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宮蕪郁見狀,這……該如何是好?
‘發(fā)瘋’的五嫂他肯定分毫不能傷及,只能抵御她的進攻。
可這眼前的三位素未謀面的女子,雖說是主動出擊,卻也未傷及蘇芮溪分毫,看來并非為敵。
況且這女子還救了他一命,在他面前也也自稱是奴婢,還這么拼盡全力的保護他認定的五嫂,許是這三人為五嫂的婢女。
這一分析,恐是妥了。都怪他和小公主打鬧成一團沒有聽見曦家三姊妹喊蘇芮溪小姐,竟這么大費周章的用來想這些有的沒的。
項宮蕪郁看著身受重傷的曦寒,“姑娘,你沒事吧,你先別暈啊!”
將曦離抬至一旁的屋檐下,自己拼勁全身靈力來抵御眼前人的攻擊。
他只是躲避,完全沒有主動出手,那是他怕傷到未來的五嫂,五哥會親手解決了他。
如若是換作別人他早就手下不留情面了。
幾番周折,處于下風的仍是他們兩女一男。
這蘇芮溪到底是什么做的,這靈力竟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強,像是有源源不斷的靈力灌輸到她的體內。
“芮溪,快停手!你那樣會傷到大家的!”一段氣喘吁吁的聲音拉扯進眾人的鼓膜之中,半蹲著的身影一起一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打斗的聲音一直在持續(xù),并沒有因為蘇芮梓的一道喊聲而停止。
天際間,婉轉的那簫聲,像是伊人嚶嚶的哭泣,又像是鶯鳥輕輕的傾訴。
曲起時天地無光,月色灰暗,那般悲戚與蒼涼。逼得人愁腸欲斷,情思南鄉(xiāng)。那是一曲怎樣的歌啊……又是表達著怎樣的意味……
簌簌地落下清淚兩行,伴著簫聲垂下,遙望天際,試圖把眼淚裝進漫天的星斗里,此時此刻的簫聲,從此成了吹蕭人心靈的依靠,他吹起簫的聲音,隱藏在其中,不想讓任何人找到的情愫,究竟是那樣的哀轉久絕。
一曲簫聲終,不安穩(wěn)的人也安穩(wěn)了下來。
四下里一片狼藉,盡乎失去了原先的模樣,凹洞、殘花、傾倒的樹木、毀壞的房屋,還有被強行塞進安全之處依舊在暗中觀察的項宮夢宇。
一切都不是原先的那份模樣……
項宮詩華偷摸掉淚痕,見機行事,來到安靜下來的蘇芮溪身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穴道。
霎時,蘇芮溪癱軟倒地,蘇芮梓慌忙上前,可奈何項宮詩華早就將他的小妹抱起疾步前往不遠處仍舊完好的廂房。
項宮無郁卻是抱起昏迷不醒的曦離趕往了那間廂房。
一行人,匆匆忙忙,慌亂到幾盡失了分寸。
蘇芮梓來到床榻邊,向站在床邊的項宮詩華行了禮,“五皇子,芮溪現在的狀況怎么樣,是否還會再犯?”
“情況穩(wěn)定,會犯。”
幾個簡短的字,搞得蘇芮梓額頭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良久顫顫巍巍的舉起衣袖擦拭去。“殿下可能找到解法?”
項宮詩華點點頭,緊接著道:“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蘇芮梓那肯定是知道,可……不知的是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