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真的嗎？”隨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暗了下來，“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會不會耽誤裴總談生意？”

司意搖了搖頭，淡淡解釋道：“這次的飯局主要是裴總親自談，你只要在恰當的時機做出助理一些該有的反應就好了。”

別說她什么都不會，就算她什么都懂一些，這次的生意重要，裴輕也不會讓一個小助理來談。

她點了點頭，笑得很燦爛，目光卻又有些猶疑而興奮，“那就好，不過我手頭上還有一些工作要今天就完成，我怕趕不及……”

“我來交替你剩下的工作。”司意順著她的話接了過來。

原本去飯局是她的差事，此次也算是公平互換。

楊姍姍有些激動地突然湊過來抱住了她的手臂，笑得一臉滿足，激動道：“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和裴總一起吃飯，司意，真是多虧你了！”

高興得心花怒放大抵就是這樣的神情。

雖然司意不太理解她為什么會這么激動，但還是好意提醒了一句，“裴總對待工作很認真，也很嚴肅，你小心些，免得被訓。”

“你被訓過很多次嗎？”楊姍姍好奇地問道。

司意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好。”

裴輕對待她的態度應該不能稱為訓斥，而是……毫不留情地毒舌吐槽？

幼稚起來計較的時候甚至讓人大跌眼鏡。

像極了她記憶中的某位老師……

她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們是同一個人，可是形象差異太大，讓她實在無跡可尋。

時隔三年，那位老師的面容早已在她的記憶中模糊一片，獨獨留在她心中的，是他曾經做下的劣跡斑斑的舉動。

而且裴輕那樣的人，怎么回去香大教學呢？

她調查過他的資料，上面顯示著他回國以后就直接進入了裴氏，并在一年以后順利接收了裴氏，將裴氏發展成如今的模樣。

司意心底其實對裴輕還是有幾分欽佩的，下意識地把他跟自己討厭的老師撇清關系。

楊姍姍看見她突然就發起了呆，不由得伸出了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

“你在想什么啊？”

司意回過神來，卷翹濃密的眼睫毛輕顫了一下，“沒什么。”

“話說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啊？”

“看裴總的意思。”司意的回答很簡潔，讓人讀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吧。”

楊姍姍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心不在焉地做著剛才她沒完成的事情。

臨到中午。

司意特意給她整理出了一份對方老板的資料，又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

楊姍姍都認真地記下了，還留有一些多余的時間，便趁機補了個妝。

“怎么樣？我這樣還可以吧？”她朝著笑了一下，唇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縱然不是讓人一眼就驚艷的類型，卻也是小家碧玉，隱約藏著幾分可愛。

司意點了點頭，毫不吝嗇地夸贊道：“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