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公公話音剛落,柳凝霜便瞧見那風華絕代的男子由遠至近,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蟒服,腰間系了一條黑色的腰帶,頭戴玉冠,風姿綽綽。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唇瓣也是沒有顏色的,看上去似乎有幾分病態。
呂太后多日未見赫連陵,心里一直記掛不已,多番派人打探消息,無奈攝政王府戒備森嚴,打探不出任何一絲消息來,如今一見他還是一臉病態,她心里也就放心了。
“參見太后。”赫連陵拱手行禮。
“攝政王身體不適,快賜座。”縱然心里巴不得赫連陵早點死,但是呂太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做的滴水不露的。
“謝太后。”赫連陵不動聲色,坐到了柳凝霜身側。
楊雪瀾站在柳凝霜身后,自打赫連陵進來之后,她的視線就一直未曾從他身上移開過,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心里暗暗得意,這樣優秀的男人,終于快屬于自己了。
呂太后請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她也不再浪費口舌,直接準備步入正題。
呂太后睨了柳凝霜一眼,不復剛剛的和藹親切,冷著一張臉,厲聲呵斥道,“柳凝霜,你可知罪?”
柳凝霜聞言輕挑了一下眉頭,眼底多了幾分玩味,她倒是沒想過呂太后的開場白竟如此簡單粗暴。
柳凝霜不慌不忙,不似他人在太后責問下會跪下來,穩坐不懂,只是抬眸瞧著呂太后,道,“不知草民何罪之有?”
“大膽!”劉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抬手指著柳凝霜,呵斥道,“太后問話,還不快些跪下來答話!”
柳凝霜仍舊不動,輕輕的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道,“太后若是讓草民跪,草民自當是跪的,但太后剛剛質問草民是否知罪,草民尚且不知自己錯在何處,怕這一跪讓太后落了個以權壓人的壞名聲。”
“伶牙俐齒!”呂太后冷哼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果真是個沒家教的野丫頭。”
“太后所言豈不是指責柳大人家教不好?”柳凝霜挑眉,反擊道。
“柳大人的家教自然是好的,只不過你是不是受了柳大人的家教還未曾可知。”呂太后睨著眸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柳凝霜大概猜得到呂太后的盤算,但她也并不想拆穿,反倒是想借一波力,徹底擺脫柳家的身份。
于是,柳凝霜故意裝出一瞬間的慌亂,順著呂太后的話接下去,道,“太后這是說的什么話,草民有些聽不懂。”
呂太后見柳凝霜入了套,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長指甲,意有所指的說道,“哀家以前也是見過你的,性子跟現在差了不少不說,也未曾聽說過你會什么醫術,不如你來告訴哀家,這是怎么回事。”
柳凝霜微微垂了一下眸子,聲音小了幾分,聽起來倒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感覺,道,“人總是會變得。”
“性格大變倒是說得過去,但這醫術嘛。柳大夫現在可謂是醫仙轉世,想必這醫術學了有些年頭了吧。”呂太后循序漸進,慢慢誘導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