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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青王府篇之 開藥

  • 云花谷
  • 綠頭牌
  • 3131字
  • 2019-07-29 13:35:07

江雨城內(nèi)有座雨升客棧,地方不大,可價錢公道,老板錢十為人豪爽,凡事付不出房費的,只要留下名號,寫下字據(jù)便可賒賬,因此路過的江湖中人總愛在此留宿,客棧的生意也算紅火熱鬧。

可是江湖人大都血性,一言不合便拳腳相碰,非要拼個孰高孰低,客棧內(nèi)的桌椅板凳總要時不時換上一換,只要照價賠償,老板倒也見怪不怪,不甚計較。

一大早,客棧的二樓傳來異樣的叫罵聲,似是憤怒,又像是在哭鬧,老板錢十爛醉一夜,正要回屋補(bǔ)覺,聽到二樓的響動也沒覺得奇怪,只喚手下的小二去看上一看,只要沒鬧出人命,記下?lián)p壞物什便可。

小二領(lǐng)命跨上二樓,小心的敲開了發(fā)出怪聲的那間客房。

開門的是個娃娃臉少年,他看了眼小二,沒好氣地問了一句:“有何事?!”

小二討好道:“我們老板聽到您屋子里有怪聲,便差使小的來問問可有需要幫襯的地方?”

少年將門拉開了一些,道:“我表哥在發(fā)酒瘋,剛剛睡下,若是無事就別來打攪。”

小二探頭從少年開的門縫里看向房內(nèi),一眼掃過完好的桌椅板凳,又瞟了眼床榻上那個蒙著臉,露出大半截身子的男人,發(fā)覺確實沒什么事,便干脆的退下了。

等小二一走,云月半連忙把門關(guān)上,快步走到床榻下,一把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的人睜著眼睛,眼底閃爍著一抹怒意,正是白剽。

白剽僵硬的動了動嘴,可是完全沒有發(fā)出聲音,反而流出了一抹不忍直視的哈喇子,云月半不由嫌棄的別開了眼。

“別費力氣了,管你武功如何高強(qiáng),我這軟筋散可還從沒失手過。”

云月半似是在勸慰,但話音里難掩嘚瑟,白剽臉漲的通紅,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可就像少年所說的,武功再高強(qiáng),中了毒沒法動彈也是白瞎。

饒是老江湖如白剽,卻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這幾日本就對這個來歷不明的云胖有所防備,吃食都未曾經(jīng)他人手,怎會突然中毒?!

房門再次被敲響,云月半連忙用被子將白剽重新蒙上,快步走到門后,沖門外喊了一聲。

“誰啊?少爺我睡著呢?!”

門外傳來一抹輕笑:“睡在門后邊倒也算是一種能耐。”

云月半認(rèn)出了這聲音,連忙打開了門,將人放了進(jìn)來。

“你怎么才來?那邊王府的事擺平了?”

“不會那么快,你著什么急?”

余陰隨口應(yīng)了一聲,抬步走到床榻前,一把扯掉了被子,看到了被子下渾身僵硬的如木頭一般的白剽,不由挑眉笑了。

“你給他用的是軟筋散?”

云月半:“這次出來帶的藥不多,我又打不過他,想來想去還是軟筋散最合適。”

余陰問:“通知谷主了么?”

“當(dāng)然,不過還沒收到回信。”云月半道。

“解開他吧!”余陰突然道。

云月半激動道:“...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藥倒他,怎么要解開?”

余陰:“我要把他帶入青王府,我需要幫手。”

“幫手不是有八素?要這家伙幫什么忙?”

“八素擅易容,拳腳功夫不行,只有他在一旁幫襯還不夠,我需要武力更高的幫手,至少留個依仗。”

余陰此刻的表情已沒有最開始的輕松,云月半也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緊迫,雖然不情愿,卻還是不得不給白剽服下了解藥。

緩了一會兒,白剽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腳,嘆道:“這次可真是栽了。”

余陰:“若是能動了,就跟我走。”

白剽樂了:“我可還沒答應(yīng)要幫你,就這么解開我,不怕我對你們不利?”

余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之所以稱作浪里白嫖,在江湖上打出了名號,不就是靠著你那副死纏爛打的勁兒?盯上的人沒有被心甘情愿弄到手,你又怎肯善罷甘休?”

“你倒是懂我!”

勉強(qiáng)站起身,白剽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倒是把一旁的云月半嚇得不輕,連忙逃到了房間的角落里,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白剽故意沖云月半笑了笑,嚇唬了他一通,才轉(zhuǎn)而對余陰試探道:“也就是說,只要我?guī)湍悖憔托母是樵父遥俊?

余陰笑了,意味不明道:“那就要看你的真正本意是什么了!”

白剽聞言,亦無聲的笑了,徒留云月半在一旁一頭霧水,不知這兩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出了房門,雨升客棧內(nèi)已漸漸熱鬧了起來,樓下已有不少客人,這里出入的大都是江湖客,唯有兩位少年有些格格不入,他們見到樓上的余陰和白剽,連忙收回了視線,裝作在喝茶。

余陰和白剽倒是目不斜視的出了雨升客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一段距離,最終在一間藥坊停了下來。

“你在這兒稍等,我去去就來。”余陰將白剽獨自仍在門口,顧自走進(jìn)了藥坊。

藥坊內(nèi),掌柜撥著算盤,懶懶打著哈欠,見到余陰進(jìn)來,只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問了一句:“抓什么藥?”

余陰喊道:“掌柜的,稱一兩黃連,二兩白芷,三錢黑參,四錢紅花,再加一斤云實,一分不能多,一分亦不能少,多一分砸了你的店,少一分讓你入鬼門關(guān)。”

旁邊的小伙計一聽,這不得了,一大早就有人來鬧事,連忙拎著掃把沖了出來,想要趕人,掌柜的嚇得連忙甩開算盤,直接將小伙計撥到了一邊,反而誠惶誠恐的向余陰拱手行了一禮。

“小伙計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東西馬上就給姑娘您預(yù)備,不過這藥方可否給在下看一看?”

余陰沒有多說,從袖口內(nèi)掏出一張紙遞了出去,掌柜連忙打開看了一眼,之后便小心翼翼問道:“云實需要補(bǔ)貨,兩日后還請姑娘再來取藥如何?”

余陰眼也不眨道:“兩日太長,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我會來這兒取藥。”

說完,余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藥坊。

小伙計在人走后,納悶道:“掌柜的,云實我們不是還有?為何要跟她說缺貨?!”

“去去去,就你話多,干活去。”

掌柜的將小伙計趕走,轉(zhuǎn)而小心的將余陰遞過來的所謂藥方小心收好,忙不迭從后門離開,直奔江雨城外。

藥坊之外,街市上一片混亂,余陰一眼瞥到遠(yuǎn)處兩個罪魁禍?zhǔn)祝挥深^疼。

“你來藥坊做什么?”

薛七就等在藥坊的石階前,見余陰出來,忙讓開了路。

余陰:“當(dāng)然是做該做之事,話說你在這兒挺自在,你家世子忙著惹事,你倒也不攔著!”

薛七:“你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世子,以他的性子八頭牛也拉不回來,我可沒能耐攔住他,更何況你那位白剽表哥也不過是在逗著他玩兒,我為何要攔?”

余陰淡淡一笑,瞥了眼逗貓一樣遛著趙青硯的白剽,等了一會兒,見他們依然沒有罷手的意思,扭頭便朝著王府的方向趕。

“世子,別玩兒了,阿翠可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府了。”

薛七沖遠(yuǎn)處喊了一聲,不等回應(yīng),便忙不迭的追上了余陰。

薛七問:“你是準(zhǔn)備把你那位所謂的白剽表哥帶進(jìn)王府?”

余陰:“是又如何?”

“除了美人,王爺可不喜歡旁人呆在他的院子。”

薛七言下之意就是王爺不一定會同意余陰將人帶入府里,余陰卻道:“你怎知他打扮起來不是美人一個?”

“打扮?”

想到某種可能,薛七不由暗自打了個冷顫。

“紅紗姑娘如何了?”余陰問道。

“她?”

薛七狡黠一笑,故意道:“她還能如何?自然是溫柔可人,對世子百般體貼。”

他意在激惹余陰的嫉妒心,可是后者顯然并不打算入套。

瞇起眼,余陰笑呵呵道:“原來感情這么好?那他們圓房了嗎?”

薛七沒想到余陰會突然來這么一句,被噎的夠嗆。

余陰樂了,又道:“別總想著從我身上找破綻,我進(jìn)王府的目的本就不是沖著他,你應(yīng)該更多的想一想如何保住你家世子,而不是總耍些小聰明。”

“你究竟是什么人?”

薛七被戳到痛楚,不由泄氣,忙收了臉上的笑意,認(rèn)真問了一句。

余陰反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和青王世子究竟師承何處?”

薛七連忙搖頭:“這個是門規(guī),我不能說。”

余陰攤了攤手,道:“我亦如此。”

“嘖,那你總該能告訴我怎么解尋仙丹的毒?”

薛七明顯有些急躁,直接跨到余陰的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余陰配合著停下步子,道:“這么說,你是相信我的話了?”

薛七:“我娘確實在世子的糕點和膳食里發(fā)現(xiàn)了尋仙丹的毒,但她無計可施,而且我娘說尋仙丹也沒法中途戒掉,否則毒會很快侵蝕五臟六腑,讓世子出現(xiàn)異狀,只能暫且這么拖著,嘖,到底還是我大意了,本以為王爺才是目標(biāo),沒想到連世子也被盯上了。”

薛七到底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無論平日看起來多么的聰慧老練,到了這種無能為力的生死關(guān)頭,多少還是露出了些許的迷茫不安。

余陰的視線越過薛七,看向從遠(yuǎn)處快步走來,見她看過去,卻又放緩了步子,一臉別扭的紅衣少年,猶豫了一瞬,才低聲似是安慰般的對薛七道了一句:“無須擔(dān)憂,你家世子臉上可看不到半分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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