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考試那天。

宣語雯坐在程梵星前面，手心微微發汗。

她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對這次成績的期待。

程梵星成績一直是穩在年段前十的，要是她有了她的答案，說不定下學期都有希望進沖刺班。

考試鈴響，大家都開始奮筆疾書。

宣語雯先翻到試卷后面做了大題目。她做的很快，因為大部分都不會。十幾分鐘就已經百般無聊等著程梵星的答案。

最后一小時，四十五分鐘，半小時……

答案遲遲沒有傳來。

宣語雯有些慌了。

程梵星不會臨時反悔，不給她傳了吧？

宣語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撕下草稿紙，提醒一下程梵星。

她是作弊的老手了，趁老師不注意就把紙條遞到了后面。正等她松了口氣，就聽到身后的聲響。

“啪嗒”。

這是筆掉的聲音。

這聲音吸引了監考老師的注意，老師轉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正是程梵星所在的位置。

本來只是隨隨便便那么一看，可這一看卻不得了。

程梵星慌慌張張看著老師，完全不敢與之對視。俯下身去撿筆，可另一只緊握成拳頭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監考老師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

“你在干什么？”監考老師快步走到程梵星面前，嚴肅地看著她：“那只手，拿著什么？”

“沒……沒什么。”程梵星的緊握手往后一縮，完全不敢直視監考老師。

“把手攤開來。”監考老師更加嚴肅：“快點，不然一律按作弊處理?！?

程梵星像是要哭出來了，顫顫巍巍攤開手。

果然，一團紙團在手心被握的皺皺巴巴的。

監考老師拿過紙條，攤開——

“你做好沒啊，快點把答案傳上來。否則別怪我把事情說出去”。

“你在作弊？”監考老師的眼神像是利劍：“別人傳給你的，還是你傳給別人的？”

“吵死了。”

懶洋洋的男聲從后面傳來，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老師，你知道你抓的那個人是誰嗎，是上次年段第一程梵星，她怎么會作弊。”

是傅光耀的聲音。

其實傅光耀在考試一開始就在睡覺，剛剛被吵醒也只是聽到一句“紙條是誰傳給誰的?！钡人ňσ豢?，發現被抓了作弊的倒霉蛋居然是程梵星。

老師全然當他只是搗亂，低頭看著程梵星，要她給出個解釋。

程梵星從來就是規規矩矩勤勤懇懇靠自己努力取得好成績的正經學生，哪遇到過這種事，聲音中也帶了一絲哭腔，顯得更加軟糯：“老師，這不是我的，是別人傳過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傳給我?！?

宣語雯聽到她這番話，嚇得幾乎癱倒在椅子上。

本來監考老師下來，傅光耀說話，已經把她緊張的情緒撩撥到極致。

更何況現在，程梵星說了這樣的話……

這是在逼她承認自己作弊啊。

不行，她得先發制人！

宣語雯掐了掐手心，手心不斷冒著冷汗，她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要冷靜。

“老師，我沒有作弊，不是我?！?

宣語雯站起來，真摯地看著監考老師，想要博取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