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里光線暗淡,放著些簡單的醫用器材,隨意擺放的垃圾桶里,扔滿了沾著血的醫用棉和一次性針管。
墻上,掛著一個簡單的牌子,寫著無償捐獻,愛心永恒之類的字眼。幾個醫生樣打扮人的坐在里面,其他人有數錢的,還有卷起胳膊讓人抽血的。
我心里一驚,他們竟打著捐獻愛心的名義,進行著不正當的買賣,這種不規范操作害人害己,待我脫離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舉報。
我拿起手機,正準備偷偷拍下幾張留作證據,那料這時候,一群治社區治安員沖了進來。
還沒來及開口,我已被他們押到了門外。
“我我我……我不是……”
我的解釋很快被人打斷:“不是什么?這個餐館被人舉報,說里面有不正常交易。你被撞了個現行,難道還要抵賴?”
“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剛畢業的學生,跟他們不是一伙!”
“剛畢業?剛畢業就干這個?”帶頭的那位治安員冰冷地看著我,朝身后的人說道:“好端端干啥不行,非要害人害己,帶走!”
“鄭隊,咱們剛進來時,門口處好像有人受了重傷,我帶人過去看看。”另一個治安員朝走廊外看了眼說。
“去吧,我看那家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像是自己碰傷,說不準又是起惡性事件!”被稱作鄭隊的人回答。
聽到“重傷”和“惡性事件”,正要繼續解釋的我心里一顫,眼前閃過于教練高腫的眼眶和滿是血跡的臉,再想到砸傷于教練的那個尖銳的石塊,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幾個交易者穿好衣服后,跟我一起被押到門外。因為聚了一群的社區治安,看熱鬧的人很快就將此地圍的水泄不通。
那名跑去偵查重傷者的治安員跑過來,朝鄭隊報告說:“傷者是藍川駕校的教練,據說是被人毆打致眼珠脫落,后腦勺嚴重出血,這會已經暈過去了!”
“兇手找到沒有?”
“那里沒有監控,事發時也沒人看見,所以還需進一步調查!”
“事關重大,立刻去查!”
他們二人一問一答,聽的我雙腿發軟,剛才我只是用石塊砸在那教練臉上,怎么就眼珠脫落,后腦勺嚴重出血,還暈過去了?
我仔細一想,剛才揮起石頭朝于教練砸去時,他的后腦勺撞在了雕像上,只是他眼框的鮮血太過刺眼,我沒大注意到他后腦勺上的磕傷。
按照眼下這個情況來看,即便是不死,我大概也得被判個幾年吧?
他若是死了……那我豈不是惹上人命官司,還得被判個無期、死刑啥的?
我頓時嚇的要死,就在我們九個人被帶上車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沖了過來。
“路倩影,怎么回事?”穆霆羽拉住我,急促的問道。
“她涉嫌不正當交易,得送到警局去接受調查!”
穆霆羽朝我身后的餐館看了眼,又難以置信地看著鄭隊,臉上陰沉的嚇人:“涉嫌什么,你再說一遍?”
鄭隊將穆霆羽打量了翻,疑惑的問道:“你是他朋友?”
“是未婚夫!”穆霆羽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回答。
“未婚夫?”鄭隊詫異的看著穆霆羽,又將我打量了番,“我們接到舉報,剛才人贓并獲,不可能隨意亂抓!要不,你跟我們去警局,提交申請后可以查看執法視頻!”
“倩影,怎么回事?”穆霆羽依舊認真的看著我。
我早已被于教練的事情嚇住了,看到穆霆羽在這個時候出現,腦子里徹底亂成了漿糊,那里還說得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