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了，抱歉啊！”
正在林毅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劉明賢卻跌跌撞撞地背著吉他走進教室。
后面跟著江豐，撿著地上掉落的傳單還有曲譜，同時嘆氣。
“老哥，跟你出去簡直是一場磨難啊！”
看來兩人路上肯定出了不少小意外，劉明賢的霉運體質，也不是蓋的。
上個樓梯也能摔倒，吉他都差點兒摔壞了，簡直要嚇死江豐。
吃飯的家伙，你給弄砸了，還要不要繼續排練？
林毅已經見怪不怪，卻對薛老介紹兩人。
“這就是樂隊的主唱跟貝斯手！不要小瞧他們，各個都是人才！”
薛老瞇著眼打量了兩人一陣，笑說：“就你們四個人了？打算好登臺表演什么節目嗎？”
“歌已經選好，不過還得多磨合！”
林毅拍了拍手，示意幾人開始準備，演練他們選好的曲目《海闊天空》。
曲子江豐和劉明賢都很熟了，但還需要讓楊曉倩也融進來。
所以，為她準備了專門的曲譜，江豐計劃讓楊曉倩彈電子琴或者和聲。
太復雜的話，估計小蘿莉不一定能在短時間練熟。
拿到曲譜，楊曉倩認真地看了幾遍，拿過為她準備的電子琴，試著演奏。
沒想到，幾遍下來很快就掌握了。
小蘿莉展露的天賦，讓人有點兒吃驚，這算是過目不忘了。
江豐點著頭，覺得很滿意。
唯獨林毅搖了搖頭，眼中有些失望。
“怎么，我彈得不好嗎？”
楊曉倩有些擔心，就問了一句。
“我覺得少了點兒什么。或者說，是缺少特色。你說呢，薛老？”
回頭去問薛老，他從老頭兒沉默的態度中，也猜到了一些。
“要說不好倒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覺得還可以再嘗試一些突破，為什么不試試用古箏呢？”
老頭兒捋著腮下沒幾縷的胡子，卻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林毅覺得這有點兒像是強扭的瓜，還有些瞎指揮的意思。
古箏配《海闊天空》，貌似以前沒聽過，不知道會有啥效果。
“你們覺得呢？”
他望向有些尷尬的江豐和劉明賢，兩人也在糾結。
“要不，試試？”
重新擺出古箏，對照原來的曲譜，江豐試著邊彈邊改，盡量配合這首曲子的風格。
全改估計不大可能，只在部分段落加入即可，這需要考慮如何分割的問題。
整首歌，江豐計劃自己唱開頭第一段，劉明賢唱第二段，林毅跟楊曉倩負責和聲，在結尾前重復開頭部分的第三段由楊曉倩獨唱。
也就是這個時候，加入古箏的伴奏，然后一直到結尾。
換言之，楊曉倩并不需要全程去彈奏，只有短短幾十秒而已。
商量好方案后，便是磨合和排練的階段。
江豐也把對應的琴譜改了出來，不滿意的話在排練中可以繼續修改，暫時先這樣。
于是，分開各自聯系，然后合奏。
林毅的工作就比較清晰，他只需要打鼓跟合唱就可以了。
第一次登臺，做個幕后大佬足矣。
熟悉了自己的職責，專心地演練起來，倒也忘了時間。
等回過神來，卻被劉明賢的道歉聲打斷。
這家伙不出意外，又惹麻煩了。
他在走廊上練歌時，險些碰到路過的連靜，對方正按薛老的吩咐去買飲料，嚇了一跳。
“抱歉啊，沒看見你！我又惹麻煩了！”
“沒事，你們專心練，我來收拾。”
撿起地上的東西，匆匆拿回屋。
“喝點兒飲料吧？這是薛老為大家準備的！”
江豐他們停下排練，連喵爺也在窗臺上打了個哈欠，表示好無聊。
“嗯，喝完了就試著練一次吧？”
林毅做出決定，該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他望著享受飲料的眾人，打算趕鴨子上架，第一次合唱。
江豐幾人放下東西，各自歸位，拿好了樂器，準備表演。
回頭望了一眼身邊的同伴，雖然沒有上臺，卻都有些緊張。
“開始了啊？”
“來吧！”
林毅不在意地點頭，重重敲了一下鼓，示意開場。
“今天我寒夜看雪飄過……”
第一次彩排，大家明顯有些緊張，效果自然一般。
不過，沒關系還可以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磨合成功為止。
然而，劉明賢卻出亂子了。
他的節奏老是跟不上，感覺像是手抽筋了，莫名就會出岔子。
“完了，我又犯病了！”
劉明賢有些喪氣地說，“看來這回的演奏，怕是搞不定了。”
他放下了貝斯，撓著頭很是沮喪。
“兄弟，別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事！”
林毅在后面安慰他，不要這么快就灰心嗎，我又不會送你去非洲公干。
“只怕事情沒這么簡單，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劉明賢揪著自己的頭發，像是神經質一樣，恨死自己了。
“等等，就是這個狀態！”
薛老忽然指住他說，“置諸死地而后生，只有在絕望中才能爆發最大的潛力！我決定資助你們，由天宇集團全力支持樂隊參加這次節目，所有費用皆有老夫承擔，只要你們能嶄露頭角。”
老頭兒的這番話，像是給江豐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莫名就振奮起來。
“對了，這位是……”
“我們天宇集團的薛董事長！”林毅淡淡地介紹說，“現在老人家金口一開，等于是有了最強的后盾，你們還擔心嗎？”
“可是，要失敗了呢？”
楊曉倩弱弱地舉起手，問了一句。
“放心，老夫很開明的！你們只要能在節目中大放光彩，成為人氣選手為公司爭光，我就會給你們廣告代言的機會。當然，失敗了也不會有什么懲罰，還會有安慰獎。”
“什么安慰獎？”
林毅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失敗了還有安慰，這是要自己想象資本家的良心嗎？
“海外旅行一周游，目的地不定！”
老頭兒揉了揉鼻子，笑容有些詭異。
但林毅相信，那個目的地絕對和非洲有莫大關系。
果然有錢人的興趣，都是大差不差，而又枯燥的。
連懲罰的方式，都這么索然無味！
林毅可不想去非洲公干，他打醒精神，鼓舞士氣說：“來，我們做一下換位思考！交換彼此的樂器。”
他的提議，引起江豐等人的好奇。
換樂器，是要重新編排每人的位置嗎？