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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夜未眠

  • 殤憂
  • 若非十三
  • 6158字
  • 2021-06-16 05:44:44

兗州城監牢

一襲素雅白裙的觀音公主,在監牢守衛的隨從下,一手拎著食盒,緩步走去,待走到一處比四周環境更干凈的的監牢時,吩咐守衛打開牢門走了進去,看著榻上沉睡的男子,不禁笑了笑,輕聲說道:“再裝睡,今天就沒有飯吃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開,

寇準卻立刻翻身爬了起來,一面拿著自己的手銬,一面諂媚的也笑著說道:“公主最慈悲善良了,哪里會餓死囚犯的呢,莫要嚇唬我了”

觀音公主聞言也笑了,便把食盒放下后道:“上次說想吃雞腿的,給你帶了,”

寇準也不介意手銬的阻礙,一手拿起了一只雞腿就吃了起來,一邊還嘟囔道:“還有書,上次那本,我兩天就看完了,要新的,沒看過的,”

觀音公主卻不理解的問道:“寇大人,好像,你在監牢里面,怎么一點都不害怕本宮殺了你嗎?”

寇準不以為然道:“要殺早就殺了,不至于等到今天,觀音公主重視人才,不會輕易殺我的”

觀音公主被說中心思,也不氣惱,自己的確欣賞寇準的才華,否則,上次林承殤的書信中已然要殺了寇準,卻被擱置了下來,也是第一回,覺得有點捉摸不透自己的心了。

正欲再說些什么,卻聞得牢門外蕭繼先過來說道:“公主,蕭大帥到了,”

“本公主知道了”

觀音公主也不耽擱,起身便要走,寇準用沒拿雞腿的那只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別忘了我的書”

“本宮記住了,吃飯吧”

聽到承諾,寇準才踏實的吃了起來,

牢門外的蕭繼先卻是看寇準十分的不順眼,公主對他……未免有些微妙了

待的兩人走后,原本一臉無所謂的寇準,卻忽然換了眼神,查看四周沒有守衛之后,便又躺在了床榻上,手下卻拿著一把金剛石的發簪,不停的挖著床板下稀松的泥土,還好當年在邊境來往貨運的時候,偶然看到有天竺商人售賣金剛石制作的發簪,那時只覺得手藝精妙,如此堅硬的石頭都能打磨的這樣光滑小巧,便一直留在了現在,如今派上了大用場。

這邊觀音公主在蕭繼先的陪同下走向大廳,路上,蕭繼先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公主,屬下不明白,您為何不殺了寇準,林將軍之前的回信,不是已經明確了嗎?您這樣公然反對,屬下實在難以理解。”

觀音公主停頓了片刻后,緩聲回道:“表哥多慮了,本宮只是覺得寇準此人的確有大才,有心招攏為我大遼效力,至于承殤那邊,本宮會找時間與他說明,”

蕭繼先想起剛才在監牢中寇準拉住觀音公主的手,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擔憂道:“可是公主,明顯寇準是不會反戈,屬下始終不放心公主接近此人。”

觀音公主伸手放在蕭繼先的左肩處,溫聲安慰道:“有表哥在,本宮安危必然無恙的,何況,表哥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本宮的眼光的嗎怎的對寇準一直耿耿于懷?”

蕭繼先看到放在自己肩膀的那只素手,只覺得心跳的飛快,話也不知道怎么回,只重重的點頭道:“公主放心,有屬下在,一定護好公主。”

觀音公主笑了說道:“嗯,母后提起過,此次之行,只要有表哥在,本宮定會十分順利”

言罷,蕭繼先依舊走在觀音公主身旁,距離半步的跟在背后。

一迎進大廳,觀音公主便看到了早已等候的遼國現任大帥蕭達凜,

蕭達凜看到了侍衛的稟報,轉身看到觀音公主進來,快步的迎接了上去,正欲行禮,卻被觀音公主攔住:“蕭元帥不必多禮,觀音女實在不敢當。”

蕭達凜卻固執的還是行了宮禮,對待皇室的尊重,這也是多年來蕭綽和耶律氏一直另眼相看蕭達凜的原因,無論此人多么冷血弒殺,可在皇室嫡系之前,一直恪守本分,如今蕭達凜重新掌管帥印,其中有觀音公主的力薦,此事已經是蕭綽之前便已提起,蕭達凜是黑白分明的人,如此,對著觀音公主自然尊重幾分。

一旁的蕭繼先也隨即對蕭達凜行禮道:“屬下參見大帥!”

蕭達凜抬眼看到公主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眉眼精神,蕭達凜也是遮掩不住的欣賞道:“原來這位就是繼先,少年時我曾拜見過蕭丞相,那時候你的父親與我暢飲徹夜,當真痛快”

蕭繼先也自然回道:“是的,家父也曾提起大帥,稱為摯友,今日有幸得見大帥,繼先萬分榮幸”

蕭達凜聽著,不禁喜道:“好小子,回說話,”

觀音公主看著這兩位互相敘舊,也不打擾,隨后入席之后,蕭達凜方才說出此時意圖,

“公主,本帥日前已收到太后詔書,也都密探已經收到消息,皇帝再度派遣穆桂英掛帥出征,再有……再有……”

觀音公主不解,問道:“蕭元帥,怎的遲疑了?”

蕭達凜也是一拍桌木怒道:“這次刺殺大宋皇帝之事,已然失敗,那林承殤,也著實不知最后關頭怎么了,居然叫停行動,是以失敗告終”

觀音公主自然不愿意相信此事,按理說離開京城之時,承殤和自己再三確認過計劃,不會有閃失,只怕其中必有隱情,一方面也感嘆天啟殿的消息靈通,兗州距離開封不過千里,卻至今未曾得到任何消息。

“蕭元帥莫要氣惱,只怕是林將軍有難言之隱,如今邊境六州都在大遼掌握,本宮定會讓林將軍給元帥,給大遼一個交代,只是穆桂英重新掛帥,也是十分棘手。”

蕭達凜雖從未和穆桂英交過手,可這些年也知道她一介楊門女將,鎮守宋朝邊疆的事跡,對于這樣的對手,更想早日得見。

這邊當日天波府中,林承殤做好了善后的事情,安排殷柏把余下的火藥兵器盡數撤走,再去尋找,卻看不到杜金娥的背影了,一直過了三更天才回到新房,

楊延瑛卻倚靠在床榻邊,看著林承殤回來后問道:“阿瑾,你去哪里了?剛才母親急急過來,把我好一陣詢問,說是你提起我氣喘,我心下雖然困惑,卻也瞞了過去,究竟是怎么了?”

林承殤也覺得疲憊,只坐在床榻一側,道:“沒事,方才我隨意醉了酒,回來時大概是走錯了院子,又擔心太君責怪,便隨意扯了謊話轉移話題,”

“你怎么現在還沒有睡?”

楊延瑛卻是半信半疑,

“當真?你沒有欺瞞我?”

“沒有,我好困”

看到他這副求好的模樣,楊延瑛也不想一直追問,只狠狠掐了他手臂一下道:“新婚之夜,你怎么還能喝醉成那副模樣呢?”

林承殤原本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這一下疼痛,徹底清醒了,只好坐了起來道:“沒辦法,你天波府樹大招風,多少人來敬酒啊,我作為你的夫婿,哪里能不喝的”

“那也可以少喝點的,”

林承殤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步一步挪到楊延瑛面前問道:“怎么方才入席間,我聽到有人喚我入贅夫婿的?我不會成你們楊家天波府上門女婿了吧?”

楊延瑛倒沒有想那么深,不過當初母親是有這么意思的……

“應該沒有吧,你想多了”

林承殤這時候,也開始半信半疑了,說話打趣間說道:“和你玩笑的,我不在乎什么入贅的,再說了,娶到你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楊門九小姐,才是我莫大的福氣呢”

看著眼前男子的話,楊延瑛心下一暖,自顧投入了他的懷抱,軟聲說道:“阿瑾,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慶幸那年開封府出去玩,這樣才能遇到你”

林承殤感受到懷中女子的溫暖,聽著她的溫情告白,雙手也不禁軟了下去,低頭在楊延瑛的秀發上輕輕吻了一下

感受到輕微的吻,楊延瑛也不禁抬起了臉龐,

林承殤看著懷中容顏俏麗的女子,心中一個恍然,這么多年,自己一直追逐無憂,何嘗真正關注過眼前的她。

“秋心,我會對你好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林承殤卻情不自禁的一手抬起了楊延瑛的側臉,低頭吻了下去,緩慢的親吻,在尚未燃燒盡的紅燭中。

此時,天波府在恭送了皇上與八賢王后,佘太君一臉焦急神色,身旁更是站著杜金娥,如今穆桂英不在,佘太君下令全府眾人。除了延瑛那邊不要驚動之外,都去找楊文廣,

原來杜金娥漏夜趕過來,就是通報佘太君,楊文廣不見蹤影,

晚間時,楊文廣過來藍秀別苑,向杜金娥轉達了佘太君的記掛之情,由衷希望杜金娥能夠在九姑奶奶大喜之日,能夠回天波府,全家人聚在一起,用晚飯。

杜金娥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只是讓楊文廣先到天波府后門等候,換身衣服便去拜見太君。

等待杜金娥戴好披風后來到天波府后門處,卻始終沒有看到楊文廣,卻發現房檐有人走動,身上背負著一個半大的身影,正是文廣,只是速度太快,她也跟不上,便只好通報太君,當時佘太君正在楊延瑛房中察看女兒身體,看到無礙后,也顧不上詢問,便被杜金娥的稟報分了神。

如今一夜過去,天波府眾人都在開封聯合開封府衙到處搜尋楊文廣下落。

穆桂英一早也接到了文廣失蹤的消息,卻軍令如山,在軍營點將臺完備之后,才急急趕回天波府。

柴郡主早已急得在大堂中落淚,這么多年楊文廣一直被捧在手掌心呵護成長,哪里離開過這么久沒有消息的,穆桂英只寬慰了婆婆的心,佘太君也恰好進來,看到穆桂英后說道:“桂英,現在回來。出征事宜都安排好了么?”

穆桂英認真回復道:“太君放心,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文廣他……”

佘太君經過一夜的思索,當下召集天波府所有人后說道:“如今出征在即,身為天波府女將,必當義不容辭,可如今,文廣失蹤,時機又如此巧合,難免不是有心人想趁機打亂天波府軍心,眾人聽令”

天波府眾人紛紛跪下后道

“在!”

佘太君思路清晰的囑托道

“桂英,你是此次出征主帥,切記不可分心,二娘,四娘,五娘,作為軍中副將,趙彥為先鋒,明日出征之日,不可延時!其余府中諸位,各司其職,出征乃國家大事,天波府須臾全力以赴”

穆桂英接令后,雖然萬般擔憂兒子境況,卻還是逼著自己狠下心,隨即帶了貼身的女將,連同二娘,四娘,五娘去了軍營,

趙彥是前年武狀元比試中的探花,授下官職后,便投在了穆桂英的軍營,如今已是一代將才。頗受重用,看著元帥先行離去,本來想著要一起的,卻被佘太君使眼色留下。

待到眾人散去后,佘太君同杜金娥,趙彥等候令諭時

佘太君道:“趙將軍,老身有事相托”

趙彥卻行禮后說道:“太君吩咐,趙彥在所不辭。”

佘太君示意他先起身,此刻杜金娥說道:“素聞趙將軍勇冠三軍,如今文廣失蹤一時,我與太君已有線索,只是不能明面查訪,明日出征在即,希望趙將軍能護我去一處地方,確認文廣在不在那里。”

趙彥也是一驚,直接問道:“確認?七夫人為何不讓開封府衙直接帶兵過去解救少將軍?”

杜金娥耐心解釋道:“如今出征在即,多少雙眼睛盯著天波府,如此大張旗鼓,只怕會傷了文廣,桂英身負元帥三軍之責,而趙將軍又是軍中的佼佼者,只能拜托將軍了”

這邊林承殤堪堪睜開眼睛,只覺得身旁多了一個人?

“秋心?”

林承殤不覺坐了起身,看著身旁安然沉睡的楊延瑛,想起昨晚,果然……

既然已經成了真正的夫妻,林承殤倒不是承擔不了責任的,只是思索昨日刺殺不成,只怕這開封是呆不久了,

楊延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恰好林承殤也在穿衣服,二人目光相對,一股曖昧的情愫油然而生,而楊延瑛則是害羞的又縮進了被子里面,林承殤系好了腰間的玉帶之后,便他四個的坐在了床榻邊,軟聲說道:“楊秋心,這個時候,你還要躲嗎?那我一個人出去吃飯了啊,”

楊延瑛自然不好意思,可還是露出了額頭和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承殤,一直都知道他生的好看,今日再一次仔細的看,卻發現好像和記憶中不一樣了,心隨意動,直接說了出來

“阿瑾,你好像和剛見面的時候長得不一樣了”

林承殤也是一樂,這傻姑娘盯著自己看半晌,就是在想這個,不禁湊近了她的眼睛后說道

“仔細看看,當然不一樣了,那時候我才多大?你也不是變了樣了”

“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難得聽林承殤說一句夸贊自己容顏的話語,楊延瑛自然十分開心,卻不禁問道

“怎么你從前沒有夸過我好看的?”

“呃,這個……你餓不餓,我真的要餓死了,再不起床,我就自己出去了啊”

說話間就要起身,楊延瑛忽的一下坐了起來,卻只覺得身體酸痛,一點不想動彈,

林承殤忽的好似明白了什么,在楊延瑛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快步走了出去,

不過眨眼間,端著一盆水走過來,幫她洗漱,動作細致又溫柔,楊延瑛忽然說道:“蕭瑾,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瞞著我?”

林承殤手上一頓,繼續說道:“胡思亂想什么呢,你現在是我夫人,對你好還不是應該的,”

“這樣也是。”

隨后侍女們魚貫而入,把餐盤都放在就近的小幾上,林承殤揮手示意都退下,這樣的一個午間,楊延瑛在他的照顧下,動都懶得動彈。

到了晚間的時候,林承殤要回珍寶樓打點一下,便和楊延瑛說了后,和佘太君請了安。

一出天波府,門口的張一凡早早的駕馬車等候著了,

“什么!抓了楊文廣?怎么回事!”

這邊剛一回到珍寶樓,殷柏便過來稟報,說是地牢里關了一個男孩子,他過去確認過,是楊文廣。

難怪,難怪今日天波府氣氛嚴重,太君也是面色不佳,

林承殤隨即質問張一凡,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一凡也如實說道:“公子,原本屬下吩咐了暗衛做事,便想著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卻在后門處的房檐發現了楊文廣在偷偷窺探公子,那時恰好公子摘下面巾去引開佘太君,一切都被那小子看到了,屬下迫于無奈,只好拿住了他,投入了地牢,原本想要直接滅了口,顧及到是天波府,所以等公子回來,再行發落。”

林承殤也是頭疼,也氣惱自己如此疏忽大意,居然被楊文廣看到了,殺?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是天波府唯一的子嗣,可也萬萬放不得,當真棘手。

這時殷柏出言說道:“公子,今日,天波府聯合開封府衙的人明里暗里的找人,這里,只怕也藏不住,要不,殺了吧,以絕后患。”

張一凡也附和道:“是啊,公子,咱們悄悄地處理了,這樣天波府也找不到蛛絲馬跡,再者,如此,也斷了那楊家的傳承,一箭雙雕。”

林承殤卻一人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殷柏同張一凡自知失言,齊齊跪下,

“屬下失言,公子恕罪”

“看守好楊文廣,不許走漏了風聲,否則,你們提頭來見。”

“遵公子命”

林承殤剛吩咐好,忽的殷柏面色一凝重,示意林承殤和張一凡,林承殤反應最快,便自顧自的說話,示意殷柏過去看看,

果不其然,外面闖入了刺客,卻只有一個人,殷柏自認武藝不俗,卻在過招之時,發覺對手也是軍隊中練出來的,招招致命的路數,二人一時間難分高下

林承殤卻在暗地里查看此人武功路數,示意張一凡動手,

片刻間,趙彥正與殷柏對上,難以脫身,只盼望七夫人能夠有進展,卻不防身后冷箭,電光火石間貫穿肩膀,痛的一掌劈開殷柏,給了一個空隙,翻身躍出了墻外

林承殤看賊人遠去,卻不下令追趕,只讓張一凡注意加派人手,不要再走漏風聲,便轉身回了書房。

而杜金娥此時恰好在林承殤臥房內探索,心想整個珍寶樓最有可能有密室機關的,除了他的書房,應該就是臥房,方才趁亂進了來,又聽得林承殤的話語,那晚自己果然沒有聽錯,那個時間,叫住自己名字的,果然是林承殤,那文廣的失蹤,就有可能與他有極大關系。

此刻林承殤在書房中回信,絲毫沒有注意到臥房的動靜,倒是門外的殷柏,多年在軍營的訓練,耳聰目明,便一步一步走向臥房,

杜金娥也恰好找到地牢入口,卻還沒有來得及進去,脖子上便立了一把彎刀

“久違了,七夫人”

杜金娥認出了殷柏的聲音,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那次,是實打實的放過了自己,當下轉過身說道

“殷將軍,文廣是否在此?”

殷柏不于置否,心下卻在斟酌昨晚林承殤為了杜金娥取消刺殺的情況,殺了杜金娥,也許大業則成,也不想多說廢話,

杜金娥察覺到他眼中的殺意,只是殷柏的刀更快,刀風略過,掀起披風,

“這是?”

“莫不是,公子的子嗣?”

殷柏遲疑了,林承殤與杜金娥之間的事情,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真的是,那是萬萬殺不得

杜金娥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殷柏終究還是收起了彎刀,說道:“杜金娥,看在你腹中公子血脈的份上,我不殺你,盡快離開,不要讓公子發現,”

杜金娥也擔心驚動林承殤,此刻還是挑明的時候,卻還是不放心楊文廣的安危

“文廣,是不是真在這里?”

殷柏也不啰嗦,直接說道:“按照你對公子的了解,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殺天波府的子嗣,不過,你若是真想保楊文廣平安,就速速離去。”

杜金娥知道憑借自己一人之力是救不出楊文廣的,心下一思索,先回天波府再論

可殷柏卻又說道:“若是天波府帶人過來,到時候珍寶樓交出來的,只怕是一具尸體了,望你慎重。”

“好……能否請殷將軍,多加照料文廣,保他一條命?”

殷柏再三考慮后回道

“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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