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倉庫的大門打開，白墨和白啟東走了進來，看著地上血淋淋的人，撇了撇嘴，嫌棄似的繞了幾步。白墨雙手插袋，走到手下剛搬來的椅子上坐著，問：“問出什么了？”

賀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想來是要當爸爸了，見不得血腥，我這怎么都下不去手，既然你來了，我先回去陪陪老婆。”

白啟東自然地走過來坐在賀衍方才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打趣道：“三哥總是喜歡在我們這些單身漢面前秀恩愛，趕緊回去照顧好我未來侄女！這里有小爺我，還有什么問不出來的？！”

賀衍笑著擺了擺手，朝倉庫外走去。

白啟東起身，在地上幾人面前踱步，想了想，問：“你們平時都在哪一片混？”

“這......”其中兩人對了對眼，道，“城......城東......”

白啟東打了個響指：“你們是王虎手下的人？”

“不......不是！”那人連忙道。

白啟東笑道：“這就對了，在城東，既然不是王虎手下的人，又是混道上的人，那肯定是王虎的對家。正好，我給王虎打個電話，讓他來認認人。”

說著便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準備撥號，那人連忙喊道：“不是……是城西！”

白啟東皺了皺眉：“城西？柳五爺？你不知道柳五爺是我三哥他老丈人？！”

那人哭喪著臉，求饒道：“白小爺，我們不過就是拿人錢財辦事的嘍啰，真的不知道沈小姐是得罪了誰啊！”

白墨冷眼旁觀，道：“誰給你們下的指令。”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道上的規矩兩位爺都清楚，那頭的人身份都是保密的，我們連見都見不到！”

“你們之中，誰負責和對面接頭？”白墨又問。

“這……”

那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白啟東哼了一聲，對站著的人道：“繼續。”

語罷那些鞭子又一根根地打在三人身上，三人不停地求饒，喊著自己并不知情，白啟東不為所動，他們又沖著白墨。

白墨抬了抬手，走到剛才說話的人面前，那人見白墨過來，連忙求饒：“四少，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啟東嚇了一跳，連忙從椅子上彈起，走過去，嘆道：“哥，真狠！”

一滴血濺到了鞋上，白墨皺了皺眉，松手站起身，那男子還趴在地上，哀嚎聲卻越來越低，一把鋒利的匕首赫然扎在那人手背上，嵌進了地面。

“四……四少，我說，我說！”一旁的另一個人哆哆嗦嗦，道，“是明赫，赫哥負責接頭。”

白啟東嘖了句：“明家？明泓翊接手后不是洗手不干這行了？”

那人搖搖頭：“我們也只知道這些，都是赫哥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白小爺，四少，我都說了，你們就放過我們吧！”

白啟東看著白墨：“哥，他說的可不可信？”

白墨點點頭，白啟東便揮了揮手，讓制著他們的人散開，道：“明家你們是回不去了，換個地方另謀出路吧！”

另外兩人顫顫巍巍地起身，扶起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同伴，相攜著離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