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甜吞了口口水,在心底默默的為男朋友禱告,白龍葵深呼吸了幾下,不斷的告訴自己,許鳴謙還坐在這呢,有什么賬回頭再一把算嘍。
平息怒火的白龍葵一邊用漏勺在里面找鴨血一邊說,“哎,我鴨血呢?哦,在這。”
聶光找準時機將白龍葵剛剛從鍋里撈出來的鴨血夾到自己碗里,“哎,那今天應該白龍葵請客啊,為啥我請啊?”
白龍葵還保持著剛剛那個撈起鴨血時的姿勢,只是握著漏勺的手有些許顫抖。
許鳴謙和徐甜甜兩人看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的白龍葵大氣都不敢出,放下筷子等待暴風雨的降臨,這邊聶光還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哎,你撈不撈菜,不撈把你的瓢拿走成不?擋到我了。”說著用筷子將漏勺往一旁推。
白龍葵任他推著,只緩緩的抬起了眼皮,上移了眼珠,仇恨了眼神,化成了眼刀,一刀刀的向聶光飛過去。醉心于撈菜的聶光終于夾到一個東西,不經意的抬眼一看,正對上白龍葵能殺人的眼神,嚇的一哆嗦,筷子上夾起來的菜又掉了回去,菜砸出來的湯汁又濺到白龍葵的手上,燙的白龍葵一哆嗦,聶光慌亂的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給她擦,“姐姐姐,我錯了錯了。”
擦完他又立馬撿起筷子在鍋里一頓猛撈,終于又撈到一塊鴨血,聶光將鴨血放到白龍葵的漏勺里,“鴨血鴨血,你吃你吃,不是,剛剛那塊鴨血我瞧著沒大煮好,這不是怕你吃了拉肚子嘛所以我就搶過來了,這塊煮好了,你快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見白龍葵還是沒動,他又說,“哎呀,我真錯了,白老師白老師,白老師這些菜是不是不夠吃啊,咱們再加些菜?甜甜你說你怎么點的菜,點這么少不夠吃啊。”說著一溜煙跑出去喊服務員了。
等服務員過來,白龍葵對將菜單遞過來的服務員擺了擺手,“不用菜單了,把你們這里前十貴的菜都上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還看見了帝王蟹的廣告牌?”
“是的美女,只是我們這個季的新菜。”服務員回答。
“嗯,很好,挑一只最大的,不,兩只。”
聶光突然感覺腿一軟,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
四人吃完飯,白龍葵將他們吃不下的東西一一打包,“明天又可以省一頓了。”
付了賬郁郁寡歡的聶光表示以后再也不敢呈口舌之快了。
站在樓下車旁邊的徐甜甜顯然不想就這樣結束今天,“我一大學同學在這邊開了一間酒吧,清吧,要不要去坐坐?這么早回去多沒意思啊。”
白龍葵看了眼許鳴謙,許鳴謙表示他都可以,所以四人又驅車去了那家清吧。
推開酒吧的門,坐在舞臺上正唱歌的主唱跟徐甜甜招了招手,示意讓徐甜甜先自己找座位,四人找了一個方便看他們唱歌的卡座,服務員隨即遞過來酒水單,白龍葵扭頭四處看了看,酒吧的人還是挺多的,但由于是清吧,所以大家都只是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歌聊著天,聊天的聲音也不大,并不算太吵,酒吧裝修的環境也還挺好的,充滿了現代化的感覺。
“喏,就那個剛跟我打招呼的主唱,就是這家店老板,他之前就是搞音樂的,現在自己開了家酒吧,帶著自己的樂隊在這唱唱,但是有活動的時候也是會出去跑場子的。”徐甜甜一邊看著酒水單一邊說。
“是胡乾宇?”白龍葵收回目光說。
“是他,你還記得他啊。”
“記得啊,當時學校他不還算是一個風云人物嘛。”
“哈哈哈,就這樣一個風云人物跟我說了好幾次想認識你,你都沒去。”
“是嘛?我不記得了,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是很宅的你也知道。”
“知道啊,那個時候你忙著碼字,當時還跟那個渣男在一起吧我記得。”
白龍葵緊張的看了眼許鳴謙,朝徐甜甜使了個眼色。
胡乾宇唱完那首歌就下臺走過來,“甜甜你們來啦,你們點著,今晚上算我的,隨便點。”又看見白龍葵,“白龍葵?!”
白龍葵有些尷尬的站起來,“啊,是我,你好。”
“哇,沒想到大學四年過了都沒能認識你,今天倒是認識了,方便加個微信嘛?”
“啊。”白龍葵下意識的去看許鳴謙,許鳴謙沒看她,在昏暗的燈光下,白龍葵也看不清他的臉色,胡乾宇察覺到了白龍葵的目光,也向許鳴謙看去,“怎么?男朋友?”
“啊,不是。”白龍葵再一起的下意識否認,將微信二維碼打開遞過去。
“我去趟洗手間。”許鳴謙突然說了句然后站起來走了。
胡乾宇說,“你們兩?”
許鳴謙不在場,這個關系就好解釋多了,“我還在追他。”,一直看著許鳴謙背影的白龍葵坦然的承認。
“哦,這樣啊,那這樣吧,今天兩位男士都是開車來的?”
聶光點點頭,“對”
“那你們就別喝酒了,下次再來喝,還算我的,我去讓調酒小哥哥給你們兩特制兩杯飲料,你們兩能喝酒不?”后面是對徐甜甜和白龍葵說的。
徐甜甜回答道,“我能,她差一些。”
“收到。”胡乾宇走了之后,徐甜甜把頭湊過來,“哎,許鳴謙這是吃醋了吧?”
白龍葵靠到沙發上,心煩意燥的,“我怎么知道。”
聶光說,“按我的經驗來看,多半是吃醋了。”他又說,“哎,我瞧著你們兩這郎有情、妾有意的,為啥還不在一塊兒?”
白龍葵還是那句,“我怎么知道!”
不一會胡乾宇就把飲料端上來了,“那你們玩著,我繼續去唱了。”
許鳴謙從洗手間回來坐到白龍葵身邊,一言不發,白龍葵端著自己的飲料湊到他身邊,“也不知道你要喝什么,但是你開車不能喝酒,所以給你點了果汁,行嗎?不想喝我們再換?”
“沒關系,我都可以。”,清清冷冷的語氣讓白龍葵也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但眾人發覺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白龍葵已經歪到在許鳴謙的肩膀上睡著了,“胡乾宇不是說給她的酒沒有什么度數嘛,她什么情況?”,徐甜甜看著正呼呼大睡的白龍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