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將軍大驚失色,趕緊收了內力,他倒不是怕自己廢了,而是怕自己廢了之后不能夠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了。
厲將軍咬著牙,厲聲喝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凝霜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厲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剛剛不就說過了么,我是來救人的,可是厲將軍不相信我,我只好用這種辦法讓厲將軍暫時安靜一下了。”
“你!”厲將軍氣惱不已,剛想要說什么,誰知道柳凝霜又是一根銀針扎下去,厲將軍瞬間便說不出話來,只瞪著一雙如銅鈴一般的眸子憤怒的瞪著她。
柳凝霜得意洋洋,晃了晃手上的銀針,笑著說道,“厲將軍太吵了,會影響到我救人,只好委屈厲將軍暫時這番模樣了。”
說罷,柳凝霜也不管厲將軍是如何神情,徑直走向內帳,一進去便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藥味,中間還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繞開屏風,柳凝霜瞧見了床上正昏迷著的季允,季允樣貌清秀,同季念有著五分相似,面色發白,唇瓣上也干裂開來。
柳凝霜上前查看了一番他的傷勢,他右臂上有一處劍傷,傷口不深,只是皮外傷罷了,把了一下脈,果不其然是醉紅散。
柳凝霜對那細作十分感興趣,這醉紅散應當已經失傳了才是,怎么那細作會有?難不成……
醉紅散的記載柳凝霜是在已故的母親的遺物中找到的一本醫術上看到的,之前離開柳家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前幾日回去看方晴的時候順路管柳風岳要了出來。
這醉紅散就是在一本非常老舊的醫書中看到的,據說這種毒藥是北疆國皇室的秘藥,已經失傳,只有北疆國皇宮中還有一些往年的遺留之物罷了。
如此看來,那細作的身份有待考量,就算不是皇室中人,怕也是北疆國皇室中極為看重的人,若不然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藥給其隨身攜帶、以防萬一。
那本醫書上記載了醉紅散的解毒辦法,關于制毒這部分書頁缺失,柳凝霜試了好幾種藥材填補進去,結果都跟書上記載的有所不同,因此她對那醉紅散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醫書中記載了解藥的配置方法,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因此柳凝霜很快就將藥材備齊,熬了藥,給季允喝下去,喝了解藥之后,季允的面色明顯好看了不少。
“唔,水,水。”季允朦朦朧朧轉醒,干裂的唇瓣一張一合,聲音很虛弱。
柳凝霜早就準備好了溫水,剛一遞過去季允就下意識的猛的喝了幾口,由于意識沒有完全清醒,人又是躺著的,嗆了幾口水。
“唔。”季允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年,警惕心瞬間提起,猛然起身,做出防御姿態,冷聲質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你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么?”柳凝霜偏過頭瞧著季允,云淡風輕的說著。
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起身,悠然說道,“醉紅散的毒已經解了,你現在身體只是有些虛弱罷了,好好休養三日即可,身上的傷也是皮外傷,不礙事的。”說罷,轉身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