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棠似乎有些驚訝,平靜的臉上,只是眼眸子轉了一圈,盯著北牧。
“沈家確實受邀,但并未出席。”
“這樣就說的通了,因為你沒有出席,大哥一直對你有所防備,他不清楚你是敵對方還是友防,所以你們兩個見了面,只不過是禮儀之交。”
“嗯。”沈澤棠和白慎南確實,從一開始他沒接受白慎南邀約開始,白慎南對他防備不是一星半點。
“澤棠君,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北牧望著沈澤棠,說了句。
認識沈澤棠這么久,他不愛說。
什么事都不說,如果不是衛閣長告訴北牧,沈澤棠同他一起跳了藥谷,北牧至今也不會知道。如果不是楚天告訴自己,當年沈澤棠為了兩個人的生計淪落到市井為了錢而討他人歡笑。
北牧多希望沈澤棠能同自己多說點。
“好。”沈澤棠應了一聲。
兩人去了青稞。
此次來青稞,只是因為楚逸的大夫人出自青稞。
兩個人登門造訪,青稞駐守的仙門是羅家。
羅家大夫人膝下一兒一女,女兒喚羅青稞,冠以家族之名,無上尊重,年滿十八后,嫁入楚家,為楚逸大夫人。
兒子名喚羅冬羽,剛剛年滿十八,在那一輩里也略有耳聞。
羅族長還有一妾室,生有一女。名喚羅夢清,前段日子嫁給津沽宋家。
羅家府邸門口,掛上了白燈籠。
許是還未從痛失愛女的悲痛中走出來。
北牧上前去敲門,來開門的人手腳也靈活,連忙上前來開了門。
眼前人看著眼生,不過他身后的那個人,誰人不知。
連忙行禮。
“沈族長。”
“嗯。”沈澤棠應之。
“還請沈族長同我去大堂等候,我這就稟報族長。”
那個人把門打開,走在前面引路。
將沈澤棠帶到了大堂后,退了出去。
沒過幾分鐘,又有一個下人連忙端上茶水。
“羅家待客禮法是不是從你們海棠學的。”等到人都退下后,北牧在一旁問道,從他們兩個進來,待客的禮儀一點不差,甚至比沈家做的還細致。
“羅家曾去海棠聽過學。”
“怪不得,學他人之長處,能保持這份謙虛之心,向至上者學習,青稞這幾年聲名大噪也不是沒有緣由。”
兩人閑聊之時,羅族長走了進來。
“沈族長。”
“羅族長,望節哀。”沈澤棠望著羅族長,未滿四十,滿頭青絲變白發。
“沈族長登門造訪,是為何事?”羅族長這才問到別的事情上。
“我們想向你打聽打聽,這些年,楚夫人可曾向你們提及過什么異事?”
“異事…”羅族長思慮了一會兒,這么些年,他常常在外面,很少回家,女兒更是出嫁后,一面也未曾見過。
嘆了口氣,羅族長搖了搖頭。
隨即回了一句:“這些年,我常年在外,不常過問家里的事,如若沈族長要想聽聞一二,怕是請我那位夫人來回答,只是…”
“只是我那夫人,原本身子就不好,一聽到青稞的事,身體更是糟糕,如今更是連床也下不了。”羅族長眼里滿是絕望,一件件壞事事,隨之而來,壓倒他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請衛族長來診治一番?”
“唉。”羅族長嘆了口氣,“怕是衛族長也下不了手。”
“怎么了?”
“夫人的病,是常年積勞而導致。”羅族長嘆了口氣。
羅族長身體不好,聊了幾句便以身體不好為由,先讓沈澤棠他們住下,日后等他夫人身體好了點,在問問一二。
北牧隨著沈澤棠來了客房。
沈澤棠眉頭緊蹙,幾分憂慮。
“在擔憂什么?”北牧來到他身旁,問了一句。
“他有意在隱瞞什么。”沈澤棠回道。
“我也看出來了。就從夫人積勞成疾這一件事來說,一名族長夫人,積勞成疾,落下病?說不通。”
“而且剛剛回話的時候,經常話說到一半就停了嘴,想必是有什么顧慮。”
北牧分析了一下,都是沈澤棠所憂慮的。
“所以澤棠君在想,他為什么會隱瞞對嗎?”
“嗯。”
“管他想瞞什么,先住上幾天,狐貍的尾巴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