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人還有理了？”子書瑾氣笑了。

“我根本沒害多少人，況且這些人還是你殺的?！焙谝氯死碇睔鈮训恼f道。

子書瑾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若是讓師父知道，他殺了這么多人，她會不會怪他？

子書瑾的劍直指黑衣人的喉嚨：“怎樣可以恢復這些人的神智？”

黑衣人擺了擺手：“我修為太低，我是沒有辦法的?！?

子書瑾的劍把黑衣人的喉嚨刺出了血：“說?！?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挪開劍尖，臉上帶著誠惶誠恐的笑：“若是我說了，你能不能留我一條命？”

子書瑾瞇了瞇眼睛：“好?！?

黑衣人開心的說道：“用上品圣器或以上的品階的彈奏一首追魂曲即可……”

“你……說話……（不算話）?！?

黑衣人臉上的笑容還未落下，就被子書瑾抹了脖子。

子書瑾彎了彎唇角，看著劍尖上的血，真是臟了師父送給他的劍，他直接搜出了黑衣人口中的寶貝，在這里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他要回去陪師父了。

然后子書瑾把自己清理干凈后，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確認沒有什么味道后，回到了客棧。

天還沒亮，姜姮正在床上盤腿打坐，聽見敲門聲，就讓他進來了。

姜姮睜開眼，看向他：“都處理完了？”

子書瑾避開她的眼睛：“還需要用上品圣器彈奏一首追魂曲?！?

姜姮拿出古琴，放于膝上，運起靈力，彈了一首追魂曲。

夾雜著靈力的樂曲，隨著風傳了出去，街上的瘋人也慢慢停止了動作，漸漸地恢復了神智。

“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這里？”

“嘶……，我頭好疼?！?

…………

天色剛剛破曉，姜姮便帶著子書瑾準備出城了，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她皺了皺眉頭，目光復雜的看向他：“你殺了多少人？”

子書瑾飛快的低下頭，緊張的說道：“剛開始我被這些人阻攔，為了盡快抓到幕后之人，我……，后來我才知道可以恢復他們的神智，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會了。”

他只是想更快地完成任務，見到師父，他下次一定要仔細的思慮清楚，再行動，免得師父生他的氣，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姜姮沉重地閉上了眼睛：“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他們?！?

她這樣教導他到底有沒有錯？這么低級的錯誤也會犯？他幼時的天真善良、思慮周全的好品質呢？

難道被先知獸吃了嗎？

姜姮寬大的袖子一揮，琴便懸在空中，她輕撫琴身。

“錚錚……”古琴上有金光散出，飛向天空。

“這是往生曲，學著點。”姜姮語氣淡淡的說道。

子書瑾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嗯。”

隨后，姜姮沒再看他一眼，大步出了城門。

子書瑾追在她的后面，不敢開口說話。

后來的幾天里，師父也沒理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難過得直摳墻，他知道錯了，師父什么時候才不會生他的氣？跟他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