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沂北神色復雜的看著那站在墻頭俯視眾生的身影，即便是如此血腥的場面她的神色亦然不為所動，他真的了解她嗎？

此時，沐九歌緩緩轉過身，冰冷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的就這么平靜的看著顧沂北，沐九歌的唇動了動

顧沂北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可他卻看懂了沐九歌說的是什么

“師傅，這戲還好看嗎？”

顧沂北動了動唇，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么，其實他想告訴她，他并沒有想要去保左相和楚代祥等人啊，其實她殺了所有他身邊的人，滅了他所有的勢力，他從來也沒有怪過她啊，其實，他和她成親他也很開心，可不知道為什么，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就是和心里想的不一樣

沐九歌冰冷的看了顧沂北一眼轉身不再理會了

等清風殿被滅的差不多了，沐九歌緩緩的回頭，眼神略帶深意的看了顧沂北一眼然后就離開了，只給顧沂北留下了這么一個背影

沐九歌回到棲鳳殿直接癱軟在貴妃椅上，她怎么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呢？她怎么會對他這么冷漠呢？想起顧沂北復雜的神色沐九歌就一陣后怕起來，她好害怕他恨她，她好害怕他離開她，可事情已成定局，她無能為力了啊

沐九歌癱軟在貴妃椅上不知過了多久昭露就進來了

“帝女，帝君求見”

“他來干什么？”

“屬下不清楚”

“讓他進來吧”

“帝女，若是不想見帝君，屬下可以幫你………”

“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

“是”昭露不再多言，顧沂北一會兒就進來了，他一進來就冷冷的質問道

“你為什么非要殺楚代祥，廢左相，滅清風殿？你可知道把他們毀了你會有多大麻煩？國家又會有多大劫難？”

“呵，帝君說錯了呢，我不只是廢左相，我還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他的命也將永世遺留在那荒野之中”

“你……”

“為什么嗎？顧沂北，在你的眼中是不是只有你的勢力，只有你的天下蒼生？你可曾想過我是一個小孩，而我卻在最該歡笑的年齡就經歷了不該經歷的一切，那時你為什么不問為何？我也是一個人啊，我也是一個有心的人啊，我也是一個需要父母疼愛的人啊，可有人為這一切心軟過嗎？又有人問過為何嗎？”沐九歌吼道

“你……你知道了？”顧沂北愣了愣

“是，我是知道了，我不僅知道是他們下的手我還知道了是你下的命令，是你，親手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一切，也毀了我們……”

“不，九兒，你聽我解釋……”顧沂北慌了，他從沒見過沐九歌如此瘋狂的樣子。

“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算計好我父皇母后出行的路線的？解釋你是如何安排楚代祥和左相取我父皇母后的性命的？還是解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把我推向這帝位的？”

“………”顧沂北沉默了，他后悔了，一開始他就料到了結局，卻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原來，一開始他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