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看到郝翔建和秦松都醒了過來,就簡單的把這次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下希望他們可以自己做好安全準備,畢竟警力有限不能每一個人都派專人保護,再說他們還有很多案件和瑣事要處理。
郝翔建揉揉太陽穴看著嚇得臉色還是蒼白的秦清,他的表情變得冷冽起來,膽敢在自己的地盤動自己和自己的下屬,看來最近他還是太仁慈了。
元辰準備帶著自己的人撤退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莽撞的推開,郝翔建剛想發火,就看到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負責生產和銷售副總經理易軒一頭汗水的跑了進來。
“郝總,不好了!”易軒氣喘吁吁的說著,顯然是一路急跑過來的。
“易經理,作為公司高層請你注意下個人形象和處世風格,這么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樣子?”郝翔建不滿的瞪著易軒。
“對不起郝總,我下次會注意,我們在郊區的工廠和準備發往西北的產品全部被人炸了。”易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絕望和無助的。
“你說什么?炸了?”元辰不相信的問著,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對于易燃易爆物品管控都很嚴格,想要炸工廠得準備多少材料?理論上這個說法是不可能成立的。
“是的,炸了,時間是幾天凌晨三點多,工廠的鍋爐房最先爆炸,然后生產線和成品廠房就想是氣球充滿了氣承受不了欺壓而炸裂一樣。
我去了現場查看過,沒有產生火焰只是單純的爆炸碎裂,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否則真的是要出大亂子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訂單客戶就不能在規定的時間里收到貨,我們要賠償巨額違約金,但是這樣我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信譽就會消散,也是致命的打擊。”易軒擦著汗小心的分析著,郝翔建雙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沒有回應。
“郝總?”易軒試探的喊了一聲,郝翔建抬頭看看他后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應對?”易軒問。
“工廠那邊我去看看,你留在公司處理訂單客戶的維護和解釋一下違約的事情最好能取得他們的諒解。”郝翔建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看看坐在一邊的秦清又停下。
“把你姐姐保護好,暫時給她放幾天假。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后去接她回來上班。”郝翔建對著秦松說完就大步離開,元辰緊跟著郝翔建也出去了,他也需要去看看現場這樣也行能發現到新線索。
秦清懵懵的看著郝翔建的背影,這個男人之前是說要她回來上班,現在又要給自己放假,真的是捉摸不透。
秦松拉起清清的手調侃她:“姐姐,我現在發現你這個總裁上司對你還是真的關心啊,不像是沒良心的負心漢。”
清清白了弟弟一眼后,跟著他回家,爸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家了。
只是,秦松和清清還沒到家就接到了爸爸司機的電話,秦言剛下飛機還沒出機場就被人從背后捅了三刀,刀刀在要害現在醫院搶救中,醫生下達病危通知需要家屬簽字。
秦松開著車,清清接聽的電話,她聽到這些的時候拿著手機的手在劇烈的顫抖,眼淚不受控制的嘩嘩往下流,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姐姐,誰打來的?”秦松發現姐姐的異樣不由的問。
“爸爸,他在醫院,我們快點去。”秦清哽咽著看著秦松,話都說不完整,滿臉的淚水。
秦松看她的樣子也不多問了,心里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腳下猛踩油門加速駛向第一醫院。
停好車子的秦松拉著清清就往急診跑去,好幾次清清都差點摔倒。
司機張叔叔在門診望眼欲穿的守著,看到秦松和清清眼淚就吧嗒的往下掉:“秦總他,他,醫生在等你們簽字呢,快點跟我走。”
清清看到張叔叔的樣子就感覺自己的頭開始嗡嗡的響起來,他是個穩重又靠譜的大叔連他都失態流淚可見爸爸的傷勢有多緊急和嚴重。
清清的心慌亂到不知所措,她長這么大從來不沒有體驗過什么叫驚慌,她的生活一直都是穩穩當當的順風順水,被一家人寵著慣著,這兩天的事情讓她才開始真正了解生活原來并不都是甜的和暖的,也有殘酷,黑暗和兇險。
醫生看到匆匆趕來的秦松和清清詢問了下關系后,只遞過來一張紙讓他們簽字。
秦清看到上面的一切風險皆由家屬承擔,醫生和醫院不負責時不由的怒了責問醫生:“你們這是霸王條款,什么病危通知不過是在給自己和醫院推卸責任的借口和證據。”
醫生聽清清這么說把紙一抽不讓他們簽了,然后沖著急救室喊:“家屬不配合,放棄搶救推出來吧。”
秦松和張叔叔一聽嚇的攔著醫生說好話,一個勁的賠不是,張叔叔甚至跪在地上求醫生說清清還是個孩子不懂事,而且第一次遇到這么大的事情一時情急說錯了話,讓他不要和孩子計較。
清清看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弟弟和張叔叔這么的低聲下氣的要去求人,她氣血全部都涌到頭頂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就在她想伸手去拉張叔叔的時候,喉嚨一陣干痛她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把那醫生和秦松張叔叔給嚇的夠嗆。
“姐姐,你怎么了?”秦松抱著清清不住的喊著她,清清半瞇著眼睛看了看秦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昏過去了,在昏迷之前她感覺到了一陣熟悉又親切的香味飄過來,她哀嘆一聲:最近好虛弱動不動就昏迷。
迷糊中的清清被悲痛的哭聲給吵醒了,她的頭很痛加上這哭聲的驚擾讓她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自己躺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哭聲從一個病房里傳來。
她摸著自己的腦袋左右看看沒看到弟弟也沒看到張叔叔,只是待她靜下來仔細聽那哭聲好像是弟弟的聲音。
她扶著墻壁走到傳來哭聲的病房就看到弟弟爬在病床上痛哭著,張叔叔則在床頭站著捂著眼睛哭。
“發生了什么?”清清跌跌撞撞的走過了過去拉開弟弟顫抖著手想要去掀開那蓋著的白布。
“姐姐,不要看了,爸爸走的很安詳。”秦松抓住清清的手哭著說。
“你說什么?爸爸明明是出差去了。”清清甩開秦松的手不知道是她太用力了還是秦松沒防備竟然把他給甩到門口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