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聽了銀色大鏈子說的話,猛的轉頭看著白若木。
“你……”
“可以。”
白若木和江皓同時開口。
“哈哈哈,好,沒想到還有咱皓哥跟咱低頭的時候啊,”銀色大鏈子說的這話連白若木都覺得有些過了,“行,咱也不為難您了,走。”
銀色大鏈子一揮手,后面跟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經過江皓旁邊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加戲。
“皓哥,您的人呢?都在家睡了?”
聲音很小,白若木沒有聽清。
說完話,銀色大鏈子又“哈哈哈”的走了。
——
走出酒吧,韓新東背著桐思良,江皓和白若木走在他倆后面。
“你……”
白若木和江皓又同時說道。
“你先。”江皓笑著。
“你怎么在這?”白若木雙手插著衛衣的口袋,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一女生怎……”江皓又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白若木,卻見她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呃……我啊?我……我不是今天睡朋友家嘛。”
“你朋友家是酒吧?”
“不是,我朋友他,你也見過,就是那個周晨天嘛,他……本來和我一起的,然后先走了,就……就……”
江皓邊吞吞吐吐的說著,邊用手指著自己。
“就剩你一個人了?”白若木接話。
“嗯,對啊。”江皓使勁點頭,但再一細看,白若木的神情有些微妙,他心里想著可能是周圍沒什么路燈的緣故,思維一活躍,又想到這夜實在是太黑了……
不對,為什么她會有這種表情?
該不會是……媳婦認為他嗜酒?
這不行!不能在媳婦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嗯……那個,我其實也不怎么去酒吧,就有時候心情不好或者是約了人啊什么的,才去的……”江皓吞吞吐吐的解釋道,“啊!而且我也不喝很多,感覺快醉了就不喝了。”
白若木沒說話。
她其實不好奇江皓為什么大半夜還在酒吧,在她的印象里像江皓這樣的學生大概就是這樣的吧,總做著不是現在的年紀該做的事,去那些不該在現在的年紀去的地方,還拉上一幫好兄弟一起。
不過這類學生里倒是出了個江皓這樣的奇葩,顯得別人都是渣渣了。
現在江皓這番解釋的話,讓白若木感覺真有種妻管嚴的既視感。
此后無話。
終于走到大馬路邊,白若木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和韓新東一起扶著桐思良上車了。
“你自己回去?”白若木坐上車后,看江皓沒進來,就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他,問道。
“啊,是,你們先走吧,周晨天家離這遠,我等會再攔輛車。”
“哦。”白若木點點頭,關上了車門。
出租車緩緩開動,江皓目送著它離去。
——
“哎呀,若木,”韓新東坐在副駕駛,偏頭對白若木說道,“你倆剛剛真能聊,我都不好意思吭聲。”
“嗯?”
“之前在學校你們話真不多,現在能說這么多句,有進步。”韓新東“嘖嘖”了兩聲,豎了豎大拇指。
白若木對韓新東的這種不正經已經習慣了,但聽到旁人說自己跟江皓有更多的互動了,心里也漸漸有些緊張。
她也意識到自己最近總是想著江皓,剛入學這五天來的所有經過,甚至被朋友點明自己跟他聊天開始對口味了從而開始慌……
這是……什么感情呢?
白若木此刻有很強烈的沖動想把自己的想法跟桐思良說,想問她自己是不是有點在意江皓了,或者說有點感覺。
但白若木轉頭看了看滿臉通紅的桐思良,此刻盡管喝了很多酒,神志不清,但嘴里還是呢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她剛剛在我背上一直嗶嗶叨叨的,唉,真是難熬,而且后面還有你倆。”韓新東訴苦道。
白若木笑了一下,轉回目光看向了窗外。
車輛和行人嘩嘩的閃過,昏黃的路燈光印在馬路上,不知是在講述著這座城市的什么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