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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事

“比如呢?”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聞人祁漫不經心的掃過四周的景色,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任誰也瞧不出這人在想些什么。

“比如······”戲梓紅唇微微勾起,看著面前放任著陳麗攻擊袁語的眾人輕飄飄的道:“比如,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要被拘在這個世界呢!”

“砰”的一聲,因為后退撞倒在院子樹墩前的袁語,渾身顫抖著往后慢慢蠕動著嘶喊道:“走開、走開,別過來,戲!”

“誒~”清爽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袁語身后響起,放開聞人祁的戲梓一個健步,一把提起倒在地上的袁語,左腳也毫不客氣的狠狠的踹在了“陳麗”胸口,語言輕佻道:“喲,你這東西現在白天都敢出來了啊?”

“嘶~”摔在桌椅旁的陳麗猛地抬頭,怨忿的盯著戲梓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如同海嘯一般的次聲波刺得人耳生疼,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竟是又一次不怕死的朝著袁語伏擊而去。

“滾!”絲毫不受影響的戲梓一把拽住“陳麗”的頭發,手上用力,一道似人非人的黑色影子被強制性的揪了出來。

剎那間,整個空氣中都充滿了海邊的咸濕腥臭,被那臭味瞬間熏破腦門的戲梓眉眼一瞪。

想也沒想的一把將那東西朝著樹林里面甩去道:“臥槽,什么鬼玩意兒,腌制了這么多年居然還這么臭?”

“陳麗!”眼睜睜的看著沒了鮫人支撐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后便要重重往后倒去的陳麗,陳灝到底還是不忍心的暫時從安全的地方沖了出來,目光復雜的將陳麗接在了自己身側緊張的喊道:“麗麗?麗麗!”

“別嚎,死不了!”戲梓一邊躲過朝自己這邊撲騰過來的鮫人,一邊小聲嘀咕道:“你們現在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呢,我戲梓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溜走呢?”

“至于這種企圖染指我銀子的東西······”看著撲騰撲騰的鮫人,戲梓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隨空而捏,一顆瑩潤光亮卻縈繞著濃重死氣的黑色棋子赫然出現在了食中二指之間。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特殊法器的鮫人,卻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來自那顆棋子的威脅,碩大的眼睛詭異的往眼眶中縮了縮,身影一閃,瞬間化為一道黑影,往屋內藏去。

然而,只可惜,戲梓視財如命啊,對于動了或企圖動她錢財的東西,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得安安靜靜的趴著賠禮認錯,否則那可憐的一線生機都會被那如玉的素手翻轉間輕而易舉的掐斷。

就比如現在的鮫人,瞧著那東西倉皇逃竄的樣子,戲梓手中的棋子卻是毫不猶豫的直擊那東西的眉心。

猝然張開的嘴巴,連獠牙都還沒來得及露出來的鮫人就那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那顆眉心鑲嵌著的黑色棋子中。

“啪嗒”一聲,沒了載體的棋子應聲而落,與此同時,屋內的一盞鮫人燈也瞬間熄滅,伴隨而來的是眾人再一次緊繃著的身子。

因為屋后那本該死寂黑水,倏地翻起巨浪,艷陽的藍天瞬間被烏云遮蔽,只聽到過后面水聲還以為昨晚只是普通水鬼鬧騰的王龍瞬間臉色鐵青,面色不虞的朝著戲梓狠厲的道:“你干了什么?”

“干了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唄。”戲梓聳了聳肩,倒是一點都不在乎王龍語氣的半瞇著眼睛盯著那黑水中鋪天蓋地的怨氣,低聲呢喃道:“原來竟是真的······”

“什、什么是真的?”到底也算是入了門,感受著濃烈怨氣的唐糖即便沒有見到那些東西,身子也忍不住的僵硬顫栗道:“我告、告訴你,我、死、死了,你······你也沒錢了!”

說完話的唐糖像是用盡了自己最后一絲力氣的癱軟在地,猶如脫水的魚兒一般,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煞白著臉色大口大口的喘氣。

“什么、是真的?”即便是強悍如斯的聞人祁也被那無形的東西壓得喘不過起來。

“故事咯。”戲梓將地上愈發瑩潤的棋子拾起,不帶絲毫感情的掃了唐糖一眼,隨即才慢騰騰的陳述道:“那年,將軍西伐,營救出使西域的公主。”

“出使西域?”雖然不明白這些人臉色為什么突然間那么難看的袁語依舊沒有收到影響的納悶道:“出使西域,已經成了定局,怎么會讓將軍去營救?那不是······”

“是啊,功高蓋主。”戲梓笑瞇瞇的拍了拍袁語的腦袋,頗有長輩架勢的憐愛道:“君要臣死,臣便一絲生的希望都沒有,果不然,剛踏入西域的將軍與親信隊伍就被暴露了蹤跡,所有人都被圍追在了這寸草不生的黃沙之處。”

“后來呢?”袁語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些言語突然就壓抑得有些難受,臉上也有些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撫摸在上面一樣。

茫然的將手同樣撫在臉上的袁語,吶吶的道:“我怎么哭了?”

“后來?”戲梓看著如同一座大山替袁語擋去那些怨靈的將軍道:“后來,將軍命好,帶領著親信找到了一個游牧部落。”

“然后呢?”呼吸驟然發緊的袁語眼眶漸漸紅潤道:“找到了又能怎么樣?古時中原都缺糧食,更別說游牧民族了。”

“是的,不能怎樣,但是這件事終究還是被遠嫁的公主知道了啊!”戲梓學著那說書先生似的惋惜著搖了搖頭道:“要說這公主也是個癡傻的,聽聞這件事,竟是以命相逼,只求放人一絲活路。”

“那位公主死了吧?”聞人祁淡淡的接了一句。

“死了。”戲梓斟出棋子,手掌快速的掐著法訣,往那院中快速的布下金色的法網道:“死在了將軍前面。”

“那將軍呢?”聽到這里的袁語早已淚流滿面。

“將軍······”本來將這個事情當個故事聊以慰藉的戲梓,扭頭看見那滿臉的淚水,一時間竟有些茫然和手足無措。

明明經歷了千般輪回,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這位公主還能和千年前一樣,還能如此狼狽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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