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族長,這仙門百家集聚也太熱鬧了,咱們出去走走吧?”溫遠站在房內窗前,望著院內其他仙家族長集聚閑聊,而沈族長,只是在房內靜坐,修身養性。
“你若想去便去,若遇上門生詢問,說是我淮上沈家之人便可。”沈澤棠說。
“我一個人多無聊,而且大家想看的是大病初愈的沈族長。”溫遠說,從沈族長進了這房門,就有不下數十家的仙門來拜望沈族長,竟全被拒之門外。
......
溫遠見沈澤棠這般沒勁,自己一個人出了門。
在楚家溜來溜去,也沒什么新鮮有趣的事情。
路過走廊的時候,溫遠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身穿黃衣的女子。
也許是撞疼了這位姑娘,姑娘竟哭了出來。
“姑娘,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溫遠馬上低下身子問道,“你沒事吧。”
“起開。”突然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道長,出現在溫遠面前,對著他胸前踢了一腳,連忙將那位姑娘扶了起來。
“幼漁,他可曾傷到你哪里了?”那位道長眼里滿是心疼。
只是那名被稱作幼漁的女子,有意避開了那位道長的問候,最先離去了。
溫遠被踹到在地上,手摸著胸口,望著這位道長被女孩子拒絕,竟有幾分喜悅。
“道長,人家女孩子不喜歡你。”溫遠火上澆油道。
那道長看見躺在地上的溫遠,剛剛踹的那一腳就知道溫遠身上并無修為,只是一個普通人。想想就算了,沒必要和這種人計較,剛準備離開。
突然間,大家的眼神望向了溫遠,把溫遠看的有幾分不好意思。
直到剛剛那踢了自己一腳的道長,抬手作揖問候了一句,“沈族長。”
溫遠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后多了一個身穿藍衣的身影。
“沈族長,這道長欺負人。”溫遠摸著胸口,痛叫道。
“這,并非如此,只是這個人撞上了幼漁,我才出了手。”眼前那位道長解釋道。
只是那沈族長,眉頭微皺,有一絲不悅。
手指不停的撫摸著手里的海棠戒,下一秒,海棠戒便射出一根小小的銀針,刺中了剛剛踢了溫遠一腳的道長。
只見那道長雙腳跪地,一聲不響的倒了下來。
“沈族長,就算宋公子做的不對,你也不至于為了一個門生對仙門子弟用海棠戒。”另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先生出來替原先那位道長不平道。
“他并非我沈家門生,而是特邀上卿。宋公子那一腳,恕我不能袖手旁觀。”沈族長說起這句話可不想大病初愈的樣子,字正腔圓,鏗鏘有力。仙門百家中,上卿是高于族長的尊貴,若被哪家仙門封為上卿,其他仙門都要敬而尊之。
一片寂靜之后,溫遠站了起來笑到,“這宋公子又死不了,只是一針海棠戒罷了,拔出來不就好了。”溫遠跑到那位宋公子旁邊,從其身上拔出那枚銀針,那枚銀針剛拔出來,傷口那塊竟開始不停的淄血。
“放肆,中了海棠戒的銀針只可用其修為將其逼出,萬不可借他人之手,否則傷其身體,損其修為。”那位宋老先生說道。
“我就是鄉野村夫,我怎么知道你們仙門百家那么多事。”溫遠吐槽道。
“哼,今日便看在沈族長面子上放過去,若有下次…”那宋老先生說話時望見沈族長的眼睛,剛要脫口的話硬是被逼了回去。
招呼著手下門生說“趕緊把公子抬回臥室。”
一場打鬧后,眾人散去。
走廊里只剩下溫遠和沈族長。
“沈族長,謝了。”溫遠到了一聲謝轉身便離開,楚家這么大,他還沒逛夠呢。
“你要去找你剛剛撞傷的那位姑娘?”沈族長問道。
“你說幼漁姑娘呀,嗯,說不定逛著還能碰上,怎樣,是不是很漂亮,讓你這沈族長也動了心。”溫遠突然雙眼湊到沈澤棠面前,打趣道。
只見那沈族長臉頰有一絲絲泛紅,溫遠笑到,“哈哈哈,原來沈族長喜歡幼漁姑娘,你早說嗎?我身為你上卿,替你去向衛族長提親便行了。”
“你若敢去,我便打斷你的腿。”沈族長臨走前,只留下了這句話。
“喜歡人家自然是好事,干嘛不說出來。”溫遠嘴里嘟囔著。
剛剛走廊一鬧之后,走在路上都有一些門生向他打招呼。
走了一段路后,溫遠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自己,可回頭一看又一個人都沒有。
見沒人,溫遠打算低下頭,從褲襠哪里看身后有沒有人,居然看見剛剛被自己撞哭的那位姑娘。
自己只是望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眼角開始泛紅,眼眶里布滿了淚水。
“哎呦喂,幼漁姑娘,我這都還沒碰上去,你就開始哭了,碰瓷也不是這樣碰瓷的吧。”溫遠連忙退后道,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怎么惹到這位姑娘了。
那位幼漁姑娘走上前來,望著溫遠出了神。
“幼漁姑娘,我可什么都沒做啊。”溫遠將雙手舉起解釋道。
“你真的好像我一個朋友。”幼漁說道。她從看見溫遠第一眼,她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像極了他一個老朋友,只是不知為何,兩張不同的臉竟會有一模一樣的舉動。
“幼漁姑娘,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還是我這樣帥的是吧。”溫遠說。
“是啊,你怎么會是他,以前我讓他喚我一聲幼漁,他只會稱呼衛姑娘。”那位稱作幼漁的姑娘,轉身離去,任憑溫遠怎么叫都沒有回聲。
第二天大慶宴,仙門百家齊聚城陽楚家,仙門百家攜正統妻兒出席,唯有沈澤棠,攜一名上卿出席大慶宴。
溫遠沒有想過沈澤棠會帶他出席,他也沒想過這么快就和仙門百家見了面,當溫遠跟在沈澤棠身后,望著仙門百家的臉,往常的故事就一幀幀一畫畫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這些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仙門百家,十年前正站在自己的對立面,而此刻他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