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然接過我的心臟,“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當然是回家啊,既然我可以改變命運,那當然要讓宇文家長存與世,讓我父母安樂享福。”
萬俟然頷首,“小墨,送客。”
“好!”萬俟墨很高興路上還說沒想到我是個守信之人,她若覺得我不是個可信之人,又何必帶我來這里。
我回到了十六歲那年,我仍是舞象之年,風華正茂,恰是瀟灑,這一年也是萬俟然離我而去的那一年,之后我因為傷心過度而去了慕容家。
這是我回溯最好的時間,什么都在除了她。
我有多愛她?其實不見得,畢竟那么多年前她就死了,現在看她沒死幾日,可對我來說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在江湖那下一刻腦子離脖子的日子給拋了。
只是執念,以及在歲月里不停的被美化。已經變為眉間砂,白月光之類的存在。
“父親。”我的父親是一個很有經商能力的人,他是宇文家的家主,也是他讓宇文家做大,成為了皇商,所以他在家族里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我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皇帝,要再殺第三次嗎?先去看看吧。
一身武藝,還有臨淵,這是我唯二帶回來的東西,那枚儲物戒被我送給了馬夫,他則回到了自己的年代,好好活著。
他叫濮遠,我認識他是在我三十多歲,那個時候他都四十五了,因為一雙眼看破虛妄,自身卻毫無能耐,只能給人當個馬夫來養活自己,那一雙眼睛也就成了拖累。
我發現了他的不常,邀請他為我所用。
此后他跟隨著我,不管別人怎么說,都告訴我,這是知遇之恩,他是我一輩子的小弟。
在我靈藥、機緣的支持下,他很快就掌握了那雙眼睛,甚至延長壽命,甚至重返年輕。
皇宮森嚴,與我而言再多的護衛機關也是形同虛構,來去自如。
皇帝在御書房,他這個人弒殺好戰,對百姓也沒什么功績,不然當年我殺了他也不會退的那么輕松。
世人罵我更多是因為之后的群王割地,導致家國動蕩,人們當時不敢得罪他們,便把怒火發泄在我身上,以辱罵我為樂。
后來我威名赫赫,這種聲音也漸漸沒了。
“還是殺了吧。”臨淵體積太大,帶進來比較費勁,索性我徒手捏斷了他的脖子,希望下一個皇帝不會對宇文家下手,畢竟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若是發怒,便只能重演當年,殺得無人為帝,一切不攻自破。
“傲天,你今日早早出門,是想開了?”我是因為在萬俟然死后將自己關在屋內,少食無言,才被發現因情而郁的,倒是沒記得。
畢竟比起這個,宇文家被滅門才是讓我刻骨銘心的記憶。
“嗯,已經想開了,父親,抱歉。”我很抱歉,無法娶妻生子,甚至不愿繼承家業,讓你十余年教導化作云煙。
我是父母親唯一的孩子,其余都是庶子,平日里我對他們不屑一顧,根本不會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