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雖然一直口嗨說要開后宮，但實際上是沒辦法的事。

事已至此，柳沐瑤不可能放棄，林芊芊也不可能放棄，無論放走哪一個他都會后悔，不如坦蕩一些。

林婉妝有些不一樣，興奮歸興奮，他們目前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江離感覺有點下不去手。

“師父你跟在我同一個班上過課，你還記得林婉妝老師嗎？”

不管葉繁是不是唬他，不管未來自己強大是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管葉繁對時間詮釋的說法真假，江離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葉繁一起探討這個問題。

因為葉繁好歹能說個一二三出來，他就特么光知道自己以后牛嗶，其他啥都不知道。

葉繁似乎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點頭道：“你想問她的女兒江小小和你有沒有關系？”

“對。”

“江小小身上有道無形的屏障在阻止我探查，所以我不清楚，不過正常行為不會激起那道屏障反應，或許你可以試試做個親子鑒定。”

“好吧。”

這段話蘊含的信息量有點大，自帶能阻擋葉繁的屏障，江小小肯定不是普通孩子，還有著非常大可能跟自己有關系。

江離仔細回憶江小小的外表，江小小鼻子嘴巴都像林婉妝，眼睛倒是和自己挺像的。

“好了。”葉繁打斷了他的思緒，“該說的情況都跟你說了，開始修煉。”

說完，沒等江離反應，伸手點在他眉心上。

恍惚間，江離看見一道金光從葉繁手指竄出來，感覺有一頁金色的紙張進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頁金色的紙最上方，寫著《陽炎決》三個字。

字體江離從未見過，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看不懂的，可偏偏就這么看懂了，不過雖然看見了名字，但想看懂其他的卻很艱難，感覺很模糊又不那么模糊，某個字體感覺熟悉卻叫不上來。

比如就像看見“馫鱻灥麤靐飍朤譶”這幾個字一樣，感覺熟悉，一時之間真不知道具體什么意思。

“不錯，沒暈過去，精神力遠超同人。”

葉繁夸了他一句，又道：“之前給你的功法匯總可以當做參考，或者有空學學一些偏門，主要練這個就行，集中精神你就能清上面的字，不認識它也會告訴你什么意思，等你能看清第一層功法，就開始練。”

“是。”

江離晃了晃腦袋，走到一張長椅上坐著，這次腦海的眩暈難受程度，不亞于他上次接受記憶力增強的改造難受度。

也許是經歷過改造的痛苦，他有了些免疫力，腦子比上次清醒些。

“陽炎決，第一層...凝月華以正心路...聚月暉以明道體...聚匯丹田糅線繞臺...”

遵循葉繁囑咐，隨著江離慢慢集中精神，第一層口訣漸漸被他看完。

“師父，第一層只有九十九個字嗎？”江離抬頭問道。

葉繁點頭：“口訣是次要的，只是表述基礎的道理而已，能不能練成主要看你能煉化那張紙多少，等你什么時候全煉了，剩下的自然無師自通。

此法乃是我在一方大世界中無意得到，它會擇主要求很高，我練的也是這部功法，當初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它顯現，本著試試的想法讓你練一下，沒想到出乎意料的適合你，過程非常順利，像是......原本就屬于你一樣。”

“可能我是修仙天才？”

“說實話，你除了精神力比常人高一些，其他資質很一般，和我當初煉化金色紙張時候的資質比起來，差了大概一萬個林天。”

“差這么多！？”

“嗯。“葉繁看向天邊，此時太陽已經落下，說道：“別管差多少，抓緊時間開始練，精神溝通那張紙，嘗試吸收月光進入身體。”

“是！”

江離點頭，按照葉繁吩咐讓身體沐浴在月光下，沒有問為什么功夫明明叫《陽炎決》，卻要靠吸收月光修煉這種事。

月光，是陽光的反射，這是常識。

不要以為古人不知道這東西，江離因為記憶力大幅度增長，所以記得。

東漢張衡，發明了渾天儀、地動儀那位大佬人物，早在兩千年前，公元78年-139年，就在其著作《靈憲》中寫道：“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當日則光盈，就日則光盡也。”

國內最古老的天文學和數學著作，約成書于公元前1世紀的《周髀算經》中也提到：“日照月，月光乃生，故成明月。”

北宋年間著作《夢溪筆談》中有更詳細的敘述：“日月之形如丸。何以知之？以月盈虧可驗也。

月本無光，尤銀丸，日耀之乃光耳。

光之初生，日在其旁，故光側而所見如鉤；

日漸遠，則斜照，而光稍滿。如一彈丸，以粉涂其半，側視之，則粉處如鉤；

對視之，則正圜。此有以知其如丸也。”

江離第一次讀到的時候，整個人非常震驚，那時候別說望遠鏡了，玻璃都沒有，古人居然知道這些，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一本年代很久遠的功法，通過吸收月光來修煉，他一點都不驚訝。

反而還猜測是不是一開始吸收陽光，新手會受不了，所以初始通過月光比較好。

當他向葉繁求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前面兩層只能吸收稍微柔和一些的月光，第三層修為穩固后吸收月光的同時，嘗試吸收少量陽光作為輔助，四層之后就全靠吸收陽光了。

除此之外，還可以通過煉化靈石靈氣或者天材地寶等物來提升自身修為，煉化的同時也在煉化你自己的身體，所以不存在有任何副作用，陽炎決霸道的地方就在在這里。

碾壓同階等都只是家常便飯，還有其他值得稱贊的地方，等你完全練會第一層就知道了。”

“缺點呢？不可能沒有吧？”江離問道。

“這個世界靈氣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你單靠吸收月光陽光修煉的話，耗費時間非常長，煉完第一層大約需要一百年，第二層需要一千年，第三層需要一萬年，第四層需要.......”

“停停停！”時間跨度越來越大，江離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嘆了口氣道：“師父，我只想知道自己能活著練一百年嗎？”

“不能。”葉繁搖頭，“但你一邊吸收月光陽光，一邊吸收其他東西的話，可以。”

江離一喜：“那你給我點唄？”

葉繁依舊搖頭：“我嫌麻煩，身上只帶了幾樣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很遺憾，都不能給你煉化。”

江離一言不發，默默起身。

葉繁叫住他，道：“這個世界沒有，不代表其他世界沒有，你確定要放棄嗎？你確定不練，然后有朝一日眼睜睜看著親人離你而去，你卻無能為力嗎？”

江離渾身一顫，面色漲紅的回過頭，顫聲道：

“師，師父，我快憋不住了，再不去就要尿出來了！”

枉自己還醞釀情感想說服他，結果只是去撒尿，葉繁忍住想錘爆他膀胱的沖動，咬牙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