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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王府篇之 眉目

  • 云花谷
  • 綠頭牌
  • 3221字
  • 2019-07-16 11:00:00

拐彎抹角的打探,福婆肯定不會上當,思來想去,余陰還是決定當面試探,至少從這人的反應上,說不定能看出點什么。

余陰問:“當年的青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果然和她們一樣存有歹心!”

福婆氣急敗壞的快步走到牢房前,兩手握住牢房木欄,狠狠的瞪視著余陰,卻并未注意到她下意識的用力,竟讓牢門上的縫隙開的更大了一些。

余陰偷偷將福婆這個舉動記在眼里,故意道:“我可沒有歹心,只是好奇而已,說起來江雨城里都傳言,現今的世子趙青硯,并不是青王趙辭安的骨肉,而是王妃偷偷與別人生的,這個傳言究竟是真是假,想必福婆你是最清楚的?”

福婆近乎瘋狂的沖余陰怒喊:“閉嘴,全都是胡說!”

當然是胡說!余陰心道。

其實江雨城內并沒有這種傳言,她不過是想激一激這個福婆而已,不為別的,就是想看一看福婆的反應,畢竟要說當年青王妃的突然離世有什么貓膩,作為王妃乳媽的福婆,恐怕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余陰繼續道:“是不是胡說,你只要出了青王府,去江雨城里打聽打聽就知曉。青王妃說起來也是名門之后,誰知竟然做下此等有辱家風的丑事,怪不得自青王妃死后,娘家的一干人等也從未有人前來吊唁。”

福婆暴怒,吼道:“你住嘴!臭丫頭,再敢胡說,老身就撕爛你的嘴!”

余陰不為福婆的怒氣所動,只是繼續試探道:“福婆,你數十年守著這個破院子,做下這么多惡事,究竟想掩蓋什么?反正我這個小丫鬟都淪落到這種田地了,怎么也翻不出福婆你的手心,你倒不如和我說一說當年的事,讓我死個明白唄?!”

福婆顯然沒有什么菩薩心腸,當余陰再次追問當年的事,福婆卻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任憑她再說什么,也不再理會,直接背過了身,又開始閉著眼誦經。

“就算再怎么誦往生經,死去的人也不會再活過來,福婆,你又何必...”

余陰的話并未說完,可福婆已經受夠了她的聒噪,左手的食指掐著拇指向后一彈,頭也不回的將一粒不明藥丸準確的送進了她嘴里。

藥丸順著余陰的喉嚨轉瞬間滑了下去,一股難以自已的苦味在她口中四溢,隨即她便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話來。

余陰嘆了口氣,直接往后一倒,倒是嚇壞了一旁的少女。

“你沒事吧?!啊?!”

少女慌忙去扶余陰,后者沒動,只是又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任憑少女怎么推搡也不再動彈,只是懶懶的指了指嘴巴,示意她沒法說話。

少女這才意識到剛剛福婆給余陰吃的,應該是啞藥。

這種啞藥少女也是被福婆喂過的,大概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她不由微微安心。

知道余陰暫時無礙,少女轉而瞪視著牢房之外的福婆,后者側過頭,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上面來了人,你們要是敢叫出一聲,老身絕對會在他們找到這里前殺了你們!”

說完,福婆看也不看牢里眾人的反應,直接登上了通往密室入口的土階,離開了這里。

等福婆一走,余陰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去撬已經有些開裂的牢門。

本以為要耗費一些功夫,誰知饒是不會半點武功的余陰,只踹了那牢門兩腳,那牢門便直接碎成了渣渣。

拾起地上的一些碎屑在手里搓了搓,余陰發現這間所謂的牢房,實際上早已經腐朽不堪,而且四處都是被修補過的痕跡,就算是幾歲孩童,只要想逃的話,也能輕易地逃出去。

可是這些被福婆囚禁的人,好像根本就沒有嘗試過逃走?!

而且即使看到大開的牢門,除了之前被從井里救上來的少女,另外的那些女人卻依然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肯動彈半步,甚至還謹記著福婆離開前的威脅,緊閉著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對此,余陰似乎沒覺得奇怪,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再管她們,大搖大擺地走出牢房。

不過她第一時間沒想著登上土階逃出這里,而是朝著密室的深處走去,那個唯一敢跟著她走出牢房的少女,則像是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

密室內里的小道四通八達,余陰站在岔路口有些猶疑,似乎不知道該走哪一邊。

旁邊的少女便指著左邊的一條小道,對余陰說:“這條路的盡頭,有一間小密室,里面供奉著青王妃的靈牌。”

余陰看著少女露出意外的神色,可是她已經沒法說話,想問的問題有很多,卻只能默默的順著少女指的路往前走。

少女道:“我叫水靈,好歹被囚在這兒已經有些日子,密室里的路,我大都知道通到哪兒。”

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余陰瞥了眼少女裸露的胸口,想了想,從身上脫下外衣遞給了她。

脫下外衣后,余陰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紗衣,肩膀和后背裸露出了大片肌膚,少女想要推辭,但余陰并沒有多啰嗦,直接將外衣往她身上一扔,推開了道路盡頭的小門。

低聲道了句謝,水靈沒有再扭捏,略顯珍重的將余陰的外衣裹在了身上,遮住了裸露的身體。

正如水靈所說,余陰發現這間小房間里,確實供奉著靈牌。

簡陋的供桌上,擺有鮮果點心,還有兩杯濁酒,正上方設有兩個靈牌,都雙雙被紅布蓋著,揭下紅布后,那兩個靈牌上卻只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名字,一個刻著孟清淑,一個則刻著趙一兩字。

這樣簡陋的牌位并不符合大贏國的禮俗規制,明顯刻這兩個牌位的人,并不太懂得這些。

余陰從供桌上拿起兩個供果,扔給水靈一個,自己咬著另一個,她抬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低頭嗅了嗅。

酒水很新鮮,可能剛擺上不久,又或許經常更換,酒杯看起來也很新,而且很干凈。

用手指蘸了些酒水,余陰在供桌上寫道:“你如何知道青王妃的閨名便是孟清淑?”

水靈道:“當年幫王妃接生的穩婆就是我娘,青王世子出生后,我娘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半年前進青王府,也是想弄清楚我娘為何而死,至于孟清淑這個名字是管家告訴我的,林管家還跟我說,福婆曾是王妃的乳媽,我想著她應該會知道些當年的事,便故意犯了些小錯混進這里,打算找福婆問清楚,誰知我娘的事還沒有弄清楚,我卻被囚在了這種地方,若不是你救下我,恐怕我早已溺死在了井底。”

又是林管家?!

余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道她也是像水靈這樣被林管家騙進來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倒霉被福婆抓個正著,這樣看來,那個林管家八成是敵非友,而且沒安好心。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余陰趁著福婆不在的空檔,開始在這間小密室里到處翻找。

“你在找什么?”水靈問了一句,打算幫忙。

余陰擺了擺手,示意她別管,水靈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去翻動密室里唯一的供桌和供桌下唯一的蒲團。

可是找了半天,余陰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可她顯然不死心,屈著手指四處敲打,片刻后,終于在供桌找到了一點端倪。

刨開供桌下的泥土,一只四四方方的小木箱正安安穩穩的藏在里面。

那小木箱并未上鎖,很輕易地被余陰打開。

木箱里安放著一幅有些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畫,畫卷下面則放著一個繡著龍紋的錦囊。

余陰先打開了那幅畫,畫里畫著一個人手執玉簫的男人,那人眉目英俊,身姿卓越,眼角還掛著一顆鮮艷的淚痣,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

畫像的落款處,別無他物,只有刻著一枚紅色的私章,勉強能看出孟清淑三個,應是原青王妃所作。

至于那個繡著龍紋,似乎屬于皇族之物的錦囊,打開后,余陰掏出了一枚龍紋玉佩。

這枚玉佩晶瑩剔透,對著供桌上的燭火,竟映照不出絲毫的雜質,看起來品相極好,價值連城,而在玉佩的頂部,還刻著一行小字:身在帝王家,心似水中萍。

余陰看了看那個刻著趙一的牌位,又瞅了瞅畫上的俊美公子,以及那枚龍紋玉佩,聯想到之前在青王世子那兒見到的鳳紋玉佩,便當即把此時找到的畫像和玉佩收起,緊緊的卡在了腰間。

這些都是證物,丟不得!

余陰又蘸了些酒水,對水靈寫道:“這下面還有沒有其他比較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其他的路要么通向府內各個院子,要么就是條死路,而且除了這間,其他都是石門,只有福婆懷里的鑰匙能打開。”

水靈毫不隱瞞,將她所知道的事如實告訴了余陰,后者聞言,稍稍思量了片刻,便帶著她在密室里隨便選了幾條路,執意要走到盡頭。

余陰知道現在青王世子和薛七估計已經到了黑院,既然莽撞從出口闖出去有可能會被福婆逮個正著,說不定小命還有危險,那倒不如繼續待在這里,等著上面的人先牽制住福婆,她再找機會逃出去,這才是最妥當的法子。

不過余陰想的挺美,殊不知福婆似是早有打算。

出了地下的密室后,福婆就朝密室里丟了一把火,打算把堆在牢房前的一堆茅草直接裹成火球。

不過讓福婆沒有料到的是,草堆下面那層的茅草太過陰濕,火苗倒是沒見漲,只有濃煙不停的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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