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來了,你別怕
- 明月何時照江南
- 初為霓裳
- 2009字
- 2019-09-08 23:43:15
“砰!”車門關上了,車外有各種聲音開始混雜。安蔚捂著臉,不停涌出的淚水很快就打濕了絲巾。
“對不起,月月,我沒想到他們會一路跟蹤我們的車......我連累了年哥,也連累了你......”
明音月急忙擁住安蔚的肩頭,“沒事的,蔚蔚,你的保鏢是全城武力值最高的,你應該相信他。”
“人太多了......”安蔚渾身都在顫抖,淚如雨下,“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明音月見安蔚情緒失控,急忙打了電話給安荃,安荃表示馬上帶人過來,大概20分鐘到。
“太久了,為什么要20分鐘這么久......”安蔚的情緒幾近崩潰,嘴唇都開始發白了。
“你別著急,這里離我家很近了,我打電話給江雋南,讓他馬上派保鏢過來。”
翻開通訊錄之后,明音月望著置頂的號碼,心隱隱發疼,一滴淚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小月?”江雋南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明音月已經幾天不肯理他了,突然打了電話過來,難道是......
“什么?”聽完明音月的話,江雋南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你別怕,我馬上帶人過去。”
放下手機之后,明音月拍著安蔚的背,“別怕,江家的保鏢馬上就過來了,他們都很厲害......而且我看到了,那些人雖然多,但全都是弱雞,打不過你的保鏢。”
“月月,你不用安慰我了......”安蔚抽泣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我知道,那幫人,身手了得......”
明音月從沒見過這么“盛大”的場面,身旁的安蔚又害怕得不行,但是她的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恐慌,因為她已經打了電話給江雋南,她相信,不會有事的。
“砰!”有人過來砸車了。
“蔚蔚,快趴下......你別怕,在車被砸壞之前,江家的保鏢一定能趕到這里。”
“嗯......”
車外又嘈雜了半天,人似乎多了一倍不止,應該是救兵來了。
“咚咚~”敲窗聲響起,明音月打了個冷顫。
“小月,你在里面嗎?”
是他來了......
明音月抬起頭,又驚又喜,“南......”
“我來了,沒事了,你把門打開。”
女孩急忙打開車門,見到了這幾天都被她冷落而接到一個電話就趕來救她的少年。
她跨出車門,還沒說一個字,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他伸出手牽她,她還沒站穩,就被他揉進了懷里,“乖,沒事了,不要怕。”
懷中的女孩顫抖不止,江雋南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耐心地吻著她的眼淚,“別哭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怎么親自來了……”剛才,明音月矛盾不已,既盼望他來,又不想讓他來。
盼望他來,是因為在陷入危險的時候,本能地需要他。
不想他來,是因為怕他受傷。
何況,他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你這是什么話……”少年輕皺眉頭,“你在這里,我當然要親自來了。”
“嗯。”
他又吻了她一分鐘,“你該不會以為,你幾天不理我,我就不管你了吧,我哪有那么小氣……”
“不是……我是怕你受傷嘛。”她靠在他的懷里,平復著呼吸,鼻音嬌軟。
江雋南輕輕地拍著女孩的背,“傻瓜,我哪有那么弱,何況,我還帶了那么多保鏢過來。”
“南......”女孩悶悶地。
“嗯?”
“要抱抱......”
少年勾了勾唇角,“不是正抱著嗎?”
她抬起頭望他,滿眼的委屈,“要抱緊一點~”
他笑了笑,攏了攏手臂,仿佛要把她融進骨血里,“這樣夠不夠緊?”
“嗯。”
明音月緊緊地抱著江雋南,感受著他的氣息與溫度,又抽泣了一會兒,才想起了安蔚,便急忙松開手,轉過了頭。
只見安蔚握著年丞鈞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沒有,小姐,你別瞎擔心。”男人面色如常,“我在監獄的時候,經常一個人跟幾十個人打架。”
“不準你再提監獄的事!”安蔚皺起眉頭,淚水又開始在眼眶積蓄。
“好,我不提了,我錯了,你別哭。”年丞鈞又開始手忙腳亂,“我最怕看你哭了。”
“嗯。”安蔚低下頭,擦了擦眼淚,“你沒事就好了。”
“蔚蔚,你怎么樣?”安蔚抬起頭,是明音月和江雋南走了過來。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
“雋南,謝謝你救我們。”雖然江雋南是為了明音月來的,但安蔚還是衷心感謝他,要不然,年丞鈞說不定會怎么樣。
“應該的。”江雋南看了年丞鈞一眼,又看向安蔚,“你的保鏢真的很厲害,不愧為荔城第一,你下次可以不用這么擔心的。”
“我希望沒有下次了。”
“江少爺,過獎了。”男人微微頷首,“多謝您出手相救,讓我可以早點脫身。”
“小意思。”江雋南望了望前方,搭上了明音月的肩膀,“安荃來了,我先帶小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車上,明音月靠在江雋南的懷里,“嚶嚶嚶~”
他當她是在撒嬌求安慰,便耐心地吻她,哄她,“乖,我在。”
“嚶嚶嚶~”
“沒事了......你家已經到了。”
車緩緩地停下了,女孩抬起頭,略微嘟起嘴,“你陪我上去。”
“那當然。”江雋南勾了勾唇角,捏了捏女孩的臉頰,一路把她抱到了臥室坐著。
他揉捏著她的手指,望向她濕漉漉的眼睛,嘆了一口氣,“已經到家了,怎么還哭呢?鼻子都紅了,傻瓜。”
她抬眼望他,“哼。”
“怎么了?”少年攏了攏手臂,輕輕地皺起眉頭。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哭的。”
他笑著刮了刮她的臉蛋,“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親自去救你了。”
“不行。”
“明音月,你講不講理?”
“不講。”
江雋南笑了笑,把她深深地揉進懷里,輕輕地吻她。
即使她理直氣壯地毫不講理,他也只能,寵著她啊。
她能對他撒嬌,他就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