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不是花魁。”安娜眼中興味變濃。

程梵星將珍珠分成兩半，粘至眼下，仿佛晶瑩剔透的淚珠，讓人不自覺想伸手，替她抹去憂愁。

腮紅是淺淡的，透出肌膚的血色，是隱約的脆弱。

最后的口紅，程梵星沒有選大多數人選的，帶著張揚與明晃晃，誘欲為主的紅，而是選擇了在極為自然的粉上疊涂了藍色亮粉。

觀看的所有人腦海里都出現了四個字——海的女兒。

她像為海而生，湛藍的眸里滿是海的氣息，濕漉漉水潤潤，帶著海的純粹。

“不是花魁！”對杰弗瑞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是塞壬！”

沒等他再仔細看看，程梵星就把攝像關了。

她要開始拍vlog了。

評委室一時安靜了，所有人默契地屏氣凝神，等著程梵星的vlog。

vlog發過來時，杰弗瑞點開就被她美得一窒。

神把風光霽月交給了她，把漫天春色與溫柔微風慨然贈與，把黑夜中的星光，臉紅與心跳一并攬在了那印著明月，盈著藍汪汪的璀璨，澄清的海水中。

月是人間散客，卿是人間絕色，亦是人間難得。

就像再有一萬次機會，被塞壬般歌聲吸引的人依舊會去赴湯蹈火，刀山火海的折磨在她的絕美容顏下被甜蜜沖刷得不值一提。

誘是深淵中的美，是讓人心甘情愿捧上生命，墜入攪成碎月的深海

一切都是虛的，但沒關系。那虛無縹緲令人甘之如飴。

安娜已經有些失語了，她嘴里不住嘟囔著“噢我的上帝。”反應過來來時才轉向路治西，正正經經道了個歉：“我錯了，我果然不應該懷疑你的寶貝甜心，她就是個天才！化妝技術，完美，設計感，完美。嘖嘖嘖，看看這獨樹一幟的風格，我敢打賭，冠軍絕對非她莫屬！”

路治西的眸子有些暗，他對美妝的了解也堪堪限于發現程梵星是個美妝博主后看了幾個他的視頻，他不了解美妝，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現在的程梵星有多驚艷。

太美了，美得令人想把她珍藏。

路治西是個想到就想做到的人，于是他馬上給程梵星發了消息——

車上等我。

發完消息，他又切出去看直播，彈幕早就被awsl之類的一系列話刷屏了。他內心隱秘的優越感也在嘴角噙著的那抹笑中顯露了出來。

我不僅能看到她，還能抱住她。

……

因為路治西還要給其他選手打分，不可避免慢了一些，等他上車時，程梵星已經等了他好一會。

“我跟你說，官方給我發消息了說比賽結束就找我去代言”程梵星頗有一些小得意，小貓咪似得蹭在路治西身邊：“安娜姐也發了，提前祝我冠軍。”

路治西只是看著她，溫柔專注。

“路治西，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程梵星臉紅了，躲開他的視線，戳了戳路治西手背，卻被他一把反握住。

路治西的手心滾燙，連著他的眸都帶上了灼熱，就那么直白認真的看著程梵星，

“我……”路治西的嗓音有些沙啞。

程梵星被他看得面頰滾燙，下一秒路治西的唇便俯了下來。

他的最后一句話低低的，好似聽不到：“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