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我握著臨淵的手一抖，險些沒拿住劍。

我越發覺得從前那些年，我沒一次真正的認識慕容玲，該說是她藏的好，還是我眼睛瞎？

“你背叛我在先，讓人圍剿我在后，你居然還想讓我把你當祖宗供著？我從前怎么沒發現你好像腦子有病呢。”

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的手有些顫抖，在正常情況下我使用只有四分之一重量的臨淵已經不算難題，前提是正常情況，現在顯然不是。

“可是你說你愛我，你說一輩子都愛我，你說過的。”慕容玲臉上帶著淚，大概是看她演了太久的戲，我不知道這是真假。

我說過嗎？我不會對人說我愛你這種話，因為我認為口頭說說根本沒用，我一般都是直接讓她們感受到。

“隨你吧，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是你逼我的。”慕容玲的武器是一把短刀，是我親自為她尋來的武器，削鐵如泥，內里藏毒。

我知道她不是修練的苗子，也不指望她有多深的武功成就，所以我就會那一些被所謂正派看不上的歪門邪道給她。

“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你把你不喜歡的給了我，你還為了困住我，讓我去學些歪門邪道。”

我覺得自己心臟疼，“那你可以不學啊，你現在拿的東西還是我的呢。”一腔真心喂了狗的那種心臟疼。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都是你，是你的錯，是你毀了我，是你的錯。”慕容玲一聲聲控訴急促且尖銳，眼里的惡毒讓我不知所措。

我覺得特別的累，我也懶得和她廢話了，我選擇先下手為強，至于她的埋怨恨意？我會在乎那種東西？不會。

慕容玲的血是紅色的，我的臉上有她的血，衣服上更多，她和我的那些小弟不同，她本不應該踏入這條路，卻被我硬生生用資源堆砌，成了高手，空有一身修為卻不知如何使用。

我給過她們修練的功法，絕對是最契合她們的，不過她們并沒有好好修煉，至少慕容玲就是這個樣子，這倒是方便了我，本以為會是一番苦戰的。

“臨淵，這個破地方我也不打算要了。”把寶庫的東西都收到了另一個儲物戒里，我下了山，馬夫在山下候著，還有那匹白馬。

“你知道附近哪里災情嚴重嗎？”天災人禍總是少不了的，我不在乎這些事情，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把這些我不想用的東西捐了，不然白白扔了，指不定要便宜哪個人呢。

馬夫沒多想，“哪里都是，您不知道，我們這些老百姓經常能餓死渴死，凍死淹死，不過要說嚴重，應該是玄素吧。”

“玄素？那就去那里吧。”玄素這個地方我曾待過一陣，那是我與靜庭雪相遇的地方，位于東西交界的一個小城池。

“好嘞。”等我上了馬車，馬夫馬鞭一抽，先是離開了這里，臨淵城的奢華，已經開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