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次低下矜貴優雅的身體
- 江深遠處歌
- 望月流七
- 2026字
- 2019-07-15 18:30:26
“坐前面。”
她的屁股隨著聲音一起落下,結結實實地坐在副駕駛上,她卻像是被火燒了一般下意識的彈了起來。
“砰!”
“嘶~”
林平歌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車頂,疼的眉毛揪在一起,腳下的動作卻沒停。
這個位置一直都是大boss的女友的,雖然對那位千金大小姐無感,但這點兒自知之明林平歌還是有的。
江遠深長眉不可察覺地挑了挑,搭在林平歌肩膀上的手用力往下一摁,把林平歌牢牢固定在座椅上,隨后俯身。
林平歌腳踝腳踝一麻,低頭往下看的目光和江遠深波瀾不驚的幽深眸子撞在一起。
“江,江總,我......”
“哼。”
江遠深輕哼一聲,利落地把林平歌往車下探的腳放在車門內,掌心傳來的滑膩觸感讓他很是滿意,嘴角罕見的出現一抹笑,一改平日的冷酷風格,寬大溫暖的身影頃刻迷倒了路過的小女生一顆少女心。
可是他的笑落在林平歌眼中卻變了味。
林平歌無言地看著江遠深繞到駕駛位上,熟悉的煙草清冽氣息籠罩周邊的空氣。
也許是早上起的太早,林平歌在淡淡的煙草清香氣息的包圍下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車子已經駛入了江遠深居住的小區。
“醒了?”
林平歌抬手揉了揉有些擱在車窗邊緣發漲的胳膊,迷迷糊糊點點頭:“嗯,我睡多久了?”
江遠深:“不久。”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著,林平歌有些慶幸自己每天堅持鍛煉,身體素質恢復力什么的還算不錯,然而她的想法還沒變成語言。
江遠深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笑意,緩緩說道:“也就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
林平歌忽地從位置上坐直身子,身下一麻,強烈的酸楚感通過神經傳入大腦,不等她彎腰安撫便轉換成了鉆心的疼痛。
小腿抽筋了!
她痛苦的臉色沒有躲過江遠深的眼睛,車子沒有開入停車場,在路邊花壇旁緩緩停下,例行巡邏的小區保安走了過來。
“別,抽筋了。”
林平歌習慣性地咬牙忍著小腿傳來的陣陣刀割似的痛楚,手掌緊緊握成拳,用來轉移小腿上的痛感,可是這次她的身體仿佛跟她較上勁了,痛感一陣接著一陣。
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濕。
江遠深今天第三次低下矜貴優雅的身體,他把林平歌的腳抬了起來,脫去鞋子露出一只被淺粉色襪子包裹的小腳,腳趾因為抽筋不受控制地彎曲顫抖。
腳趾的主人也緊緊蹙眉,貝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咬住半邊嘴唇,神情是痛苦的,落在江遠深的眼中平添了一絲嫵媚。
江遠深看向手中小腳的眼神暗了暗。
林平歌一直蜷縮的腿伸直了些,她覺得小腿的抽搐沒有之前那樣嚴重,之前因為忍受疼痛而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
“江總,你在干嘛?”
她雪白的后頸染上一抹緋紅,臉頰的紅暈被剛好落下的長發擋住。
只是這個姿勢也太、太曖昧了吧!
她的腳擱在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大腿上,而這位跺跺腳都能讓墨城上下抖三抖的睿智冷酷不近人情,慘絕人寰到絕情的男人。
正在給她揉腿?!
林平歌絕不敢用榮幸兩個字來現在的情況,而是背后冷汗劇增,連帶著感覺血壓都上去了不少。
她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確定顧漫沒有拿著四十米的大刀沖過來之前,忍著小腿上殘余的疼痛,抽回了小腿。
“江總您說吧,我是不是哪個地方做的讓您不滿意?”
江遠深放下林平歌的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那抹若隱若現的笑被隱去,面對對手時冷酷暗沉的氣勢頃刻間從他那雙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眼眸中迸發。
目標就是林平歌。
汽車內的氣溫瞬間跌至零度以下,林平歌縮了縮脖子。
果然是她想的那樣,堂堂跨國集團總裁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小小助理如此上心,至于灰姑娘的故事她更是想都沒想,現實就是現實。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江遠深在顧漫那里吃癟或者是受委屈了,一時興起拿她尋開心。
上流社會的規則便是如此,作為一個苦逼的打工者,她只能恪守原則,盡量不讓自己參與到類似于江遠深之流的游戲中。
可作為他的助理,她顯然還是不能獨善其身。
江遠深的眼神仿佛帶著冰渣,隨隨便便一瞥就能把她凍得牙齒打顫。
車子里的暖氣像是擺設,林平歌本想著豁出去了和江遠深這個頭號惡魔抗爭,轉念一想失去了戀情難不成連工作也要丟?
顯然答案是否認的,能夠當上江氏集團總裁助理靠的不僅僅是學歷和反應力,更重要的是她遠超常人的自制力和理智。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正面身邊的惡魔,可江遠深神色依舊,冷漠中帶著天生的傲慢與不屑一顧,輕而易舉就能攻陷她的理智。
僵持中,車窗被敲響。
江遠深面無表情的臉一點點出現在保安眼中,看的保安一陣悔意,早知道是江遠深這尊大神,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隨意打擾,但是來都來了,他鼓足勇氣說:“江總,您的車子需不需要我幫您挪一挪?”
江遠深微微頷首,輕輕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從車子里下來,林平歌見狀跟著拉開車門,腳下一軟伸手去扶,身體卻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撲面而來是淡淡煙草味的清冽氣息。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從五臟六腑蔓延至四肢百骸,聚集成仿佛電流的東西在她的腦袋里爆炸。
江遠深,用公主抱把她抱起來了!
但是顯然讓她失控的罪魁禍首并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打算,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這樣抱著僵硬著身體的她走進了別墅。
林平歌木然地坐在沙發上,小腿的痛感早已消失殆盡,但她此時卻口干舌燥,身上仿佛有蟲子爬過一樣難受,恨不得立刻飛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