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一定要工作？”他挑眉。

她搖頭，“我只是覺得經濟獨立很重要。”

就算她愿意當米蟲。她的家人怎么辦？

她弟弟的學費，爸爸的醫藥費，總不能都問他要吧？

霍淵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把目光落在她的簡歷上。右上角的證件照，應該是好幾年前拍，梳著馬尾辮，十分青澀。

凌瀟瀟見他沒有反對自己找工作，也舒了一口氣，“那個，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們的婚禮是不是可以……”

話還么有說完，就被霍淵打斷，“婚禮不可能辦的低調，不過你不愿意曝光媒體，我自然有辦法。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準備三天后的婚禮吧。”

凌瀟瀟還想問什么，但看霍淵已經有些不耐煩，便乖乖退出書房。

她走后不久，霍淵拉開抽屜，取出一張被透明膠重新粘好的一寸照片。

這張照片和剛剛簡歷上的照片是同一張，只是這張是從護照上撕下來的，而且被撕得七零八落。

他只看一會兒，就把照片塞回抽屜。

——

“啵”一聲，香檳酒開啟。

酒杯塔上自上而下地流入黃澄澄液體，泡沫細膩。千萬顆氣球被拋灑上天空。玫瑰女皇號游輪馳騁在太平洋上，正熱熱鬧鬧地舉行婚禮。

距離宣誓儀式還有半個小時，霍淵兩條大長腿交疊，坐在L型的灰色沙發里，聽助理報告德國分公司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

“談判很成功。總經理上午就已坐上私人飛機，正往這邊趕來參加您的婚禮。只是可能會延誤。”

“多久？”

“估計兩三個小時。”

霍淵點頭，看見遞上來的禮服，“怎么拿了這套？”

“咦？”助理愣了，“紐約時尚大師羅漢森一共送了三套他親自設計的禮服。當時你說這套白色的比較儒雅，適合海上婚禮的主題。”

霍淵笑了下，“你確定？”

“不，霍少沒選這套。是我記錯了。”助理立即搖頭，然后小心翼翼問，“不過……你當時選的是？”

霍淵隨意說，“黑色的那件。”

“那個，當時參選的禮服只有白色，寶藍色，和煙灰色。”助理戰戰兢兢提醒。

“……”霍淵抿唇，“那煙灰色吧。”

“那件留在公司，現在派人送來也要等2小時。外面的賓客……還都在等著呢。”

“我一生一次的完美婚禮，還不值得他們等了？”霍淵睨眼。

“是。”助理立即退下，通知賓客婚禮晚點兩小時再舉行。

新娘化妝休息室。

凌瀟瀟看著婚戒，鵪鶉蛋大小的鉆石被切割成公主皇冠的造型，鑲嵌在白金戒圈上，硬是把自己手上的銀戒襯得寒酸無比。

她嘆了口氣，把帶了五年的銀戒指摘下，放在一邊時，卻突然從鏡子的倒映里看見了霍淵，站在她背后。

陽光下，他如玉的容顏，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明星畫報里走出來般帥氣。

心跳莫名加快，她罵了句顏狗，就起身拎著婚紗裙擺迎了過去，“是儀式開始了嗎?”

“不是。是出了點意外，婚禮會延遲兩小時。”霍淵原本是過來和她打個招呼就走的，可乍然看見盛裝打扮的女人后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瑩白的鵝蛋臉，明亮的杏眼，清純的像學生，此刻卻穿著婚紗。那種嬌妻的稚嫩感強烈得，讓他有種犯罪的沖動。

他伸手碰上她柔嫩的唇，一手攬過她細腰，緩緩擁她入懷，“如果今天有人搶親，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