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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王府篇之 契機

  • 云花谷
  • 綠頭牌
  • 3093字
  • 2019-07-14 11:00:00

阿翠乖乖道:“我知道了,不敢有下次。”

交代了些照顧世子的忌諱,薛七這才又離開了世子的院子。

那邊阿翠看著薛七出了院門,才轉身回到了臥房。

少年世子一見阿翠進來,便抽出一件破了洞的罩衫,開始興師問罪:“你當真是有本事,伺候本世子的第二天就弄壞了這些衣裳,說吧,你想怎么領罰?”

阿翠也沒辯駁,當即走到床邊,跪坐在了少年世子的面前,討好道:“世子您想怎么罰?只要不趕阿翠出府,阿翠什么罰都認。”

少年世子沒好氣道:“過來給我捏腳。”

“哎!”

阿翠應了一聲,忙不迭的捧起了少年世子的兩只腳,開始揉捏推摁。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少年世子舒服的瞇了瞇眼,干脆往后一仰,橫躺在了床上。

阿翠邊捏邊道:“世子,您感覺如何?”

世子聞言,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阿翠,故意道:“哼,只是湊合。”

阿翠沒說話,只是咧開嘴笑了。

看著阿翠的笑臉,少年世子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在蓮花池看到的,那個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阿翠見世子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疑惑道:“世子你看著我做什么?”

少年世子心下一動,蠢蠢欲動道:“剛剛你說什么罰都認?”

阿翠道:“是啊,只要世子您別趕我出府。”

聞言,少年世子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阿翠的手腕,道:“到上面來,我們玩一會兒。”

阿翠似乎不明白少年世子的意思,迷茫道:“世子要玩什么?怎的要在榻上玩?”

少年世子心下躁動,握著阿翠的手不由收緊了力道,直接想要把她往榻上拖,邊拖邊道:“你上來就知道了。”

阿翠扒著床沿,掙扎道:“我還沒給世子您捏完腳,等我捏完腳再陪您玩,可好?”

少年世子想了想,道:“你來榻上捏。”

阿翠很聽話,直接跪坐在了床尾,重新抬起少年世子的其中一只腳繼續捏。

但少年世子的心思已經不再捏腳上面,他沒什么耐性,直接伸手去解阿翠的腰帶。

“世子?”

阿翠也沒阻攔少年世子越矩的動作,只是困惑地看著他。

也許是阿翠的表情此時看起來太過純真,少年世子并沒有對她多做防備,從而使得他并未注意到,面前這個一臉天真的小丫鬟,此時已經悄悄地曲起了一根食指,危險的對準了他的腳心。

正當少年世子扯下了小丫鬟的腰帶,快要得手的時候,那根悄悄曲起的食指,狠狠的摁在了他的腳心。

“啊!”

近乎錐心的痛楚突兀的從腳底心直達腦門,少年世子慘叫一聲直接栽倒在了床上,疼的瞬間就冒了眼淚。

阿翠一派天真地看著捂著腳,痛的眼淚橫流,表情扭曲的世子,無辜道:“世子,您怎么了?”

“...你..你..”

少年世子疼的話也沒法說完整,只顧得捂著腳痛叫。

阿翠故作驚惶地捂住了嘴,夸張道:“世子,世子,您怎么了?阿翠該死,居然誤傷了世子。”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世子才從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中緩過勁兒來。

“何阿翠!!!”

伴隨著一聲震天怒吼,阿翠最終被關進了青王府的黑院。

所謂的黑院,其實是一座位于青王府最偏僻西北角的一處破爛小院,這里堆放著各種雜物,就像當初阿翠進府時,薛七所告訴她的那樣,這里是專門懲罰犯錯下人的地方。

而且據說很少有犯錯的下人能從黑院里出來,相傳進入這里的下人都會被怨鬼纏身,死于非命,因此當薛七知道阿翠被關進了這里時,也不由道了聲可惜,之后竟替她提前準備了兩打黃紙,以備安葬時用。

“進去!”

兩個精壯護院,押著阿翠,直接將她扔進了黑院的破門。

阿翠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吹了吹擦破皮的手掌,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關上了黑院的門。

透過門縫,其中一個府里的兵衛道:“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世子,要是你死在這兒化成了鬼,可別怨恨我們哥倆,大虎哥和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另一個稍微瘦些的兵士,瞟了眼阿翠,視線從她的腰肢滑到胸口,嘴上卻催促二武道:“二武,走了。”

二武猶豫了一瞬,轉頭就要跟上大虎,可誰知這時候,阿翠卻幽幽的開了口,生生止住了二武的步子。

阿翠:“大虎和二武是吧?哦,我記住了!說起來,我今日穿的還是紅衣來著,不知道會不會化為厲鬼。”

大虎/二武:“......”

二武扭頭忙推開了黑院的門,苦著臉道:“姑娘,我們哥倆不過是奉命將你押到這兒,你不能不講理呀?!你要是沒了,可怪不得我們!”

阿翠就著癱坐在地的姿勢,漫不經心的扯掉手心的破皮,慢悠悠道:“我一定會死?”

二武誠懇的點了點頭,道:“除了福婆,進了黑院的下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阿翠聽完,眼睛微不可見的轉了轉,很快眼里就蓄積了淚水,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二虎是個熱心腸,一看這小丫鬟的哭的傷心,剛想寬慰幾句,卻被身后的大虎二話不說的拖走了。

等人一走,阿翠的眼淚卻絲毫沒有止住的意思,直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才揉著眼睛,勉強回頭看了一眼來人。

佝著背,背著手,枯瘦的身體皺成一團,福婆此刻的模樣和阿翠第一次見她時,似乎一般無二。

“哭什么哭?早知如此,何必惹主子不高興?”

福婆斥了一聲,嗓音尖利,聽起來極不舒服。

阿翠委屈道:“我沒有!”

福婆可不管阿翠如何爭辯,她只是慢吞吞的轉身,顧自往黑院的深處走。

阿翠見福婆走遠,才抹了抹眼睛,神色微斂,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身,當即跟了上去。

只是,黑院的地方太大,跟到一個轉角時,福婆身影一晃,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阿翠停下步子,試探的喚了一聲:“福婆?”

很快,院子里傳來她的回音,卻壓根沒有福婆的回應。

阿翠在空曠的院子里轉了一圈,觸目可及之處,要么是已經腐化的破椅子破板凳,要么都是積滿了灰塵的濕稻草,簡直讓人很難想象,青王府內竟還有這等破敗的地方。

“福婆?你在嗎?”

阿翠走到院子里唯一的一口井邊,一邊喊著,一邊小心地推開了蓋在井口的破木板,只不過,木板只推開了一角,還沒等完全顯露井口時,福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又突兀的響了起來。

“你在做什么?”

福婆的身影突兀的從西側的院墻邊顯現,阿翠不動聲色的將木板推回原處,道:“我渴了,想打些水喝!”

“...跟我來。”

福婆看也不看阿翠,顧自轉身領著她,穿過一條破舊的回廊,來到了院子的后方。

雖說這里照例破敗,但好在比前面干凈了許多,唯一點著燭火的房間外,還放著一口幾人合抱粗細的大缸。

福婆從大缸旁邊拾起一個缺了半塊的木瓢,遞給阿翠,道:“喝這里的水,井里的水不干凈。”

阿翠接過木瓢,順便問了一句:“福婆,我住哪兒?”

福婆壓根沒理會阿翠,顧自進了點著燭火的那間房間,之后便緊緊的合上了門。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阿翠將大缸上面的木蓋直接推掉,露出了大缸內滿滿的一缸水,只不過,缸內的水已經微微發綠,上面更是漂浮了一層枯草和密密麻麻的水蟲。

阿翠看了眼手里缺了半塊的木瓢,直接眼也不眨的將它扔進了水缸里,扭頭進了福婆對面的破房。

這間破房雖然也是灰塵漫天飛,但好在窗前有一盞油燈,墻角處,還鋪著厚厚一層干茅草,對阿翠而言,這可比黑院前面的破房條件好太多,她也不太計較,抬腳踢了踢墻角的茅草,把一條藏在茅草下,大約有拇指粗細的小花蛇趕走后,便大大咧咧的躺了上去。

透過只剩半扇的破窗,阿翠躺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對面福婆房間的小窗,窗前搖曳的燈光忽明忽滅,透著一股陰森的味道。

阿翠靜靜的看著,直到福婆房間的油燈徹底熄滅,她才終于伸了個懶腰,從茅草床上站起了身,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她步履如貓,路過福婆的房門時,趴在門前聽了會兒動靜,猶豫了一瞬,才小心的撬開了門。

門內,漆黑一片,完全沒有活人的氣息。

悄悄地摸到床榻的位置,床榻上冰涼的觸感,昭示著福婆似乎根本不是安睡在這里。

她是看著福婆進的門,中途也沒見福婆出去過,但是現在人卻不在房間,那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她眼花看錯了,要么就是這房間里也許存有機關密道。

扮作阿翠的余陰,倒不認為她已經到了老眼昏花的程度,于是也不著急,腳下一點,摸著黑跳到了屋內的橫梁上。

不多時,床榻下突然傳來了石板開合的聲響,黑暗里,一個佝僂的身影,輕巧的從從床榻下爬了出來。

那看似蹣跚,實則矯健的行走姿勢,可以確認是福婆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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