至宛城,過了宛城就離斷天涯只有幾日的路程了。
眾人行在宛城外的大道邊,聽見面傳了一陣打斗聲。
離大道不遠的地方,五名一指幫的幫眾正圍著一個青年,那青年雙拳紛飛正與五人相斗。
另有兩名一指幫的幫眾站在外圍,手持兵器,看著大道上的路人,兇神惡煞,一副誰敢多管閑事就會給他一家伙的樣子。
江南竹用余光瞄著,只見那青年,拳法剛猛,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圍攻他的名一指幫幫眾皆是不弱,五對一,不過十幾回合,就將那青年年拿下。
江南竹等人聽見打斗聲,到他們打完已經走到近前。
離的不遠聽著那青年在喊叫
“有種的一個個上,看老子不打爛你們的頭。”
旁邊壓著他的一個漢子給了他一巴掌說道
“小子,現在讓你叫,等到了地方讓你好好叫。”
那青年吐了口帶血的吐沫,
“嘿嘿嘿,有種的往你歸大爺身上招呼,歸大爺要是叫一個痛子字就是你養的。”
“姓歸?”江南竹想起來了,那日在山頂有個外號蓋世神拳的,姓歸,看著青年的路數與那姓歸的一樣。
江南竹勒停馬匹,其余眾人也停了下來。
一指幫看這一行人停了下來,一名手拿鬼頭刀的幫眾對著眾人喝道
“干什么?識相的快塊離去,不然哼哼。”
說完將鬼頭刀揚了揚。
江南竹直接抽竹,準備刺過去。
旁邊人影一閃,歡老已經出手,將那幫眾點住。
然后問道“要打架?”
江南竹道
“救下那個人。”
歡老身影連閃,將幾人定在當場,帶著那歸姓青年回來了。
離合二老還怪他出手太快,沒有給他們活動筋骨的機會。
江南竹想問那青年話,那人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