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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見是少年

  • 毒蠱小醫仙
  • KoiLin
  • 4289字
  • 2019-07-15 10:06:23

花洛伶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她回到了三歲剛入花宗。

“這孩子我看著可憐,一個人在雨里凍的發抖,于心不忍便撿回來了。”花曉離坐在花宗大殿內看著乖乖站在一旁的花洛伶。

“宗主,這孩子可以跟著我修習醫術,畢竟您身邊已經有了無塵,怕您不方便。”殿內一名長老道。

“這孩子我看著乖巧,同無塵一塊修習也是極好的。”花曉離的一番話讓花洛伶從此便跟著宗主一塊生活。

宗主人很溫柔,只要花無塵有的她都會有。

記得有一年花無塵非要拉著自己去花宗后山看雪。

“洛兒,你看下雪了,聽說下雪許愿會成真。”那年花無塵剛滿十歲,花洛伶正好五歲。

“無塵哥哥,這種無稽之談怎么都信。”花洛伶捂著嘴偷笑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洛兒,快許愿。”花無塵拉扯著花洛伶的衣袖。

花洛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外人看來花無塵是個不愛說話性情冷漠的孩子,在她看不過就是個喜歡撒嬌的幼稚鬼。

“那我祝無塵哥哥一世無憂。”花洛伶將她的小手合在下巴底下許著愿。

“傻瓜!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說罷,花無塵自己也合起小手許愿。

“無塵哥哥,你許的什么愿望呀?”花洛伶疑惑的大眼睛盯著花無塵。

“我才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花無塵嘟著嘴吧說道。

“哼,不說就不說。”花洛伶心里一惱,轉身就跑掉了,花無塵見狀也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你追我趕,一陣嬉笑聲傳遍整個花宗后山。

直到花無塵十二歲那年,他整整一個月沒有理花洛伶,花洛伶也覺得不對勁,便去找他,但他死活都不開門,那日她隱隱約約聽見他在房間里哭了,花洛伶急忙去找花曉離,花曉離那會兒告訴她,琴宗的宗主女兒與他訂親了,花洛伶得知后一直站在門外哄他,哄了一整天才哄好。

花無塵頂著哭紅了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你瞧你,十二歲了還要哭鼻子。”花洛伶指著他笑出了聲。

“洛兒…”花無塵抹了抹眼睛的淚水,帶著哭腔喊著她的名字。

“哎呀,好啦好啦,琴宗宗主那個女兒啊,雖然聽聞脾氣不好了一點,但是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與無塵哥哥很配喲!”花洛伶的話剛落,花無塵突然又哇哇大哭起來。

“哎!無塵哥哥你怎么又哭了。”

“無塵哥哥別哭了。”

“好了好了我不提她了。”

花洛伶摸了摸他的頭,一直安慰著他。

過了許久,花無塵才停止了哭泣,他問了她一句。

“洛兒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嗎。”

花洛伶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我只希望無塵哥哥快樂就好。”

“傻瓜…”

“我哪里傻了,宗主大人都說我天資聰慧,天賦異稟。”

“洛兒是小傻瓜。”

“那…那你豈不是大傻瓜。”

“哈哈哈…”

花洛伶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突然腦門傳來的痛讓她一瞬間驚醒過來了。

“你夢見什么了,笑這么開心?”溫辭辰的聲音令花洛伶心里一驚,她居然不知道在何時昏睡過去了。

“這是哪?”花洛伶環視了房間一周,裝潢很奢華,想必應該是他的府邸的某個房間。

“本王問你,夢見了什么。”溫辭辰并沒有看向她,只是靜靜坐在窗邊椅子上與自己下棋,手里還握著一顆黑子,恐怕剛剛就是用棋子將花洛伶砸醒了。

“呃…沒什么,夢到燒雞燒鴨燒鵝。”花洛伶胡扯著。

溫辭辰沒有說話,靜靜的將一顆黑棋下去棋盤中,棋盤變成了死局。

他剛剛分明聽到了,她喊著:無塵哥哥…

“餓了么?”溫辭辰靜靜的看著她。

“你帶我來你府邸有何事?”花洛伶如今既然得知了他的身份,他自然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給我解毒。”溫辭辰淡淡道。

“解不了。”花洛伶搖頭。

“世界上有你花洛伶解不了的毒么?”溫辭辰話落,花洛伶周身瞬間散發著陣陣殺意。

“你…是如何知道的。”花洛伶咬著牙,袖袍下的蠱蟲已經在她的催動下紛紛爬了出來,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房間遍地都是蠱蟲,都在朝著溫辭辰的方向爬去。

“那夜你為我吸取寒氣時。”溫辭辰看著遍地蠱蟲,眼里沒有絲毫慌張。

“你沒有閉眼?”

“嗯。”

花洛伶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

“我解不了,這個世界上只剩那最后一只金蠱。”

溫辭辰沉默片刻。

“花洛伶。”

“嗯?”

“你的腦袋里都記些什么。”溫辭辰一只手撐著太陽穴看向她,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嗯?”

花洛伶皺著眉頭,細細的思考著,但她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自己怎么認識北溟三皇子的。

“你的記性真的很差。”溫辭辰用手捏起一只爬到他衣袍上的蠱蟲,細細觀摩著。

花洛伶摸著頭,想了許久,似乎有幾個片段從腦海里閃過。

那是她被驅逐出宗的日子。

花宗建立在一座山上,那座山下有一片迷霧林,里面四處蔓延著毒霧,在這毒霧內待久了會逐漸感覺渾身無力,然后會出現幻覺,最后在幻覺中死去。

那日花洛伶被驅逐出了花宗,她一個人便下了山,穿過迷霧時看到有個男子躺在樹林中,他身邊躺了好幾個黑衣人,那名男子身上都是劍傷。

她推斷出這名男子肯定是被這群人追殺,這群黑衣人后來又因吸入太多的迷霧死在了幻覺中,這男子身上多處傷口,有吸入迷霧,多半也是死了。

花洛伶自然是不愿在這迷霧中多待,花宗弟子的服飾都有阻礙迷霧的作用,而她如今不是花宗的人了,自然也不配穿花宗的服飾,呆久了難免不會出事。

她前腳剛抬起來,身后就傳來細虛弱微的聲音。

“救救我…”

花洛伶轉頭看向了那名躺著的男子,男子眼神迷離,嘴巴一張一合,胸口微弱的上下起伏著。

“唉…”花洛伶嘆了一口氣,隨即衣袖中爬出一直金色的蠱蟲,扒在了那男子身上,汲取著什么。

“我就兩只金蠱,如今給你用了一只,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說罷花洛伶就走了。

花洛伶睜大眼睛,不會吧這么巧!

“你是那個躺在迷霧的男人?”

“嗯。”溫辭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你怎么認出來是我的?你那會兒應該昏迷了。”在花洛伶的控制下,地上的蠱蟲都慢慢退后了。

“我醒來時,胸口趴著一個金色的蟲子,我想大概就是它救了我。”溫辭辰將手中那只蠱蟲緩緩放下,又開口道:“后來我派人四處詢問這是什么蟲子,有人告訴我這是蠱蟲,后來我才知道是有人救了我。”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

“這個世界上,修蠱的不就只有你一個么。”溫辭辰淡淡道。

花洛伶被自己蠢的無語,尷尬的抿了抿嘴。

“你一共有幾只那種金色的蟲子?”溫辭辰淡淡道,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中分明透露著一絲高興。

“我一共就兩只。”花洛伶癟了癟嘴,嘴里嘀咕著:“還都給你一個人用了。”

溫辭辰看著她突然輕笑起來。

“你笑什么?”

“你餓么?”

花洛伶剛想說不餓,肚子就傳來一陣“咕”的聲音,還不等她開口,溫辭辰就喊人送飯菜。

“來人,準備點吃的送進來。”

“那個…謝謝你。”

府邸的下人動作都很麻利,不過一刻鐘就準備了一桌子美食。

花洛伶呆呆的盯著桌子上的菜,居然都是燒雞燒鴨燒鵝。

“你…”花洛伶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不是你說你夢到了這些嗎?”溫辭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眼神直勾勾盯著她,似乎想將她看穿一般。

花洛伶也不與他爭辯了,徒手撕下一只雞腿便啃了起來,看上去十分粗魯。

“報,少…王爺。”一名黑衣人突然闖入了花洛伶的視線。

“何事?”溫辭辰眼里的笑意頓時無影無蹤。

“這…”黑衣人瞟了一眼滿臉被涂的像鬼一樣的花洛伶。

“但說無妨。”溫辭辰淡淡道。

“花宗長老花無塵收了兩名弟子,然后給北溟所有皇子發了請帖,一月后將與琴宗宗主的女兒成婚。”黑衣人話落,就聽見花洛伶被雞腿噎著了,不停的咳嗽著。

溫辭辰眼里閃過一絲莫名,隨即為她倒上了一杯茶水。

“下去吧。”溫辭辰吩咐道。

“是。”

花洛伶一口氣將茶杯里的水喝完了才緩過來。

“你很在意他嗎?”溫辭辰淡淡道。

“啊?”花洛伶疑惑。

“你的無塵哥哥。”溫辭辰話音陰陽怪氣的,故意將后面幾個字咬的很重。

“…”花洛伶心里無語,她定然是昏睡的時候說了夢話。

“嗯?”溫辭辰繼續逼問。

“與你無關。”花洛伶并不想解釋,畢竟他和花無塵之間的感情確實太復雜,也解釋不清。

“嗯。”溫辭辰仍舊一副面無表情,他直接走了出去,門被他摔的“哐嗤”一聲。

“莫名其妙。”花洛伶繼續啃著雞腿,她心里打算過兩日便離開王府,去西緹國轉轉,記得很早以前她也曾去過一趟西緹,不過那會兒是被巫術大會吸引過去的。

西緹女子都會從小修煉巫術,那邊的人因為地域炎熱原因,體內真氣不適合修習劍術等,后來一女子開創了巫術的修習之法,于是西緹女子皆修巫術,那名開創巫術的女子也就是如今的女皇帝的祖母。

修煉巫術的條件很苛刻,必須地段炎熱,必須為女子,五歲之前不開始修煉巫術的話以后便修不了巫術。所以西緹那邊的男性基本都是沒有內力,都是干活的。

在距離花洛伶被驅逐出宗的兩月后,聽聞西緹有巫術大會,她便踏上了前往西緹的道路。

路上很多人都是慕名而去,花洛伶也混上了一輛前往西緹的馬車,這馬車說白了就是拉糧食的車,西緹因為地域原因,很多農作物都種不出來,所以糧食都是從他國拉回來的。

“秋思姐姐啊,距離西緹還有多遠啊。”花洛伶頭上戴著一個斗笠,將她的小臉覆蓋住,悠閑躺在馬車的麥子上,嘴里啃著一個蘋果。

馬上邊坐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她皮膚黝黑,是西緹本地人。

“你這小嘴,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叫什么姐姐。”那女人打趣道,但眼里分明都是笑意。

“哎,姐姐保養的這么好,還年輕著呢。”花洛伶也并未說謊,那女人雖然年過四十,但皮膚仍舊吹彈可破,臉上也沒有一絲皺紋。

“還有一日就到了西緹了,阿伶,馬上前面就是我丈夫的驛站了,我們去休息一夜再繼續趕路。”女人笑道,提起她丈夫,她都是一臉幸福。

“哎好嘞。”花洛伶提起了精神,這名女子叫方秋思,之前她馬車車輪壞掉了,無意中給花洛伶碰到,幫她修好了,便載她一同前往西緹。相處幾日花洛伶一直戴著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方秋思也并未提及這事,只知道她叫阿伶,但這并不影響兩人相處。

“此次我比以前回來早了一日,我丈夫不知道,應該做的菜沒那么豐盛,阿伶別介意啊。”方秋思笑道。

“哎呀,能吃上一口熱乎的我就心滿意足啦。”花洛伶從路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入嘴中,任由苦澀的草味散播在味蕾上。

兩人談笑著,很快就看到了方秋思丈夫的驛站。

“阿伶,到了下來吧。”方秋思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越靠近西緹主城,感覺天氣越炎熱。

花洛伶聽聞后從馬車上一個翻身便下來了,看著眼前的驛站,驛站很簡陋,卻構造上別有一番風味。

“咦,今天怎么不開門。”方秋思將馬匹拴好后疑惑道。

輕輕推門而入,室內亦是一片寂靜,女人的直覺告訴事情不對,她對花洛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往二樓方向走,花洛伶點了點頭,也輕輕的跟在她后面。

“哥哥,你家那個母老虎今天真的不會回來嗎?”

“嘿嘿,當然不會,她明日才回來。”

“她真的會把錢都給你保管嗎?”

“別提錢,提到老子就生氣,她每個月才賺的到五十兩銀子,還要花十兩去買什么黑鬼娃娃,就算她靠黑鬼娃娃將自己的皮膚容貌維持的再好,老子也對她沒興趣。”

“討厭~畢竟她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靠黑鬼娃娃維持自己的容貌那早就完了。”

“哼,美人兒,我們繼續。”

花洛伶透過斗笠看向一旁的方秋思,只見她強忍著淚水渾身顫抖著,拉著花洛伶就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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