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秦已經跳下去了。

苦大師只能望向楚云澈，目光里充滿了困惑。

他似乎很不明白。

明明是楚云澈提及莫秦的，可為何到了最后，他又要救莫秦。

楚云澈卻不再給他思考的機會，再次攻了過去。

成剛自然是沒有二話，緊跟著攻了過去。

楚云澈的打法很簡單，并不要人命，只是一步步的將他往湖邊逼去。

成剛跟隨他多年，自然配合默契。

若是要人命，對上這老和尚，即便是他二人合力，也難以成功。

但兩人圍攻，要將人圍到某一處，自然就容易多了。

耗費了不少時間，也耗費了不少精力。

但總之，到了一個抉擇之時，苦大師自己選擇了一躍而下。

成剛有點難以置信，他覺得他們的攻擊并不足以將那個老和尚逼到要去跳湖的地步啊？

楚云澈調息了半響，方才緩緩的說道：“沒想到真的成了。”

很意外。

看起來，就像是苦大師自己的選擇。

也或者，他是想先找到莫秦，先解決掉這個“漏洞”？

這些異端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猜測。

不過總之，現在是松了一口氣。

成剛走到湖邊，想要去探一探，卻被楚云澈一把給拉住，“不要靠近！”

成剛有些不明白。

方才莫秦像逃命似的逃入這湖里，苦大師又跟著下去，他總覺得，有什么古怪。

哪有人往湖里逃的？

楚云澈問道：“方才你可聽到了什么聲音？”

成剛想了想，搖頭。

“那就是了，兩個人跳入湖里，卻都沒有聽到落水聲。”

成剛一凜！

是了，的確是沒有聽到落水聲！一丁兒點的聲音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楚云澈冷笑道：“這下明白了吧？舍身崖，舍身崖，這是崖。”

并非是湖。

所謂的湖，不過是幻象。

是陣法的一部分。

成剛驚道：“那我們……”

楚云澈淡淡的說道：“再等一等。”

莫秦敢跳下去，證明崖底自有一片天地。

苦大師敢跳下去，同樣也證明崖底自有一片天地。

但崖底到底是什么，他現在還不敢想。

自然也不敢跟著往下跳。

等了一會兒，他發現湖面上的霧氣淡了些許。

又再等了一會兒，等來了向南等人。

……

……

楚云澈死死的拽著曲念念的手臂，不肯放手。

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瞬間的悸動和疼痛。

心里是有情的。

并且，那份情不是沈君心。

是他心里有著另一個人。

可惜，當時的時間太短，而且太模糊，太輕微，讓他無從辨別，而且腦海里也沒有浮現出什么具體的畫面。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過曲念念。

可現在，看著曲念念的真情流露，看到他對自己的那種難以言說的了解，他不免產生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想法。

莫非，他真的和曲念念有過一段情？

只是因為自己失憶，所以忘記了？

他很苦惱，他迫切的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

他甚至于想到，如果這個陣法還在就好了，那么他就可以弄個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