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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送別

  • 云花谷
  • 綠頭牌
  • 2624字
  • 2019-11-21 20:11:58

三輛馬車,載著一眾人,在晌午時,才趕到京城之外的五里亭,亭中有一婦人在招手,馬車驟然停了。

你問為什么是三輛馬車?當(dāng)然在半途,白元澈不知從哪兒又找了一輛馬車,拽著趙正去了新馬車,現(xiàn)在余陰所在的馬車內(nèi),只有云生白和無機,還有變成黑獸的云月半他們在。

話說回頭,馬車突然停下,將昏昏欲睡的余陰驚醒了,她下意識掀簾往外看,只見五里亭中,有個婦人頭戴布巾,手挎竹籃,小肚微凸,滿臉的笑意。

余陰一眼認(rèn)出,那不是別人,而是半年前跟著云生白離開的水靈。

她忙起身,跳下馬車,水靈也迎了上來。

“你怎會在此處?”余陰問道。

“谷主說,你會在今日從此經(jīng)過,我便想著,來給你踐行。”

“你...還留在京城?”

水靈嫣然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竹籃里,掏出來了一卷黃紙,遞給了她。

余陰懷著疑惑,打開那張黃紙,卻發(fā)現(xiàn)那根本是張皇榜,里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告知天下的是,無音公主偶感風(fēng)寒,突然暴斃。至于所謂的無音公主,則是白元澈登基后,出于戲謔的心思,沿用她在百里國的公主稱號,封給她的。

現(xiàn)在這張皇榜,讓她不用在頂著大贏國公主的身份,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果。

“新皇帝借著老皇帝的名義,頒布喪事,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水靈口中的老皇帝,自然是指白元澈的兒子,七魂。

不過,余陰并沒有打算談這個,只是岔開話題問:“你在京城,以后打算如何?”

“我如今在跟著五爺,遲早有一天我會入谷,伴你左右?!?

水靈說的一臉認(rèn)真,臉上盡是天真。

這姑娘,多年來一根筋,想跟在她身邊,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改變想法,余陰微微一愣,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

水靈也不會要求她說什么,沒多久,就與余陰告別,離開了。

站在五里亭中,余陰不由回頭了眼京城的方向,云生白在馬車內(nèi)向她招手。

回到馬車后,云生白問:“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人為何沒追來?”

“當(dāng)然沒有?!庇嚓幓卮鸬暮芨纱?。

“那你怎么知道,我說的那人,是誰?”

余陰:“........”

“其實,我讓趙六公子,以你的名義,留下了一封信,內(nèi)容是,如果他追來,你就會自裁?!?

云生白說的云淡風(fēng)輕,好似他做了什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事。

看著余陰呆滯的表情,云生白又補了一句:“怎么,你不開心?是我多此一舉了?”

沉默了片刻,余陰才憋出一句:“沒,做的好!”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yīng)該替你做的?!?

這人還真不客氣。

余陰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往后靠在馬車壁上,又要入睡。

但在這顛簸的馬車上,又怎么睡的安穩(wěn),似夢似醒間,馬車走到十里長亭,突然一頓,馬嘶長鳴,又停下了。

睜開眼,吐了口氣,余陰再次掀開車簾,一眼就看到了十里亭,里面那個白衣飄飄的熟人,而馬車前頭,攔著幾個宮人,不遠(yuǎn)處還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

直接從這幾個宮人身上壓過去,立即離開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余陰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只能從馬車上,再次跳下來。

她頂著亭里那熟人的灼熱視線,慢吞吞的朝著涼亭走,臉上盡是不加掩飾的疲憊。

等走到那人跟前,余陰抬起眼,一臉冷漠:“需要我給你行禮么?”

之所以她問這個,只因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經(jīng)今非昔比。

這人原來在云花谷的名字,喚做七魂,而現(xiàn)在他名喚白安,就要成為大贏的皇帝。

“...不必?!逼呋陱埩藦埧?,盯著余陰,半天只吐出兩個字。

余陰點了點頭,又問:“沒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雖然這么問,但余陰其實并沒有想征求意見的是意思,轉(zhuǎn)身就走,七魂連忙拉住了她。

扭頭瞥了眼被拽著的手,余陰說:“還有什么事?”

“我...”打算為過往的一切道歉的七魂,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

“你松開我?!?

用力掙了掙,可手卻被死死的握著,怎么也掙不開,反而被七魂一把抱進了懷里,他的手臂就卡在她的腹部,她瞬間不敢動了。

“跟我進宮,做我的皇后。”

余陰哪里會答應(yīng)七魂的要求,不發(fā)一言,思緒卻飄遠(yuǎn)了,她想起師尊曾給他的那粒還魂丹,如果此時給七魂,也許他就成佛了,哪里還會說出讓她當(dāng)皇后的傻話。

可惜,那顆還魂丹,被趙青硯拿走了,不然,余陰的后半生,也許就會是不同的境況。

見余陰不回答,七魂急了,一把將她抱起,想直接帶回去。

“你信佛么?”余陰不急不緩的問。

“不信!”七魂干脆的回答,但實際上,他根本不在乎余陰問了什么,抱著她,快步回到了他所乘的那輛馬車。

一旁的黑獸,見事情不對,忙沖馬車上的云生白叫了幾聲,似乎想讓他幫忙將余陰拽回來,但云生白卻并不擔(dān)心,只是說:“放心她會平安回來的?!?

但云月半哪里會信他,本想跑過去找余陰,卻被云生白拽著爪子提溜了回來。

馬車內(nèi),余陰被安放在柔軟的獸皮毯子上,七魂撲上去,欲行不軌。

余陰推了他一下,平靜道:“我有孕了。”

“什么?”七魂蒙了,眼神迷茫,僵在了那里。

余陰索性趁著他失神的功夫,徹底推開了他,坐起身,重復(fù)了一句:“我有孕了,趙青硯的。我打算生下他,別再說什么讓我當(dāng)皇后的傻話,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

見七魂沒什么反應(yīng),余陰趁機越過他,想跳下馬車,卻又被拉了回去。

馬車停在原地,從晌午一直到天色將黑,七魂一直盯著不知何時睡著了的余陰,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悄悄的松開了她的衣帶和衣領(lǐng),然后推了推她。

余陰立馬醒了,此時的她自己是什么情況,她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神迷茫。

七魂什么也沒說,就主動將她抱下了馬車,并隨機松開了手,進而特地理了理她的衣帶和衣領(lǐng),這副情景,在外人看來,好似他們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似的。

反應(yīng)了一會兒,余陰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七魂的異樣:“你在做什么?”

七魂露出異常溫和的笑,猝不及防的,一把摁著她的后頸,當(dāng)眾與她親近,這一幕,該看不該看的人,都看到了。

“你...”

余陰眼看著就要發(fā)火,七魂卻很識相的松開了她,轉(zhuǎn)而摸了摸她的臉頰,在她伸手打人前,他什么也解釋,便跳上了馬車,就這么帶著宮人們走了。

抹了抹被冒犯過的嘴唇,余陰回到自己的馬車,發(fā)現(xiàn)白元澈帶著趙正,不知什么時候又挪到了她所在的馬車內(nèi),他們還是坐在原本的位置,白元澈正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至于她的外祖父趙正,則是欲言又止。

“怎么說你們也有兩個多時辰了,感覺如何?我兒子是不是很...”

開著黃腔,白元澈似是揶揄,又似調(diào)侃,但她的話還沒說完,云生白就立馬反嗆回去。

“你兒子的把戲,我不信你老人家沒看出來。他如今在這做做戲,過兩天,定會有圣旨下來,封她為皇后,昭告天下她已是有夫之婦。”

余陰:“......”

不管怎么說,馬車照例還是繼續(xù)前行,殊不知等他們一行人的馬車稍稍走遠(yuǎn)后,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人,是那個終究沒忍住,還是追出來的趙青硯。

雖然七魂弄得都是些恩愛的小把戲,清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可偏偏為情所困的人,總愛鉆牛角尖,也容易被謊言蒙蔽,如趙青硯,就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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