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春節前
- 離婚中轉站
- 一抹淡夏
- 2060字
- 2019-08-22 09:32:31
就要過年了,北城各大公司大多放了假,包括外企。
馮圓圓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公司,突然有種空虛感。
自從畢業后留在北城那些年,每年都有董維的陪伴,直到他出事進了監獄。
和董維離婚后,她的人生開始步步錯。
和臺商楊廣山再婚三年,生了一個兒子楊濤,她卻發覺生活更加索然無味了。
楊廣山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認為女人的天職就是相夫教子,沒必要拋頭露面去工作,相反,養家那是男人的任務。
馮圓圓骨子里卻是個職場女性,甚至是個女權主義者。她渴望金錢,更渴望權勢。當二者都有了后,她卻又渴望愛情。
愛情!?
可是,她好像離愛情越來越遠了。
曾經,她很愛董維,為此,她拒絕過比董維更為優秀的男生。甚至還因為他拒絕了一個英俊的瑞典人求婚。當然,她無法忍受他的體味兒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董維!!!
董維被捕后,如同夢魘一樣,各種鄙視,各種嘲諷,鋪天蓋地,終于把高傲的她擊垮了。
帶著女兒時,她感覺是那么無助,夜夜無眠,想董維,想那遙遙無期的窘迫。
當楊廣山向她求婚時,卻又拒絕接納女兒時,她妥協了,選擇了逃避,于是,她終于把女兒拋棄了,背叛了愛情。
雖然她一直很努力,卻始終沒過上想要的生活。
站在窗前,俯瞰著北城的風景。這是北城最為繁華的地段,比董維樂達的位置還要好。如果以后生意不好,光憑借出租寫字樓都能養活她自己了。
而這一切,都得歸功于趙大江,歸功于女兒。
一想到女兒,馮圓圓的心刺痛了一下。天下沒有哪個母親愿意犧牲女兒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只是當她發現時已是于事無補了。
而當她發現了一個能夠掌控趙大江的機會時,她毫不猶豫撲了上去,甚至不計后果。
面對女兒對她的疏離,她也好難過。
現在,她只想好好地補償女兒,給她想要的一切。
撥打女兒的電話又是關機。
她也知道女兒在躲她,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慢慢地感化女兒,從董維那里把女兒的撫養權要回來,才有機會重新靠近董維的。
她給女兒留言道:“甜甜,媽媽只是想你了!”
“甜甜,讓媽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了好?”
“甜甜,媽媽現在只有你了!”
馮圓圓一個又一個的信息,她以為是甜甜還是在怪她,不想親近她。
其實現在的甜甜卻是在前往老家的高鐵上。
董維的家鄉,在冀省省會的一個郊縣。
老家,還有父親董長峰的祖宅,是土房翻蓋的,不值錢。
在給董維交罰款的時候,董長峰賣了省會老兩口兒的樓房,加上董維在北城他名下的祖宅和存款,算是湊足了罰款。
那祖宅,老兩口兒帶著生病甜甜一直住到董維出獄后東山再起,又在北城買了房子。
屋子老了,董長峰和葉紹清一直舍不得賣,那里有太多的記憶啊!
最近,董維大伯的孫子結婚要翻蓋房子,想著要蓋個三層小洋樓,而自家的地基面積不夠,就和二爺爺商量著想買下董長峰的那套祖宅。
帶著甜甜在老家時,大伯一家人沒少幫忙他們,所以董維也沒打算要錢,而是想作為結婚禮物送給侄子。
但老兩口和甜甜都想回去看那房子最后一眼,所以,才有了去老家的行程。
本來董維想自駕的,可是甜甜嚷嚷著還沒坐過高鐵呢,于是,偏偏去趕春運高峰的熱鬧,但也是躲過了高速路上的擁堵。
入冬進入雪季,雷達的建筑工程也不忙了。
但從元旦開始,背景畫廊的生意日趨火爆了。
伊娃辭了大學外教老師的工作,專心打理畫廊。
雷鳴放了寒假,一家四口就想回云南看望爺爺奶奶。
但到了門口的生意不能不做,所以一直拖到已近春節了。
云南那對老兩口想孫子孫女啊,等不及了,也不給女兒帶小外孫了,收拾收拾東西,老兩口坐上飛機就來了北城。
這樣,可高興了雷蕾。
每天纏著爺爺奶奶講云南,講云南的風土人情,講云南的傳說。
雷奶奶年輕時堪比楊麗萍的,即便老了以后,身體的柔韌度也很強,迷倒了伊娃和雷蕾。
一些學生,陶醉在雷達的繪畫里,有幾個,纏著要拜雷達為師。其中,武當是最為堅決的一個。
開始的時候,丁麗和武旭輝以為她是沖雷鳴去的。
雖然他們兩個是從早戀過來的,卻不希望閨女早早地投入感情,尤其是武旭輝,一看到雷鳴,就跟雷鳴搶了他家寶貝一樣瞪著他。經常搞得雷鳴腿都發軟。
后來,丁麗發現,武當作畫時,雷達的每一個點撥,武當都能提升一下。由此,她也有了讓武當拜雷達為師的想法。
雷達這個人,思想比較單純,不大喜歡麻煩,所以,他回絕了其他所有的拜師請求,唯有丁麗,不但不能回絕,反而要盡全力教授。在他那顆比較單純的心里,李黎和丁麗等同于他的再造父母吧,呃,這話寫過了,但就是那個意思。
武當,已經決定高考走特長招生這條路,在從前,她是不屑于搞這類投機取巧,但就是雷鳴一句話,讓她不得不認真考慮。
雷鳴說:“以你的水平,我給你吃瑪卡你都追不上我和劉昊,但你走藝術特招,或許還會超越我們呢。”
她那顆先天有缺陷的心臟,倒是沒想其他,更沒有她老爸老媽所想的早戀。她只是感覺,和雷鳴在一起很舒服,嗯,就是那種很舒服的感覺。
雷鳴,從來不會像劉昊那樣,用那種高于她的語氣和她說話,相反,他是鄰家男孩,而武當,就是鄰家小妹,有兄長般的寵溺,又有朋友間的坦誠。
而逐漸地,武當的畫有了思想,不再是那誰都看不懂的印象畫了。
“天賦!”
雷達不得不說,武當的繪畫天賦也是才剛剛發芽。
丁麗喜極而泣。
對于這個先天有缺陷的孩子,她總是只想著寵愛,只要活得健康就好,不敢去要求她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