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清握緊了下拳頭，一向的溫潤此刻也全然不在。

他壓了口氣，來到墨月面前坐下：“現在可以說了么？”

墨月好笑的喝了口酒：“我之前其實說過的，我是花妖，花妖天下無敵懂嗎？”

說著，她就抬手揉了揉他柔順的頭發，“還有其他問題嗎？”

潤清被她揉著頭發，有些不自然的垂著頭，抬手想攔住她的手。

“你別摸我的頭……”他聲音清潤中帶著幾分無力。

墨月笑著搖搖腦袋：“不，我要揉，作為交換，你也可以摸我的頭哦。”

多公平。

潤清也不知為何，被她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垂眸沉了口氣：“你的能力既然如此強大，當日為何還要容許我的暗衛對你下手。”

甚至還將她的腳給扭傷了。

墨月指了指酒壇，微微笑著：“你喝一口，我就告訴你。”

別聊天聊半天，就她一個人在喝酒。

潤清懷疑的低眸看向酒壇：“這酒……”

不等潤清話說完，墨月就拿著他那壇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她抿唇品了下酒后，滿足的用手背擦去唇上的酒液。

“現在能喝了吧？”

他害怕酒中有毒，這很正常，她喝一口就能打消他的疑念了。

墨月這豪爽的喝酒姿態，令潤清無奈彎了彎唇。

他抬手端過酒壇，跟著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味刺激著口腔，他微蹙眉咽下酒液后，好看的眸看向墨月。

意思是，他已經喝了，她可以解釋了。

墨月單手拄在桌面處，懶懶散散的：“當日不反抗，是因為我想跟你有接觸。”

所以被扔也就被扔了。

反正現在結果是她滿意的就行。

潤清泯去唇上的酒液，緩抬眼，水眸略帶幾分茫然：“為何想與我有接觸？”

他與她素不相識，她沒理由這樣對他的。

墨月輕笑著，抬指捏了捏他柔滑的臉頰：“因為你是我好友的靈魂碎片，我之所以來這個世界，也都是為了你。”

一句為了你，讓潤清閃了閃神。

他似是悲涼又苦澀的垂下眸：“為了我？我不過是個連母親都保護不了的廢物而已……”

墨月心被觸動了下，微嘆口氣。

她指尖輕輕的拂過他的發絲，輕聲溫和道：“這些事是你無法避免的，要怪只能怪我，來的太晚了。”

說著，她就趴在桌子上，湊近看向他，“而且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是碎片么？‘

她覺得，如果是自己。

在聽到別人說，自己只是個碎片，不是完整的個體時候，她怕是會狂躁起來的。

但潤清對此竟然毫無觸動？

潤清見她面容突然探近了過來，微微一頓，稍往后挪了挪。

然后他搖搖頭：“我……自小就有感應，大概知道自己的靈魂不是完整的。”

所以墨月如此說，他是明了的。

墨月挑眉：“還有這種操作么？”

她好笑的搖搖頭，“花神果然還是花神。”

操作就是不一樣。

說著，她拿著酒壇對他碰了碰：“來，繼續喝，喝完了這壇酒，你就好好睡一覺。”

潤清看著面前的酒壇，抿唇沉默了片刻后，緩聲問道：

“如果，我不是花神的碎片，你可還會來陪我？”

墨月端著酒壇，正準備喝酒，就被他這句話給打斷了。

聽此，她好笑的看向他：“應該會吧。而且，你雖然是花神靈魂的碎片，但也不能否認你是一個單獨的個體。”

說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一個個體，我依舊欣賞你。真不是我夸你，真的，你的偽裝簡直太牛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