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
這意味著成千上萬遠離家鄉的游子能夠回家過年了。
在校園里也不例外。跨過萬水千山來到遙遠他鄉求學的學子,又將跨過萬水千山,不辭遙遠的返回。
一種本能驅使著他們,一定要回到那個地方去看看。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止,這是人類的天性。
路從今的室友們早在寒假來之前,就已經就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行程。
馮旭按計劃開始了他的環國之旅,長安,洛陽,杭州……等等一大堆城市名字,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小子去的居然還都是文化名城?對了,還有敦煌。
胡伯安按照自己的計劃回家過了年了,都說每一個胖子都有一顆瘦下來的心,可是這貨怎么看起來只想著回家?難不成家鄉的某個人家的窗內,還有個心愛的夢中女孩不成?
牟昂則去當自己的志愿者了。這次的省運動會在市里的體育中心舉辦,他作為志愿者早早的就被安排過去了。當然,這志愿者的待遇還不錯,安排住宿,空調暖氣,包吃包住,每天還有補助。這日子可以說是相當的美了。
當然,在幾個人離開之前,少不了去狂歡一次。在路從今的‘幫助下’,他的幾個室友這次期末考試竟然無一掛科。這絕對是值得大大慶祝一番的。按照計劃,由馮老板請客,幾個人去K歌,路從今也跑不了。在長發數個小時嘶吼之后,幾個人才終于善罷甘休。
總之最后,就是大家都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厚八220,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
路從今獨自一人去了上海。他說過,他是去打工的,賺零花錢。
在這個年代,不管你想不想,沒錢總是不行的。自己餓肚子不要緊,總不能讓喜歡的人跟你一起餓肚子吧?不賺錢,下次拿什么帶帶白未晞去小吃街?
路從今走的時候,是白未晞送他上的火車。
她不是那種會哭鬧的女孩。
這個世界對她是不公平的。
在路從今上火車之前她就跟在他身邊,一步也不愿離開。
她也不說話,就只是安靜的在他旁邊待著,時不時盯著他的側臉看一會。
路從今上車的時候,姑娘輕輕放開他的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一如即往溫婉的說道:“要想我哦。”
只是看起來,這姑娘真的好舍不得。
憑什么,懂事的人就應該活受罪。
就這樣,大家都走了。
人去樓空,寒風瑟瑟。
………………………………………………
雖然說寒假意味著回家過年,但是像路從今一樣外出打工謀生的,依然大有人在。
這個世界上從來只缺錢,不缺掙錢的人。
特別是在春節這一段時間。工資會特別的高。一般都是平常的三倍。
但同時這也意味著不管你做的是什么,都會特別的累,工作時間長,工作量大。
路從今現在就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每天掙著金領的工資,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每天早上五點多起來干活,到晚上十一二點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這一個月來,路從今就是這么過來的。
他和其他務工人員一樣住在臨時的員工宿舍。一般都是十來個人一間屋子,上下鋪,除了床還是床。
一個月來,路從今已經和跟他住在一個宿舍的幾個“工友”混熟了。
一般來說,能在這個時間段出來務工的人,家境都不是太好。所以他們在外面一般都不會惹事,遇到事也都是能忍就忍,能讓就讓。因此這群人是最容易相處的。
他們跟大學生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會把道德掛在嘴上,日常行事也不以各種各樣的選擇來約束自己。
一切行為以能夠活著為目的。
生活在這群人之間,每天都是末日狂歡。
酣暢淋漓。
這天晚上,路從今和他的工友們從廠房回到宿舍已經十一點半了。
“他媽的,累死老子了。這活真不是人干的。”一個又黑又壯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累的像個行尸走肉一樣,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
“繃蛋,你可別說話了,你好歹也有那么壯的身體,你還沒從今干的多呢。他可不比你瘦?”另一個年輕人說道,他年齡也差不多,一臉疲憊,說完也想繃蛋一樣,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像沒氣兒了一樣。
“操,你說這話不假,”繃蛋又開口道,然后他對著從后面進來的路從今說道:“媽的,你是個變態吧,瘦的跟個猴子似的怎么那么能干!”
實際上路從今跟他比起來雖然是要瘦一點,但是也絕對沒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攤了攤手無所謂的道:“天生的。”
“操,這難道就是俗話說的人不可貌相?一開始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沒想到是個程咬金?”第二個把自己扔床上的青年說道。他叫洋蔥。
“埃,大餅呢?那小子死哪去了?不會又去偷吃了吧?”洋蔥剛說完路從今,突然發現屋子里少了一個人,立馬就想起了什么。
“操,那還用說,這小子每天不偷吃點東西就睡不好!他這次回來要是敢不給我帶點,看我不揍他。”繃蛋說道。
他這話說的很有氣勢,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大餅那一米八五一百八十斤的體格,可不是誰都能干得動的。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從今!從今!有人找你!”
屋子里的人一聽這聲音,知道是大餅回來了。
果然,不一會,一個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從門口進來,一進門就大叫道:“從今!有人找你!”
“操,小聲點,有人找就有人找唄,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吃飽了撐的啊。”洋蔥罵罵咧咧道。
“大餅,你小子有沒有給我帶吃的回來,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你不會又一個人吃獨食了吧?”繃蛋觀察著大餅有沒有帶吃的回來,當他發現大餅是空著手回來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不善。
“有人找我?”路從今道。他臉上有些疑惑,一時間還想不出來誰找他。
“對!對!是個女的!臥槽,長得跟個仙女一樣。”
大餅的話聽起來無比激動,就好像這個仙女是來找他的一樣。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就不淡定了,洋蔥一下子就坐直了道:
“女的?跟個仙女一樣?那得有多好看,大餅你可別瞎說。”
“操,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我他媽又不是個傻子。”
大餅一聽這貨居然質疑自己的眼光,立馬急了。
“媽的,別廢話了,快跟我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繃蛋早已不耐煩了,現在就想聽聽大餅口中“仙女”的事,連大餅沒有給他帶食物的事都忘了。
就在這一宿舍人吵吵著要聽仙女的故事的時候,路從今從門口走了出去。
“就在剛才,”大餅語氣還是有些激動。
“我吃過飯回來,剛走近大門口,就聽道后面有一個聲音叫了我一聲。”
“你好,請問路從今是住在這里么?”大餅回憶著剛才的情景,模仿者那個女孩說話。
“你們不知道,那聲音是真他媽好聽。”
“我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說話的那個女的。我當時就傻掉了,站在那里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女的?”大餅還在回憶著剛才驚心動魄的場景。
“操,真沒出息。”洋蔥罵道。
大餅沒理他繼續說道:
“那女的見我不說話,就又問了一遍,我回過神來,點頭答應說路從今就住在這里。”
“然后她就問我能不能把路從今叫出來,你說我能拒絕么,我讓她等著,然后就跑回來了。”
“那女的跟從今是什么關系?”洋蔥問。
“不知道啊?”大餅答道。
“埃,從今呢?這小子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在嗎?”繃蛋突然發現這時候路從今已經不在宿舍了。
“操,這小子,跑的還挺快,一聽說有女的找他,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
路從今來到大門口,大餅口中那個來找他的女孩還等在那里。
一身普通灰色的休閑裝,勾勒出曼妙有致的身材,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平底帆布鞋,看起來早就不是新的了,但卻被打理的干干凈凈,一頭烏黑筆直的長發隨意的扎成一束垂在身后,看起來清爽自然。
路從今走到女孩身邊,他比女孩高出許多,微微低下頭,叫了一聲:“姐。”
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姐姐路夜白。
路夜白沒有說話,從剛才路從今走向她的過程中,她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動都沒動。
路從今知道姐姐生氣了,她越是不說話,自己就越是愧疚。
他上前兩步,張開雙臂抱住路夜白,輕輕的抱了抱,在她耳邊用一種安慰的語氣道:“姐,我錯了……跟我說句話吧,好不好?”
剛才還面無表情的路夜白眼圈突然紅了,她包住嘴,皺著眉,將哭不哭,一副可憐的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路從今這一下就慌了,姐姐在自己面前雖然一直都像個小女孩,但何時又露出過這種樣子。
他想上前再抱抱她,可是卻被她推開了。
就這樣姐弟倆面對面站在那里,弟弟不知如何是好,姐姐眼圈一直紅著。
過了良久,路從今突然到有人在哭泣,路夜白終于哭出了聲音。
路從今心疼的不得了,他上前拉住路夜白的手,這次路夜白沒有躲開。
“姐?”路從今又嘗試著叫了一聲。
路夜白突然撲過去緊緊的把他抱住,身體因為哭泣而起伏,聲音斷斷續續,泣不成聲:
“這……就是你打工的地方?……你就是……在這里打工的?……”
雖說泣不成聲,可還是能聽出來那錐心般的疼。
這姑娘顯然在來之前就清楚在這里打工的具體情況,每天都干些什么,幾點起,幾點睡,吃什么,住哪里……
路從今每天有多累,才是她真正委屈的原因。
路從今也明白過來,他心里感動,道:
“沒事啊,姐,我在這打工也不是很累……你不用心疼我……”
路夜白揮著拳頭捶了他一下,抬起頭梨花帶雨道
“還想騙我!”
路從今笑了,姐姐終于恢復正常了,剛才可把他嚇壞了。
路夜白打了他一下之后立馬就后悔了,上前拉著他的手柔聲問道:“疼不疼?”
“不疼。”路從今傻笑道。
路夜白看著弟弟的笑臉,想起他每天都做些什么事情,眼圈又紅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是不是很累?”
她輕柔的聲音,似乎想要撫平他的勞累。
“不累”路從今還是傻笑著。
他發現姐姐的眼圈又紅了,臉上還有剛才哭過的痕跡:
“姐,不能再哭了哦,再哭就不好看了。”
路夜白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
“好,不哭了。”
…………………………………………
“哎呀,好舒服啊!”
在一間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內,剛剛洗過澡的路從今往那張十幾平米的大床上一躺,舒服的呻吟道:
“好久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床了。”
“以后跟著姐姐走吧,包你每天都能睡這么舒服的床。”
在床的另一邊,路夜白誘惑道。
路從今嘿嘿一笑,道:
“姐,這次該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路夜白翻了翻白眼:“哼,是。”
“嘿嘿,還是我姐對我好。”
路從今得意忘形,撲過去一把把路夜白抱住。
路夜白渾身一僵,隨即就軟了下來,輕輕的靠在他的懷里。
兩個人都不說話,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良久,路夜白突然開口,聲音輕柔,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從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答應他……”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問的,是長久以來困擾在她內心的愁思。
沒有回答。
有的只是輕輕的呼吸聲。
路夜白抬起頭,發現抱著自己的路從今已經睡著了。
看起來睡的很香。
路夜白心里又泛起一陣心疼:
“累了吧……”
她微微抬頭,仰起臉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后又把腦袋縮回來。縮進路從今懷里: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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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令人炫目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酒店門口,它方圓十丈之內沒有任何其他車輛。
車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正裝的司機,他微微的躬身,在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姐姐該走了。
路從今拉著路夜白從酒店門口出來:
“走吧,姐。”
路從今輕輕抱了抱她。
“嗯。”
路夜白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動身。
能看出來,她跟本就不想走。
路從今拉起她的手捏了捏:
“姐,聽話,該走了……”
路夜白點點頭答應道:
“好”
她轉身走向勞斯萊斯,黎叔打開那扇馬車復古式對開車門,路夜白坐進去。
車開走了。
姐姐走了。
路從今知道。
姐姐總會走的。
或早或晚,總會走的。
自己不能留,也不敢留。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懂,是不能懂。
無論你怎么努力都無法改變,姐姐總有一天要離開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
姐姐的歸宿不在這里。
………………………………………………
姐姐走的當天晚上,路從今接到一個電話。
未晞來了。
女孩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溫婉如昔,沒有一絲抱怨,柔柔地告訴他自己來看他了。
上海站的出站口。
路從今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心中的那個身影。
茫茫人海,蕓蕓眾生。
有多少人穿過千山萬水,只為了見一面心中日夜思念的人。
路從今找到屬于他的姑娘了。
他的姑娘也找到他了。
白未晞向路從今跑來。
當跑到他身前的時候,她卻突然停下了。
站在原地,她紅了雙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路從今笑著伸出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淚水,張開雙臂把她包住在懷里:
“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白未晞聽到這句話,淚水頓時如決堤了一般,嘩嘩往下流。
她雙手環住路從今的脖子,把臉埋在她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我好想你……”
艱難愧深情。
當一個女孩獨自一人從千里之外迢迢趕來,就是想見見你。
你要怎么做才好?
作者在這里懇求大家原諒未晞一次吧,原諒她不懂事的哭了。
………………………………………………
當天晚上。上海體育中心。
周杰倫在這里開演唱會。
路從今帶著白未晞去了。
不要問他是怎么在當天弄到票的,如果他想弄,總有辦法。
最前排的兩個位置,可以近距離地和自己喜歡的歌手互動。
有多少人的夢想是帶自己喜歡的人去看一場周杰倫的演唱會?
路從今也是這么想的。
周杰倫的歌里面,包含了他的整個過去。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愛可不可以永遠單純沒有悲哀
我想帶你騎單車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這樣沒擔憂唱著歌一直走”
這是幾萬人在一起合唱《簡單愛》。
白未晞在旁邊拉住路從今的手,撅了撅紅潤的小嘴道:“我也是!”
路從今知道她說的是歌詞,看著她還撅起來的粉嫩的小嘴,飛快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白未晞俏臉飛紅,一臉幸福。
“你突然對我說
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而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
“七里香的名字美嗎?”
路從今問。
“美!”白未晞答。
路從今又吻了她一下。
“回答正確,下一首。”
暗號:
“想吹風,想自由
想要一直手牽手
去看海繞世界流浪
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擦眼淚”
“真的嗎?”白未晞問。
“當然,以后都讓我幫你擦眼淚吧。”
白未晞只剩傻笑。
隨著演唱會的進行,歌也在一首接一首的切換:
“你好小姐,請問有半島鐵盒么?
雖然我是個牛仔,在酒吧只喝點牛奶
不知不覺我跟了這節奏,后知后覺又過了一個秋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
羞怯的臉帶有一點稚氣
琥珀色黃昏像糖在很美的遠方
孩子們眼中的一樣是什么形狀
遠方傳來風笛,我只在意有你的消息
再也沒有純白的靈魂
想要有直升機,想要和你飛到宇宙去
雨打蕉葉,又瀟瀟了幾夜
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
いじにさし櫻花落滿地
眼睛你要擦亮,記住我的模樣
說了再見卻發現再也見不到
以敦煌為圓心的東北東
轉身向北,側臉還是很美
她的睫毛彎的嘴角
我突然釋懷的笑,笑聲盤旋半山腰
我看著你的臉,輕刷著和弦
我目光如龍,我攻勢如風
藤蔓植物,爬滿了伯爵的墳墓
廣場一枚銅幣
文山啊,等你寫完詞,我都出下張專輯嘍
那首來自東歐的民謠和弦到底什么調
你就是海灘上,那的烏克麗麗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我掉進愛情懸崖
妖獸擾亂人間秩序
迷迷蒙蒙,你給的夢
等天黑一起倒數后關上燈
用手中的流沙畫一個你呀
沙漠之中怎么會有泥鰍
娘子她站在小村外的溪邊河口默默的在等著我
………………”
等到了歌迷點歌的環節,路從今有幸被選到,他拿著話筒說道:
“我想點一首《你聽得到》給我女朋友”說完他看了看旁邊的白未晞。
女孩看起來真是又害羞又甜蜜。
“有誰能比我知道
你的溫柔像羽毛
秘密躺在我懷抱
只有你能聽得到
還有沒有人知道
你的微笑像擁抱
多想藏著你的好
只有我看得到
站在屋頂只對風說
不想被左右
本來討厭下雨的天空
直到聽見有人說愛我
坐在電影院的二樓
看人群走過
怎么那一天的我們
都默默的微笑很久
我想我是太過依賴
在掛電話的剛才
堅持學單純的小孩
靜靜看守這份愛
知道不能太依賴
怕你會把我寵壞
你的香味一直徘徊
我舍不得離開”
“第四句唱的什么?”白未晞問道,那一句她沒有聽懂。
“到得聽能你有只”
路從今神秘的笑道。
白未晞歪著腦袋想了,隨即就明白了,原來這句話是倒著唱的。
真的是心意相通的人才能聽到吧。
……………………………………………
當天晚上兩個人住在一個小旅館里。沒有辦法,姐姐不在,住不了大酒店了。
就在白未晞還在不好意思要怎么開房間的時候,路從今已經開好了。
一個房間一張床。
作為情侶這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配置了,但就是把我們的白姑娘羞的不行。
房間里的床雖說沒有那個總統套房里的大,但是對兩個人來說也夠用了。
兩個人洗漱過后,路從今看著乖乖的坐在床上的白未晞。
嬌艷欲滴,秀色可餐。
路從今就像將要吃掉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般,爬上床,慢慢的靠近他的獵物。
白未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砰砰直跳,小鹿亂撞。
路從今靠近他的獵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白未晞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用身體一點點的往后移動。
大灰狼怎么會讓到嘴的獵物逃掉。
他一點點的向前移動,直至居高臨下的將他的獵物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低下頭含住白未晞嬌艷粉嫩的紅唇,仔細品嘗其中的甜美。接著將身體慢慢的往下壓,把整個獵物壓在自己身下,等待慢慢的將她吃掉。
白未晞被大灰狼“蹂躪”,無法反抗,早已聽天由命。
…………………………………………
第二天早上路從今醒來的時候白未晞還窩在他懷里甜甜的睡著。
實際上昨天晚上兩個人什么都沒做,路從今怕嚇到她,在吻了吻她之后就抱著她睡了一個晚上。
看著懷里睡著的女孩,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眉毛,秀美的臉龐,不知是夢到了什么,她的鼻子輕輕皺了皺,煞是可愛。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女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心里涌起一陣甜蜜,開心的笑了。
“笑什么呢?”路從今問。
“開心啊”女孩嬌憨的答道。
路從今低下頭吻了吻她。
“睡吧,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