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遙似乎被這句話點醒了，布滿陰霾的眼珠子豁然開朗，她嗤笑一聲，“向來只有敗者才哭，而我要讓他們，連眼淚都流不出！”

挽眠不知道怎么安慰冥遙，她回想起了那個只會跟富家女兒玩游戲，女扮男裝偷偷上街跟市井流氓斗嘴打架的北侯霜，那時候啊，公主天天都是笑著的。

五年前。

“公主公主，奴婢求您了，別逃出宮了，別說被方大人抓回來，要是您真的逃出去，有什么意外您叫奴婢怎么向皇上皇后交代啊......”

一群宮女太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北侯霜轉了轉眼珠子，調皮地笑了一下，“既然你們不讓本公主出去，那本公主就不出去了。”

北侯霜拉著挽眠進房，她急急忙忙扒下挽眠的宮服。

“公主您這是干什么呀？”

“換衣服換衣服。”北侯霜從枕頭底下拿了兩套黑色的夜行衣。

挽眠一臉為難，“公主，您又......您忘記上回皇上罰您閉門思過啊？您可是足足一個月都沒出門呢。”

北侯霜不以為然，擺擺手，“父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看那一個月給我送多少好東西啊？”

“公主......明兒就是國師大人進宮了，您要是不在......”

“哎呀，趕明天傍晚一定回來！”

北侯霜見挽眠猶猶豫豫的，她直接上手扒了人家的衣服，“好挽眠，美挽眠，你最好了，我們一塊長大的，你知道我的，就這一次，我保證就這一次。”

女孩兒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撒嬌的公主看起來可愛極了，軟軟的，挽眠咬了咬唇，索性不掙扎了，“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啊。”

“你最好了！”北侯霜在挽眠臉上親了一口，“哎呀，你身材真好，我要是男的，一定可喜歡你了！”

挽眠是個保守的姑娘，哪里經得住這般調戲，她握緊衣服，“奴婢，奴婢自己換。”

北侯霜沒有勉強，看著挽眠慌忙逃離的背影哈哈大笑。

不得不說，北侯霜的長相就是女扮男裝也是清俊無比，再加把扇子，妥妥的翩翩公子哥。

“哎這位爺，這里有上好的玉佩，您要不看看？”小販叫住了北侯霜。

北侯霜看了眼小販手里的次品，搖了搖頭，轉頭對挽眠說：“前面是什么啊，那么熱鬧！”

挽眠瞧了瞧，“好像是民間晚上的市場。”

“那一定很有趣吧？”北侯霜撒腿就往前跑。

“哎！公子，公子！”挽眠擔心地追了上去。

北侯霜跑得匆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子，她連忙幫人家把包袱撿起來，“對不起啊這位公子。”

男子抬頭，與女孩兒的眼神對視，時間仿佛定格在一瞬間。

“無妨。”男子接過包袱。

“謝謝你啊，我走了！”北侯霜笑了笑，拉著挽眠繼續買東西。

夜市上什么都有，走著走著，她們發現有人當街販賣奴隸。

“各位爺不要走，瞧一瞧看一看，這里是上好的奴隸，她們可是經過訓練的，端茶遞水樣樣精通，您瞧，這里還有壯丁，他們什么活都能干！”販賣奴隸的人手上拿著鞭子，重重地抽打著其中的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和北侯霜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