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很久之前遠兒回家說他遇到兒時共患難的朋友。”厲老夫人話一出，張靈兒的臉色一變。

“將軍，靈兒不會再摻和你與柳小姐……”張靈兒哀怨地看著厲思遠，厲思遠心疼不已。

“奶奶，淘淘雖好，卻不是我所心上之人，靈兒才是。”厲思遠硬挺挺跪下來。

“遠兒，你起來。你是厲家人，怎可隨意下跪？”厲老夫人的禪杖直接打到了厲思遠的身上，說道，“奶奶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且聽著。聽完，你再決定，奶奶絕對不會阻攔。”

厲思遠點點頭，恭敬起身，站在旁邊，堅定地看著張靈兒，厲老夫人沒有看著他，繼續說道：“張小姐幼時不是在國都長大，乃是江北人士，十歲才到國都的吧？”

老夫人的話讓張靈兒的臉色一變，也讓厲思遠的眉頭一緊，他深深地看著張靈兒，似乎想尋找到某種答案。

“是的，老夫人。我十歲才到國都，在城門口與將軍第一次相見。”張靈兒的話讓厲思遠的臉色慘白。

“靈兒，你不是說我們很早就認識？”厲思遠抓著張靈兒的身體，問道。

“我與將軍一見如故，似乎很早就認識，不是嗎？”張靈兒微微一笑，說道“將軍不也說我們如此嗎？”

“可是……”厲思遠挫敗地蹲在地上，痛苦地說道，“原來我們只是似乎早就認識，可是并非從小相識。”當年天元寺前，與他共患難的小女孩是誰？是的，她的確從未承認自己是當年的小女孩，但也從未否認不是？是他太傻，一早就將他認作那個小女孩。

“遠兒長在軍營，豪爽單純，張小姐并非你的良緣，不是嗎？”厲老夫人淡然喝杯水，說道，“來人，好生送張小姐回去，莫要路上再偶遇太子殿下了。”

這一次厲思遠沒有阻攔，張靈兒款款起身，行禮，轉身離開，自始至終臉色一如往昔，微笑以對。

“遠兒，好好準備明日的祭天儀式。淘淘與太子殿下一塊，奶奶與你一起便是。”厲老夫人緩緩起身，出門前說了一句：“知道奶奶為何如此中意淘淘嗎？除了無名大師的話，奶奶依稀記得遠兒當年說過‘那小女孩好可愛，遠兒愿意等她長大，娶她為妻’。”

“什么？”厲思遠想繼續追問，但厲老夫人已經轉身離開了，不愿意再多說什么。

厲府，晚上注定會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歐婉悅就被自家的娘親叫起床，沐澤早就在前廳等候，天盛國的婢女為歐婉悅換上那日的服裝。今日是祭天儀式，這也是天元國、天盛國和蒼龍國的傳統，狩獵大賽之前必先祭天，立誓狩獵大賽公平、公正。此外，除了祭天，今天天元國、天盛國以及蒼龍國的名門望族也會參加，當年丞相夫妻就是在狩獵大賽期間認識的。

“淘淘，很美。”前廳內，沐澤也是盛裝打扮，水墨色的衣服上繡著雙龍吐珠，衣服華貴美麗，原本英俊灑脫的他如今更顯得貴氣十足。歐婉悅的服裝是牡丹雙鳳，與沐澤剛好是一對。原本什么也不懂的歐婉悅，此刻終于真的明白了，她的娘親這是要坐實了她與沐澤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