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九境生死門
- 逆世涂神
- 君不七
- 2149字
- 2019-11-27 07:07:00
接下來幾天繼續(xù)趕路,距離宮殿也更近了。
離開拓蒼山第七天,天還未暗應龍卻不再前進。
“前面路不好走了,等明天再出發(fā)吧。”他還是解釋了句。
帳篷搭好幾人圍在篝火前,應龍打算跟他們詳細解釋。
白澤卻點明:“幻海是雙陣?”
前面森林和一路走來看著無什區(qū)別,但仔細觀察卻能感覺到有道無形的界限橫在他們前方幾米外。
是個高手都不會毫無感覺,對于白澤的指明應龍也不奇怪。
他也不賣關(guān)子:“外面的陣主要擾亂人的向,前面才是主陣。前面陣叫生死陣,或者稱九重天更貼切些。”
生死陣,以地母宮殿呈圓心向四周輻散。九種境界,依次排序,逆向旋轉(zhuǎn),不停移動。
生門,死門,懼門,金門,水門,炎門,逆門,影門,虛無之門。
九道門,九種境,九重天,比之柒洛的七幻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生門安然,死門無還;懼由心生,紙醉金迷;水溺火焚,逆境皆反,上下相反,水陸相換;影門殺伐,化影為刃,浮光掠影,不死不滅;虛無皆空,非黑即白,寂然無聲,空然無痕。
“每扇門的位置并不固定,整個陣法一直在運轉(zhuǎn),我們對面的門下一刻和這一刻可能就不是同一扇。”應龍?zhí)匾鈴娬{(diào)。
“你能找出來嗎?”柒洛只關(guān)注結(jié)果。
“我可以試試。”應龍話沒說的肯定。
一個九選一的選擇題,答對答錯,只能交給命運吧?
用過晚飯,用人各自回帳休息。伍歌玖邪白澤卻聚在伍歌帳篷密談,由白澤親自開了隔音護盾,就算應龍也難以打探。
“其實你們現(xiàn)在離開也不錯。”白澤勸道。
“不可能。”伍歌。
“別想。”玖邪。
兩人同時看向白澤,回的斬釘截鐵。
白澤不置可否。
伍歌嘆氣:“白澤,我雖不知你為什么選擇和我契約,但,你身為強者,能接受一個臨陣脫逃,背棄朋友的主人嗎?我這些年被你們保護的太好,可你該知道,弱肉強食是從來不變的定論,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你們的保護下。”
白澤啞然,他會接受一個被養(yǎng)成嬌小姐的主人嗎?他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允許,現(xiàn)實又怎么允許?只是成鷹的路實在艱難…
白澤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艱難如何?畏縮不前又怎能前進?沒有磨礪又怎露光華?自由從來都是與實力依存,你想活的恣意,那就只有用血,用汗堆砌出一條康莊大道。
“是我狹隘了。”白澤認同,卻仍不讓步:“可這里不是你們初入世就該嘗試的,你們還太弱。”
“可是洛又依仗的什么呢,她明明更弱些。”伍歌不理解。
“她到底什么身份,有著這么多秘密還能受你父親那么信任。”白澤不理解。
“不管什么身份,總歸我孑然一身就她一個姐姐,是生是死這一路我都可奉陪。”玖邪灑脫。
“我父親對我也不抱太大期望,活的恣意才是正經(jīng)。”明明兩個十九歲的小女孩,卻諸事這般釋然,白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在想柒洛倚仗的那個傳言,如果真的那般,其實進了也無所謂吧,他的主人,應當?shù)纳咸煜轮鳌?
“所以白澤,你和我們一伙的吧?”玖邪痞笑。
雖然到了這里,兩人還是對柒洛不大放心,一路這般安穩(wěn)總讓人不怎么安心。把白澤趕緊拉到己方陣營,就算他姐真要搞什么動作,有白澤在她也翻不出花了。
有應龍帶路幾人走的大搖大擺。只暗處的某些眼睛卻都看在眼里。
“幻海”這塊肥肉,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著。更何況天下之主這位置這般誘人又這般不可掌控。
人自己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會樂意看到別人得到。而無論誰,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事也都不會愿錯過。
趁人之危、強取豪奪固然太不道義,可哪個上位者會在乎這些?
空越帝國皇宮內(nèi)皇帝居住的大殿,淺金色的宮墻富麗堂皇。現(xiàn)今的皇帝陛下年已過百卻不見老態(tài)。
皇家的人自然生的極好,皇帝只是親手捻著鳥食逗弄著眼前的翠玉鸚鵡,就有說不出的高貴優(yōu)雅。
大殿單膝跪著一個渾身裹在黑色里的人。暗處這樣的裝束最是隱秘。
皇帝剛聽完暗衛(wèi)的匯報,“你說應龍要帶他們進去?知道什么身份嗎?”
夏塵大陸六國鼎立,更有各方勢力據(jù)地做大。
空越帝國是夏塵大陸東南方的一個國家。不算強盛卻也足夠富饒。而它,又是最靠近“幻海”的國家之一。空越皇帝自然也不會漏掉對“幻海”的關(guān)注。
“四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兩男兩女,身份不知,但是而,”暗衛(wèi)回復,似乎有什么不便言說的狀況。
“如何?”皇帝問。
“其中一個女孩袖口繡著一朵鮮紅的罌粟。”暗衛(wèi)悄悄抬眼看了看他們的皇帝,繼續(xù)講。
“罌粟?”皇帝皺眉,顯然這罌粟并不簡單。
能做暗衛(wèi)的自然都極得主子信賴。皇帝知暗衛(wèi)意指何處,也并未因他多嘴而加罪,只是命他繼續(xù)盯著。
大殿只余皇帝一人。皇帝也再沒了剛才逗鳥的興致。
罌粟,罌粟。
“法師,”思忖了片刻,皇帝喚道。
暗處走出了一個紅袍子的魔法師,寬大的帽沿遮去了他的臉。
“陛下。”恭敬地朝皇帝行過禮,紅衣法師便在大殿候命。
這是宮廷法師,皇室最大的依仗之一。
“法師,你說那是她嗎?她應當不會這么不謹慎,”皇帝不確定的詢問紅衣法師,“你說她這么做是想告訴我什么?”
紅衣法師卻不回話,只恭敬地站著。
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宮廷法師,當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出謀劃策那是謀臣們的工作,他要做的只是站在皇帝身后,必要時聽從吩咐。
“準備一下,擺駕伯爵府求藥。”皇帝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你把那些人也轉(zhuǎn)移過去,注意不要留下痕跡。”
那空越帝國最年輕的伯爵大人,對于她伯爵的頭銜很多人不屑,當然更多是因為眼紅。
沒錯,一個女人,或者應該說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
僅憑著一手煉丹術(shù),就得到皇帝陛下的寵信。
都說皇帝多疑,卻獨獨對她迷之偏信。
作為皇帝的首要心腹,紅衣法師并不多問,只道皇帝放心就從殿上退去。獨留皇帝一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