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我了,終于可以休息了。”
結束了一天的疲憊,桐思良一回到宿舍就爬到自己的床上不想起來了。
“你累什么呀,不就填了個表嗎?”
高露露邊攤開作業邊調侃。
“哎呀,那也很累嘛,打了一下午的游戲,都沒贏過。”
桐思良一想到自己的連跪事實,就痛心疾首。
“哎,若木,對不起啊,在你低谷的時候沒有陪伴你,在你風光的時候也沒有為你喝彩……”
桐思良后來是在論壇上看到有關白若木的帖子才知道白若木進器樂社的,只恨當時自己和韓新東躲在花壇后面打游戲,沒有去給白若木加油。
論壇上現在都是白若木在活動室演奏樂器的視頻,有的人甚至把各種帖子上零零散散的視頻全拼起來,弄出了個完整版。
桐思良此刻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一個帖子上白若木彈鋼琴的視頻,發帖人赫然顯示的是【臉超黑的小乙】——其實是言小憶。
“小憶!嗚嗚嗚,你當時在現場啊,你怎么不告訴啊!”
“我以為你也在呢,當時人真的太多了……”
面對桐思良的鬼哭狼嚎,言小憶干笑了兩聲。
“唉,我家若木就是厲害,你看這手,快得跟什么似的。”
視頻是對著一整面墻的鏡子拍的,也能很清楚的看到白若木的手在瘋狂的敲琴鍵。
“誒,若木,話說你進社了吧?”
桐思良看了一會兒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放下手機問白若木。
此時白若木正準備去洗漱,隨口答道:
“應該吧。”
“啊?什么叫應該吧?你彈得這么好他都不讓你進?”
桐思良驚呼。
一旁的高露露原本已經戴上耳機在寫作業,聽到桐思良高分貝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摘下耳機。
“沒有,他問我有沒有考過級,我說沒有啊。然后他就說我鋼琴這么厲害,但是進社的條件中是必須要考過級的。”
“然后他就不讓你進?”
桐思良追問。
“沒有不讓我進,他說照我這水平肯定可以,然后就自言自語了好久,說什么‘她都這水平了沒考級應該是可以的’,‘不行,我們社有規定’,‘規定就是用來打破的’,‘可是老師會同意嗎’,諸如此類的。”
白若木模仿黎頁博。
“之后就說可以了,我已經是器樂社的社員了,然后就走了啊。”
“哦……”
桐思良聽得恍恍惚惚的,嘴里念叨了幾句“進了就行”之后繼續拿起手機看視頻。
-
宿舍里一陣無語。
“哎呀,好無聊啊。”
桐思良首先打破寧靜。
“你不寫作業嗎?”
高露露自白若木進衛生間后就一直在于作業奮戰,聽到桐思良的感嘆,抬頭問道,順便看了一下言小憶——低著頭寫東西,和自己一樣。
“寫完了啊。手機都快刷吐了。”
桐思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拉仇恨。
高露露:瞧瞧這年頭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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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迎來了新的一天。
白若木照舊早起跑步,回宿舍時發現桐思良還賴在床上,就毫不留情地把這位同志從床上拉起來。
吃過早飯后,白若木宿舍的一行人往教學樓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若木,毫不掩飾地討論。
大多數都是感嘆白若木好厲害啊,昨天竟然一下就進器樂社了。
但還是有一些人莫名嘲諷,不說是嫉妒都沒人信。
從食堂到教學樓還有很長一段路。
林恬歌剛從食堂里出來,就看見比自己吃得快的白若木在前面走,離自己也有一段距離。
“那不是白若木嗎?”
林恬歌旁邊的女生小聲說。
“嗯,看到了。”
“要不要上去給她點顏色看看?”
這個女生搞得白若木好像欠她錢一樣,恨不得馬上讓人家出丑。
“不用,她馬上就會有麻煩了。”
林恬歌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