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玩意兒!你放開我……”
“不行,我不放!除非……除非你答應我,不再上吊了!”
“我上你大爺的上吊!松開!”王多余哭笑不得的拍了一巴掌死死摟住自己腰的莊強。
“你妹的,換個燈泡用得著大驚小怪的么……”
莊強這才意識到,原來未來的大首富是在換燈泡而已。
一進來就二話不說直接撲到了踩在凳子上的王多余,以為王多余要自殺的他,在王多余好說歹說下方才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
剛剛實在是一時情急,再加上莊強才剛來到這個世界,哪怕是一下子接受了這個世界的劇情,也沒來得及消化,就忙著來尋找王多余了。
本來在來的路上,不怎么會勸人的莊強為了順利完成任務,還想著今天是豁出去了,憋著眉頭絞盡腦汁也得好好勸勸王多余。
可現在倒好了,看這情況,王多余比他樂觀多了!
雖然這個莊強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莊強了,但在系統的劇情灌輸之下,記憶力什么的莊強可是一應俱全,所以他們之間的親疏感并沒有疏遠多少。
倆兄弟就這么肩并肩坐在地上合計了半天后,決定再去找教練求個情!
其實對于這件事而言,莊強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仔細想想,如果換了別人的話,突然間冒出來個去世的二爺,給自己留下了三百億的財產,會帶上以前那個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朋友么?
不會。
而現在的“莊強”之所以鼓動王多余再去找教練說說情,未嘗沒有“同甘共苦”的意思。
這樣一來,王多余肯定會對莊強心生感激,日落西山的時候身旁只剩下了你,東山再起的時候還會虧待你嗎?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是什么,但哪都不重要!
現在的莊強完全就是報著“另類旅游”的心思來做這個電影任務的。
在他看來,新手副本不就是送經驗的嗎?
不好好體驗體驗首富的感覺,都對不起這次的穿越!
很快,莊強便開著四處漏風的面包車帶著王多余來到了足球隊平時訓練的場地,找到了足球隊的教練——那個大概四五十歲,滿臉胡茬的男人。
也是莊強八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教練的脾氣很臭,看到莊強帶著王多余來了之后,第一神色就表現出了厭惡。
畢竟王多余的球技是真的菜,再加上有傳聞說王多余打假球,教練能對他感覺好才怪了。
“王多余!我不是已經把你開除了嗎,你怎么又回來了?”
“教練息怒、息怒……”莊強連忙湊上前嘿嘿笑道,將早已準備好的一盒價值不菲的香煙塞進教練的手里:“您相信我,多余絕對不可能收了錢打假球的,我做擔保!”
躲在莊強身后的王多余撇撇嘴,回想起幾天前的那副場景,也是感覺有些委屈:“就是!您看我像那人嗎?”
“他那球技您還不了解嘛,菜的跟什么似的……”
“嘶……”王多余吸了口氣,朝著莊強的背上就是狠狠一攥:“說什么呢你!說什么呢你!”
“別打岔……我不是那意思。”
……
好不容易安撫了王多余,莊強又是裝好人的跟教練求情了半天,只希望教練能夠“收回成命”。
可奈何嘴皮子都磨破了,教練也是梗著脖子一副絕不反悔的模樣:“這件事兒別想了,不可能!”
“教練!”都這會兒了,莊強也明白教練的意思了,索性置氣的瞪著教練:“您確定?”
“我十分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告訴你,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您……那您要這么說,那我也跟您攤牌吧!”莊強甩開王多余那雙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強勢道:“您今天要是不讓他回來,那我也不干了!”
空氣凝滯了三秒鐘,三人臉上的神色各異。
王多余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強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莊強好高大上,甚至眼眶都有些泛紅。
莊強雖然早已安排好這一幕了,可剛剛說的那些話卻都是真心話,也不知為何,就是那么一瞬間他什么都沒有思考,也沒有顧慮過日后王多余的地位,僅僅是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說出的那番話。
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恐怕是教練了。
莊強本以為他這么說,教練會出于各種原因象征性的挽留、猶豫一下,可沒想到教練竟然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你確定?”
“哈哈!太好了,趕一送一啊!這下子足球隊沒有了這倆廢物,我就能多安排兩條狗了!”
莊強和王多余嘴角抽了抽,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好歹咱哥倆兒還在這兒呢,您老人家口下留德啊……
“哎不是,教練,我不是那個意思……您……”
“不用說了,你不是要跟他走嘛?好啊!我同意了,成全你們倆!哈哈哈……”
莊強和王多余對視一眼,望著教練離去的背影,恨的牙癢癢。
“他奶奶的!”
……
從足球隊出來,莊強和王多余的情緒都不是很好,甚至還有一絲想打人。
本來他倆以為教練說的那句安排兩條狗是嘲諷他們的,可沒想到教練居然真的安排了兩條狗上場!
開著二十碼的車,莊強心情有些陰騖,求情不成連自己的活兒都丟了,說出去恐怕能笑死人。
雖然他并不喜歡足球這行,再加上慢慢梳理了劇情的他也了解到要不了多久他倆就能麻雀翻身飛上枝頭當鳳凰,但依舊十分郁悶。
想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堂堂……
“哎喲——疼……疼死我了……”一道哀嚎聲打斷了莊強的思緒,回過神來的他連忙急剎車,朝著車窗外看去。
“怎么回事兒啊?”坐在副駕駛的王多余此時心情倒還算好點,畢竟有個人陪他一起被辭退了……
“不知道……”莊強忙應了句,隨即下車查看。
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哀嚎著,看似很痛苦的樣子。
但莊強和王多余是誰?
他們可是混跡西紅市最底層的人了,這么多年下來,哪怕是沒什么收獲,卻也能一眼看出來那男人是故意碰瓷的。
下了車的二人對視冷笑,摩肩接踵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那男人面前,用腳踹了踹:“哎,哎!”
“哎喲……疼死我了,哎喲……不行了,沒有個十萬塊錢起不來啊……”
王多余翻了個白眼,有人陪他被辭退的好心情瞬間就變得如同吃了屎一樣,厭惡的瞥了眼地上那人:“別裝了,起來吧!”
“我這車里可裝了行車記錄儀了啊,你確定還躺在地上是么?”莊強附聲嚇唬道。
話音還沒落下,只見躺在地上碰瓷的那個男人瞬間爬了起來,身體健康程度甚至超過了常人。
只是待他轉溜眼睛一圈后,卻又安安穩穩的躺在了地上,繼續哀嚎著。
顯然,這行干專業了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莊強的車上到底裝沒裝行車記錄儀。
男人的哀嚎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的路人圍觀,甚至還有個別人拿出手機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