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遠沒有直接回到霍淵的問題，只是看向凌瀟瀟，由她坦白。

而凌瀟瀟選擇找個墻角畫圈圈，拒絕作死。

霍淵一看他們這樣眉來眼去，便知道大事不好。他終于舍得浪費時間，和宋其遠好好談一談，便挑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下。

只這么一坐，就看見茶幾上一式兩份的另外一份合同。

合同尾頁的簽字字跡眼熟，名字更熟。前不久辦結婚證的時候，他才見過。

霍淵捏著薄薄的幾頁紙，一目十行地看完內容后，把合同扔回桌上，淡淡問，“違約金是多少？”

一聽，就是要解除合同。

宋其遠頓時皺緊了眉頭，開口，“凌瀟瀟不是未成年人，有權……”

霍淵不給他說廢話的機會，立即打斷他的話，“合同簽了十年，我可以用她十年的工資作為違約金，另外附贈顧虹晴和霍氏的解約書作為利息。”

凌瀟瀟聽了，頓時有種自己身價很高的錯覺。

然而，宋其遠卻不為所動，直接拒絕，“我是個商人。我看中的，是她的可塑性。未來十年，她能為我公司創造的效益，絕對不是十年工資可以比擬的?！?

“既然是商人做生意，那就要講風險?！?

“既是商人，那就應當懂得規避風險。她能為公司創造的效益到底有多少是未知的。還不如直接收下眼前既得利益?！?

“要不我們賭一把？”宋其遠打了個響指，然后伸手指向龜縮的凌瀟瀟，“我賭她三年內，取得的成就必定會超過顧虹晴。如何我做不到，這個合同自動作廢。如果我做到了，霍少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她的工作。如何？”

“我為什么要和你賭？”霍淵冷笑。

“你怕輸？”宋其遠挑釁。

“你覺得這么幼稚的激將法，我會上當？”

“不賭也行！”宋其遠雖然這么說，卻提出了一個霍淵絕對不會答應的要求，“我要霍氏集團放棄這次與德國亞蘭雅合作的項目，由我們萬魔影視接手?！?

霍淵聽了，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霍氏集團打算進軍影視業，與德國亞蘭雅在國內合資創辦維利亞影視公司是第一步嘗試。雖然那個項目很賺錢，但他還不看在眼里。不然，不會輕易拿出來當誘餌交給林越去做。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交了出去，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中發展。在沒有沉底搞垮林越之前，他是不可能因為這個小事就中止他的計劃。

尤其凌瀟瀟不過是他娶回來膈應林越的復仇棋子。即便他現在對這個棋子有點興趣，也只是因為她在某些方面會讓他想起記憶中的那個人來。而凌瀟瀟終究不是她。

明明心里計算分明，很清楚該做出什么選擇，偏偏他說不出最正確和理智的選擇。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他的大腿，思索了一刻鐘的樣子，一雙清冷如霜的眼眸轉向凌瀟瀟，淡淡問，“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凌瀟瀟詫異，不敢相信霍少會把選擇權交給自己。

沉默了一分鐘，確定他真的是在咨詢自己的意見，她才鼓足勇氣說，“我像嘗試挑戰一下?！?

可是，如果之前她簽約還只是為了替弟弟還債，為了謀求一條職業出路?，F在在聽了霍淵和宋其遠的對話后，她的心思有了微微的變化。她很想努力一次，看看自己究竟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霍淵聽了，也不多言，打了個電話讓陳助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